荒野沙場,刀劍無眼。此時此刻男人正身著一身銀色盔甲,那盔甲被夜晚皎潔的月光反射的引人注目。
從不遠處快馬加鞭傳來報信,此人見到英勇沙場的男人立即下馬,盡管有在重要的密報也不忘對此人恭敬:“報!王上,此時百靈宮竟然打開城池大門!”
男人眉毛一蹙,狠狠握住手上韁繩:“單爵之到底打什麼主意,居然讓我不費一兵不足打入百靈宮!”
小卒仰視駿馬上的九五至尊,竊竊道:“王上,那我們……”
卻不料男人毫無顧忌:“管他!殺進去!”
聽到王者的號令,身後的百萬兵將隨即跟著快馬加鞭殺進百靈宮,身後竟是塵土飛揚。
眼前這一切浩然的景觀,卻被坐立城池上的男人盡收眼底。他嘴角勾起一絲邪意的弧度,好像若有所思什麼。
一旁的貼身侍從詩箋在男人側耳道:“王上,眼下我們……”
兩宮之鬥,最忌諱的就是敵人將我宮城門攻開,現如今百靈宮深夜被攻,單爵之竟然親自打開城門。他若想跟那個男人一對一的公平對決,大可以走出百靈宮,到城池外決一死戰。
他這樣的做法,如何說服人心。
就連最艱辛他的貼身侍從詩箋對他的所作所為都毫無全然的把握。
詩箋擔心,單爵之明知卻毫無在意之心:“就讓那家夥進來又如何。”
他的語氣,像是完全小看了對手。
突然。
“報!”一個勘察員上前,恭敬跪在單爵之麵前。“此刻敵人的軍隊已經踏入城池!”
“好!”單爵之冷笑一聲,坐起身朝城門望去,附身一視,壯觀的場麵盡收眼底,盡管在深夜他卻一眼就能望見領頭騎馬的男兒的身份。他朝他投去若有所思的目光:“刄弟,今日不見別來無恙啊。我們可是親生兄弟豈能刀劍相向,如果父王如今在世的話定會因為我們而傷心的。”
“你還知道我是你弟弟,那你為何還要跟我爭搶我的心愛之物!想當年我們都還小的時候,你也總是謙讓我這個弟弟的!為何如今卻要做出讓賢弟痛心之事!”單刄之手持長槍,毫不顧忌兄長情麵當中指著他,試圖挑釁他。
“刄弟,你別忘了。你以前想要什麼本王這個做哥哥的絕對都會滿足你,你說你要當王,好啊!哥哥把點頦宮給你攻下了。你說你要取期思為妻,本王也為你說到了你說你要父王遺留下來的琉璃劍,我也贈予你了。”單爵之垂簾望著城池口的男人,語氣淡淡的毫無情感,但最後一句話卻毅然堅決:“但如今這次不行。”
單刄之依舊橫行霸道:“為何不行?韻笛可是我最心愛的女人。”
“不管怎樣,常韻笛就是不行。除了她,本王什麼都可以滿足你。”單爵之做到哥哥的仁至義盡,眼下望了望壯觀的百萬人馬,真沒想到單刄之竟然會為了一個女人對他這麼狠心的調動他所有軍隊,想罷心中便有些涼意。但他仍然故作冷淡,望著他:“刄弟你不會因為一個女人和哥哥大打出手吧?你當初也說愛期思一輩子的,可最終還是會喜歡上另一個女人。常韻笛也是一樣,等常韻笛像期思一樣逝去,你也會再愛上其他的女人!循循漸進,永遠填不完你的野心!”
“這次不一樣,我不是因為韻笛像期思而去愛她的!我,是真心愛她的!”單刄之不再解釋什麼,硬是握緊手中的冷兵器:“若哥哥不能與弟弟談妥,那哥哥就別怪弟弟隻能硬取了!”
單爵之知曉單刄之的野心,今日不收服他,來日後患無窮。
想罷他猛地站起身,挺起胸膛一副誌在必得的模樣:“今日你進了百靈宮,就休想能逃出去。詩箋!”
“是!”收到命令,詩箋盡管要大開殺戒了。
“記住,留活口。”單爵之放下最後一句話,轉身消失在黑暗之中。
離開的背後,卻是血腥四濺,血雨腥風。
留下的殘骸,卻是漫山遍野,屍骨無存。
得到的酬勞,卻是生命逝去,兒女哀傷。
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一個常韻笛而起,可她卻又是最無辜的受害者。
這一夜,那個無知的人兒卻在安逸的睡夢中度過了。隻是一個晚上的功夫,出了這麼大的事兒,她卻仍是毫不知情。
玊月醒來之時,依然還抱著常韻笛的胳膊。她從未睡得這麼舒適安逸,自從有了她,她活的一直很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