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玊月在的原因,單祁之不敢多待,便告辭離開。她一個人回到殿中,她們竟然在原地等她。玊月無聊的一手杵著胳膊,一手無聊的在桌子上打響。而劉毅卻靜靜的站在窗口,不知在眺望何處。
聽到門口有動靜,二人眼睛齊齊看向那裏。看到回來的常韻笛玊月激動的猛站起身:“韻笛!你回來了!”
劉毅望著她,卻不說話。
玊月連忙三步並成兩步跑到常韻笛跟前,一把拽住了常韻笛狠狠抱緊,好像害怕失去什麼似的打死也不撒手:“韻笛,我錯了嘛,我是著急了些,但是都是為了你好,所以你以後不要在做動不動就走的事情了!你去哪裏了,沒跑遠嗎?”
“沒,我就在殿內走走。”常韻笛抿了抿嘴唇,輕輕搖了搖頭。
“那就好。”玊月說著,拉著常韻笛重新做回凳子上,自己則坐在一旁。
本來振振有詞的玊月被常韻笛這麼一鬧,一直在自我反省,這下也不敢在常韻笛麵前多說什麼話了,免得自己說著說著又激動起來。萬一常韻笛生氣了,豈不是有損朋友的感情。
現在的場麵就是幾個人都不開口說話,氣氛略顯的有些尷尬。
最終,還是常韻笛開口打破了沉寂:“你們所說的,就按照你們說的來吧。”
二人聽了都極為驚訝,她本來很不情願這麼做,卻最終還是妥協了?
其實並不是因為常韻笛妥協,而是因為她覺得玊月和劉毅都那麼的苦口婆心,他們和常韻笛一樣也不是那種殺人不眨眼害人不償命的暴君佞妃,可他們願意這麼做,為的就是希望常韻笛能在宮中安穩度日。
那為何二人的苦口婆心卻寧死也不去接受呢,可能是自己在不忍心,也有可能是下不去手。反正說到底還是違背良心,這是她從來都沒有做過的事情。也許這是第一次,第一次去害人之後,就會一發不可收拾。
玊月吃驚的張大嘴巴,根本不顧及自己的女神形象:“你、你說什麼……韻笛,你確定!?你想開了?你終於要成全洛嵐邑那賤人了?”
“別這麼說,我隻是怕我一直拒絕你們的好意,會讓你們心寒。”常韻笛蹙眉,心裏依舊很難決絕。這話讓她說出口簡直太難為她了,可話好不容易說出口卻想收回來,可已然來不及了。
聽這話的玊月歡心的直拍手,已經無法用語言形容自己暢快的心情:“終於可以收拾洛嵐邑那賤人了。”
聽這結果,劉毅也舒心多了。
“但是,我有一點要聲明。”常韻笛語氣嚴肅認真:“這是我第一次做壞事,也是最後一次。我不希望我從此就變成第二個洛嵐邑了。”
玊月哪顧及以後,現在能讓常韻笛做此決定已經開心的不得了了。這人兒終於是想開了,不免他們苦口婆心一副勸說!
玊月連連點頭:“成成成。”
“那我們即日就想想策略,一把將洛嵐邑扳倒。”
望著二人開心的謀劃著策略的模樣,常韻笛的心情十分的沉重,她漸漸垂下眼簾,細細想來不知到底這樣做是否正確。可是她下何決定都是無奈之舉,也許這一次她對了,就是享樂數年;若是錯了,就一錯再錯吧。
待到第二天晚上,劉毅用比上次更折磨人的方式對待洛嵐邑,可與上次不同的是,洛嵐邑似乎做好了痛苦之死的心態,完全不吭一聲。盡管藥物再苦,在難忍,她最多也是皺一皺眉,僅此而已。
想到她是因為痛恨常韻笛而做出驚人之舉,劉毅硬是攥緊了手心一心想要替常韻笛除掉這禍害。
隻是他不知道的是,她恨常韻笛是一方麵。更多的一方麵是回想她的往日,那些折磨和痛苦,硬要她咬牙撐下來。
洛嵐邑忍著難忍的味道喝下那苦到胃裏的藥,一股難聞的氣息從嗓子眼湧出。阿紫不得不用手絹遮擋著鼻子,她怕她忍不住吐出來。
她一直再忍,卻最終還是沒有忍住吐了出來。
“娘娘,您還好嗎?”阿紫一直幫洛嵐邑拍著後背,希望她能好過一點。
這次劉毅並沒有事先離開,看這那惡心的一坨嘔吐物,還竄著一股竄鼻的氣味。他用衣袂連忙捂住鼻子,蹙眉一臉嫌棄:“你怎麼能吐出來啊,把藥吐出來恐怕治不好病的!”
“可是這藥惡心到胃裏,我也是實在惡心。”洛嵐邑難受著說著話,忍不住又開始吐,吐光了藥水便開始吐酸水。
劉毅見洛嵐邑吐得厲害,眉頭也皺的更緊,他連忙撇過頭不去看那惡心的場麵,實在不入眼。
見劉毅也不回話,洛嵐邑不知如何是好。因為她昨夜喝的那些也都吐出來了,她唯唯諾諾著,生怕惹劉毅不高興了:“那,那你再去煮一壺,我再喝便是了。”
“再煮一壺?你當這麼容易嗎?這藥材都是有定數的,現在沒有藥材怎麼煮,你告訴我拿什麼煮?”
“那就是說我這病是治不好了。”洛嵐邑的話很輕,看樣子她好像要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