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攔著我!讓開!聽見沒有,讓開!”
外麵喧鬧聲逐漸傳來,坐在大殿前的洛嵐邑已然知道是玊月來鬧事了。但仍故作淡定的在品著茶,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
“讓她進來。”洛嵐邑放下茶杯,雙手自然扶到雙腿之上,端正最好。
玊月撇了攔著她的婢女一眼,不爽的待著蓉兒進了正殿。
一進門,玊月就直接開門見山沒好氣的斥責洛嵐邑:“喂,毒婦,我勸你趕緊把韻笛給我交出來,否則我今天就跟你沒完。”
“韻笛?常韻笛嗎?”洛嵐邑明知故問。
惹得玊月很生氣:“別少廢話。”
“哦,她啊。”洛嵐邑一邊無所事事的撫了撫自己蒙著麵紗的臉頰,一邊輕笑著好似不管她的事:“她已經死了。”
“死了?”玊月瞬間腦袋就像是炸彈一樣炸開了,留下的隻有一片空白。
怎麼可能!洛嵐邑分明就是在胡說。
“對,死了。”洛嵐邑說著,又好似毫不在意似的。感覺常韻笛的生死都與她無關,惹得玊月心中又是一陣怒火。
“你少胡說八道了,快把韻笛還給我。”她上前,對洛嵐邑沒好氣的嗬道。
見玊月那緊張的還不知道實情的模樣,洛嵐邑別提心裏有多爽快。看著她們姐妹雙雙淪陷,真是叫她說不出的暢快。
她在麵紗裏麵陰森森的笑了很久,雖然玊月看不見,可就是覺得洛嵐邑暴露在外的半張臉扭曲的醜陋。
“還給你可以,可是她卻不能跟你說話了。”她可憐的皺起眉頭,心痛她們兩個:“也心疼你們姐妹,才幾天沒見,就遭遇不幸。”
“洛嵐邑!”氣的玊月咬牙切齒,狠狠地盯著坐在正殿之上的洛嵐邑,恨不得將她瞪死。
可是沒有辦法,玊月越是生氣就越是著了洛嵐邑的道,她的心裏就越發的暗爽。
想罷,洛嵐邑又輕聲道:“哦,對了,常韻笛的屍體在偏殿裏。”
她無所謂的口氣,氣的玊月想上前抽她兩個耳光,狠狠地將她抽倒在地上。可是這裏是她的地盤,公然打了洛嵐邑對她也沒有好處,蓉兒硬是拉住她的胳膊攔下了。
但她仍是氣憤的望著她,眼睛已經布滿了血絲:“洛嵐邑!你等著!”
甩甩袖子走人,直衝嵐邑宮的偏殿。不管洛嵐邑是不是嚇唬她的,她都要把事情查個水落石出。
一邊急匆匆的往偏殿奔去,身後的蓉兒已經跟不上她的腳步。她心中越發的不安,一直在暗暗地祈禱這一切都是假象。
韻笛一定會沒事的,洛嵐邑一定是騙她的!她就是想看她緊張的樣子!對,她就是個瘋子。
“嗬嗬嗬,哈哈哈哈哈哈。”大殿內,洛嵐邑看著玊月匆匆離去的背影,笑聲響徹了雲霄。
終於,心滿意足了。這種複仇的感覺,真是爽快呀。
殿內洛嵐邑一直止不住的狂笑,直到笑累了才停了一會兒。屋內的婢女都不敢出聲,低著頭裝作沒有聽到似的,誰都不敢惹這個瘋女人。
這種心中的爽快,根本就不能光用笑來釋放!
找了幾個偏殿,終於尋到了常韻笛的身影。一進門遠遠地隻看見常韻笛那經常身著的白色群裳搭落在床邊,那嬌美的人兒閉著眼睛躺在床榻上。雙手在身前十指相扣,再無任何動靜。
玊月一下子怕了,戰戰巍巍的走過去,趴到床邊,仔細的打量著常韻笛,撫摸著常韻笛的肌膚卻感受不到她的溫度,她有些恐慌,眼中泛起波瀾:“韻笛,韻笛你怎麼了呀,韻笛你醒醒呀,你沒事吧,不要嚇我,我是玊月!我是玊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