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韻笛奮不顧身來到百靈殿,為的就是見到單爵之。可詩箋早已被單爵之安排在外,阻止任何人去見他。
“王上有令,今日任何人都不見。”詩箋撇了她一眼,淡淡的說道。
“詩箋總管,本宮今日就要見到單爵之。”常韻笛表情認真,又有些不將詩箋放在眼裏,語言上也開始威脅:“否則,我就不走了。”
“常妃娘娘,小的還是勸您,不要惹是生非的好。”詩箋湊上前兩步,俯下 身看著常韻笛,眼神裏竟是不悅:“如今王上沒有怪罪你,已然是你的福氣,您就不要在節外生枝了。”
常韻笛仍不理會,微微抬頭看他低吼道:“這件事情是我事出在先,要怪本應該怪我,為何卻讓玊月在囚牢中受盡折磨!”
“王上已知是玊月娘娘再三語言攻擊邑妃,為的就是用你之手除掉邑妃,王上不怪罪你,已然是您的萬幸了。”詩箋的話,像是話中有話似的,告知常韻笛就此收手。
可常韻笛怎會顧忌這麼多,她既而又道:“這件事情有蹊蹺,本宮今日一定要找單爵之問清楚。”
玊月可是她這輩子唯一的好姐妹,她怎麼能忍受玊月替她受罰的那種心情!就算是玊月本身就有罪,她也想替她分擔!她們可是好姐妹!
詩箋實在按捺不住常韻笛的目中無人,雙眼已然散發著凶氣:“大膽常韻笛,敬酒不吃吃罰酒,王上的名諱也是你叫的。你隻不過是王上一個小小的妃子,剛上任沒兩天,就真的不知自己姓什麼叫什麼了嗎?”
“你終於露出醜惡的嘴臉了啊,詩箋。”常韻笛好笑著,氣勢毫不輸給他:“我告訴你,這妃子之位我大可以不要,無名無分那段日子我過得比現在還要幸福很多!”
詩箋又威脅道,他好像一開始就不怕常韻笛這個娘娘:“看來就真的應該讓王上在給你送進琉璃所!你才會知曉今日之舉是錯的。”
“嗬嗬,好啊,來啊,誰怕誰啊!”常韻笛已然準備翻臉了。
就在二人在殿外爭吵的越來越厲害,那想等的人兒也終於等來了。
“是誰在外麵叫器。”此時單爵之推開大殿的大門,朝外麵那二人的方向望去。
“王上!”詩箋轉身恭敬行禮。
常韻笛則在一旁站著,與單爵之對視,她好像很不把單爵之放在眼裏。
雖然世間所有人都懼怕單爵之,可她偏偏是不怕的。不能說完全不怕,以前她也和那些人一樣怕,可現在卻不一樣了。她最初害怕的是人們口中傳的單爵之,但事後與單爵之多次爭鬥,死裏逃生,現在想來他也並不是那麼可怕了。
一個幾次與死亡擦肩而過的人兒,把自己的命早已看的不是那麼重了,誰還會在意那撒旦一樣的男人。
就是因為單爵之看到出常韻笛的無所謂,所以偏偏就是不順她的心。讓她嚐受一下,什麼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常韻笛你不是想死嗎,那麼本王就偏要你好好活著。
單爵之看了看詩箋,又看了看一旁不怕死的常韻笛,淡淡的勾了勾嘴角:“哦?”
好像事情又要變得有趣了。
常韻笛一直吵著要見單爵之本人,這下真的如願以償了。那本來在心裏整理好的語言突然一時間不知如何說起了。
但她仍然是故作冷靜:“單爵之,你終於肯出來了,今日我就要跟你說清楚。”
“常韻笛,本王不怪罪你,你不躲得遠遠的還誠心跑來本王殿裏。”單爵之好笑的看著那女人,她在宮中速來就是不安寧,她今日之舉已在他掌握之中:“你不會是想代替玊月到囚牢裏生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