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妹妹病了,就想著來看看妹妹。”邑妃說著,朝常韻笛邁著小碎步緩緩地走去。裙邊隨著步伐波瀾起伏,雖然蒙麵卻總是能給人一種寒意。
常韻笛見來者不善向後退了步去。
麵對邑妃那咄咄逼人的樣子,常韻笛哽咽了一下:“我一切都安好,不知是誰說妹妹病了。”
真沒想到死到臨頭了這個常韻笛還是不打算認罪!既然這樣她洛嵐邑也沒有時間跟她玩什麼貓捉老鼠了。
想罷邑妃抬手狠狠指著常韻笛,眼神順勢也變得犀利:“常韻笛,你少裝了,你得了疫病,必須馬上隔離!”
“你說什麼!?”常韻笛雙目呆滯,她竟不知道邑妃是何時知道她有異樣的。
見常韻笛那吃驚的反應是她想看到的模樣,惹得她嬉笑了一聲,既而又道:“你是不是感覺自己全身都癢癢的,怎麼撓也撓不到,就算把皮肉都撓破了,都沒辦法舒服點。”
“你怎麼會……”常韻笛不敢置信的望著她,腦袋裏一片空白卻唯獨對洛嵐邑產生了懷疑:“是你?”
她微微蹙眉,真是不敢相信洛嵐邑到底是怎麼給她下的毒!對於洛嵐邑是幕後黑手她根本就不覺得有什麼異常,可她的手法卻讓她很是不解。
邑妃故作吃驚,卻是人們都看的出的做作模樣,收回了芊芊玉手在麵前擺弄:“嗬,可不是我,妹妹可不要血口噴人呀。姐姐這第一沒在你的寢宮安插眼線的,第二也不常來你這裏,怎麼會給你下毒呢。”
洛嵐邑的話說的確實在理,這也是常韻笛所納悶的。她雖不承認,可句句都透露出她就是罪魁禍首!因為越是想過分的掩飾什麼,就會不知不覺的透露出破綻。隻是她這個毒婦到底是用什麼方法接近她的!
常韻笛忍住後背的瘙癢,蹙眉問道:“那你怎知。”
“這你就要問問你自己了。”洛嵐邑已不再理會她那些廢話,眼神變得犀利高聲喝道:“來人啊,把常韻笛這個疫病體隔離了。”
常韻笛一下子就被幾個結實的侍衛推搡著壓走,清兒一麵心思一下子亂了,連忙上前極力阻止:“姐姐!姐姐。”
可是她的阻止對麵那幾名碩高的男人隻是徒勞。
男人的手微微一用力推清兒的肩膀,就害的她一下子失去重心向後跌倒。“去你的吧!”
清兒跌坐在地上仍然含著淚水喊著常韻笛,對視常韻笛的眼神又開始辛酸。但她那嬌弱憐惜的模樣在幾個男人眼裏,卻被諷刺的用冷笑對待。
“啊。”緊接著聽見清兒一聲失聲慘叫。
是那個推到清兒的男人,看著不爽又在她那白嫩的手上狠狠踩的一腳,光是踩就算了,還攆了幾下。看的常韻笛心疼的不得了,像是被利箭刺穿了心一樣的痛。
“清兒!”她在男人的手中掙紮著,可是無論她怎樣都掙脫不了這幾個強壯的侍衛。懷著恨看著那男人咬牙切齒:“你竟然這麼對我的人,你就不怕我報複你嗎?”
見常韻笛那無依無靠的樣子讓洛嵐邑心裏暗爽了一把:“嗬,報複,你先看看你自己的處境吧。”說罷,頓了頓給了幾個男人一個眼神:“帶走。”
“是。”侍衛們拉著常韻笛的胳膊就拖走,不管她如何回頭掙紮,仍然蠻橫的將她帶走。根本不管這個女人曾經是單爵之一心想要尋回的女人。
因為邑妃對他們說過,對這個女人不用手軟,因為她很快就不在人世了。就算尊她敬她也是無用的,若他們對她粗暴,邑妃不僅不會責罵,反而會賞賜他們。
麵對一個將死之人,那些人當然會選擇投靠邑妃。有錢賺的生意,誰不想接。
清兒在屋內撕心裂肺的哭喊,好不容易忍痛站起身又被阿紫再一次用力的推倒。身體已經軟趴趴的沒有力氣,隻能望著外麵,看著常韻笛被人們蠻橫又暴力的拖走。
身為在常韻笛身邊的人卻不能保護好她,讓她心有餘而力不足。她突然好恨自己,若不能保護常韻笛平安無事,她或者還有什麼意義。
聽著常韻笛罵罵咧咧的聲音漸行漸遠,讓洛嵐邑舒心的不得了。隨她罵吧,反正也沒什麼,跟一個將死之人有什麼好生氣的。
“嗬嗬。”想罷,洛嵐邑竟不由的笑出了聲。
阿紫看出邑妃高興,連忙恭喜她讓她喜上加喜。
可跌坐在地上的清兒卻滿臉憎恨的看著她,她雖然沒有證據,可卻能一口咬定就是她昨的。想到這裏她就咬牙切齒:“洛嵐邑!你這個毒婦!你這樣處心積慮的害我們家韻笛,就不怕遭天譴嗎?”
洛嵐邑注意到身下還跌倒在地一個小賤人,抱著胸勾了勾嘴角,貴婦範兒十足:“遭天譴?嗬,你還是先管管你自己吧,狗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