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在這裏!”一個甲胄兵上前,看著那個蓋著蓋頭的女人,本是凶神惡煞的模樣一下子變得像是小貓一樣,乖乖的單膝跪在閆池的麵前,雙手恭敬行禮:“恭迎小姐。”
嚇得閆池小心肝都要暴跳出來了,她還以為她要被押回去呢。虛驚一場!虛驚一場!
那些兩個方陣的甲胄兵連連上前,齊刷刷的單膝跪在閆池的麵前,將她團團圍住,紛紛行禮。這樣宏大的氣場還是她第一次遇見,這感覺就像是坐擁了天下一般。
這酸爽!才夠味!
真沒想到有權有勢這麼爽啊!
就在閆池還在欣喜自己有這樣的待遇時,從不遠處連連傳來跑的喘息的聲音:“小姐啊,你不要到處亂跑了,今日可是您的大喜之日,您怎還如此淘氣呢。”
閆池一見是個三十多歲的婦人,看她打扮樸實,麵容溫和,眉宇間竟是對她的擔心。她多多少少就料到這個婦人應該就是於澄浠口說中的花媽。
“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閆池按照於澄浠臨走之前告訴她的話偽裝著。
果然大小姐脾氣就是大小姐脾氣,閆池可從來都沒跟誰說過這樣的話。
花婆聽小姐的聲音有點生氣了,連忙上前安撫:“好好好,小姐,那您跟我們回花轎?”
“嗯。”閆池不敢多說話,隻是輕輕地嗯了一聲,聲音沉悶又小聲。
花婆離她太近了,她怕她的聲音讓花婆產生懷疑。花婆上前攙扶她,她因為頭上蓋著蓋頭看不太清腳下的路,所以不由得才沒有推開她。
不然她才不要別人扶她,她可不習慣別人不熟的人跟她有什麼肢體接觸。
因為結婚的習俗是蓋頭隻能男方親自掀開,所以閆池隻要不被人看到臉,就是安全的。他們怎麼都想不到活生生的大小姐竟然被這麼輕易的掉包,而且他們還一點都沒有感覺不對勁。
上了花轎,閆池一直沉默不語,走了一段時間,突然感覺花轎停下了,花婆上前撥開花轎的窗簾,問道:“小姐,您怎麼一路都不說話。”
閆池哭笑不得:“你這樣強行被嫁出去你會開心的一直想說話?”
“好好好,不說就不說。”花婆被噎了回去,“花婆隻是怕路途上小姐悶得慌。”
“我不悶,你們開車吧,哦不是,你們繼續抬吧。”說完這話她就恨不得打自己的嘴巴,她嘴巴怎麼這麼快啊!
知道自己好像說錯了話,可花婆好像並沒有在意,心裏的那塊懸著的石頭才緩緩落地。
過了良久,閆池剛覺得坐著有點安心,卻又感覺轎子被停了下來。
花婆看了看蓋著蓋頭的小姐,沉悶了一聲又問:“小姐?要不要休息一下?”
“不要!”閆池自己的大小姐脾氣都快出來了:“我說你能不能閉上嘴啊,你好煩啊知道嗎。”
這上歲數的人都這麼話嘮嗎?這已經是第五次停下轎子喊她了,能不能讓她安心的到目的地了!
“小姐您是怎麼了,之前不會對花婆如此說話的。”花婆覺得有些委屈,就算於澄浠有大小姐的脾氣,也不會對長輩如此不禮貌。
閆池就是從小缺少了一些禮貌,話語也稍微尖利了一些,小時候是一個有名的毒舌。
反應過來再這樣下去會不妙,閆池腦海裏連忙想了想如何是好,又很做作的裝作古裝電視劇裏的模樣,定了定心神:“今日我心煩意亂,花婆就不要在我耳邊嘰嘰喳喳吵我便好。”
“小姐,您無事?”花婆又問,語氣有些遲疑。
“我真的無事,走吧。”閆池故作淡定,之後便再無聲音。
許久都見閆池不再說話,花婆隻好應聲:“好。”
點頦宮殿內,洛南柯扶著扶手單手支撐在王座上,像是在躊躇什麼。支開了身邊所有的侍衛婢女,隻有身旁的泯然站立在旁邊,像是有話又不知該不該說。
洛南柯本是垂簾,見泯然一直想要說話卻欲言又止,便對視上他。
泯然好似感覺有發言權,才淡淡的開口道:“宮主,您要的人到了。”
“我要的人?”洛南柯好笑一陣,“這不是你們硬要讓我娶得姑娘嗎?為何現在又說是我想要的人。”
泯然緩緩勸說:“宮主,您是一宮之主,自然是要娶一個配得上您的女人。”
“可是我現在心裏空空的,根本就完全放不下任何人。”這話讓洛南柯覺得心煩,他撇上泯然的視線,很無奈又卻不知該如何說才能勸他們放棄:“泯然,你知道你這樣做會害了那個姑娘,更何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