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韻笛並沒有因為那個男子是怎麼樣的人,或者真的就是他們口中的衰男,對她而言,她從來就不相信道聽途說。
她常韻笛認為好的,就算全天下的人都認為不好,她依舊會覺得她的選擇是對的。
就像這個白衣男子而言,他並沒有害過常韻笛任何,也沒有占過常韻笛的半點便宜。這對常韻笛來言,這就足夠了。這比那些假惺惺的人強出邊了。
常韻笛真的有夠討厭那些人,真的恨不得讓那些在背後嚼人耳根的人碎屍萬段。
那個男子好像很怕她似的,她越是想要找機會跟他說話,他就越要閃躲。不知道他在怕什麼,可是就是看得出他在恐懼,這讓常韻笛更想去了解他了。
她追問男子的情況,男子不作回答,實在躲不開就三言兩句得概括想要逃離。
常韻笛也知道這樣一直追問人家不太好,畢竟這是在強人所難,沒辦法她也隻好不甘心的把他放走了。
可她還在跟冉旭生氣啊,就這樣回去豈不是太沒麵子了。雖然吵架了鬼屋沒去成,這對常韻笛來說簡直就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冉旭這個家夥,竟然還想著要嚇唬她,他都忘了上次看鬼片,把常韻笛嚇得好久都沒敢自己睡。
還是說……冉旭這個家夥想對她圖謀不軌!
不管怎麼樣,她若今晚不回去,就隻能露宿街頭了。
走在大街上,踢著路上的石子,怎麼想怎麼覺得不是,可又奇怪的是,那裏是她的家啊,按理說是她身體主人原因自己租的房子,冉旭隻是寄住而已,她為什麼要躲啊?
既然這麼想,她又信誓旦旦的決定回去好好和冉旭算算賬了。
在公交車站等了很久的車,剛上車準備掏錢卻怎麼翻口袋都找不到毛爺爺。這才想起來,一直出行都是冉旭買單,也有車接車送,身上一分錢都沒帶,尷尬著看了看司機。
“小姑娘,你到底要不要投幣啊?”後麵排隊上車的人開始催促了。
常韻笛摸著比臉還幹淨的口袋,瞬間尷尬的不知道該說什麼,重身後的人和司機不好意思的笑笑,最終還是自覺的下了車。
“太尷尬,簡直太尷尬了。”連忙下了車的常韻笛恨不得找個地洞就鑽進去。
身無分文的她,現在隻能走回家了。雖然學校離家裏不是特別遠,可也不近啊!現在已經有五點鍾了,在學校裏耽擱了太長時間,若要是步行回家的話,怎麼也要到晚上八九點才能到家。
她到底要的什麼孽啊,竟然要她一個人承受這麼多!好歹她認識回家的路,不然就真的GG思密達了。
回到家時,已然是八九點鍾了,真是跟她預想的一樣,可沒想到徒步走來竟然比想象中累的不止一倍。腿感覺酸疼,腰也疼,哪哪都疼。
有那麼一刻她是後悔跟冉旭吵架的,要是舒舒服服的坐著他的車回家,也不用受這般罪。
話說,他們現在應該還是在吵架吧。
回到家,一開門便看到冉旭坐在大廳的沙發上,看樣子是等她很久了。投過來的眼神充滿殺氣,望著她不時的咬了咬唇。
他這個樣子分明就是想吵架!常韻笛又怎麼會示弱。
“幹什麼。”常韻笛瞥了他一眼,裝作不屑的準備回自己的臥室。累了一天了她可不想沒事找事的在吵架,她本來就困困的,現在恨不得趕緊導回床上,然後呼呼大睡之後再說別的事兒。
不過冉旭這氣勢不像是能忍受常韻笛去睡覺,之後再解決事情的樣子。兩個人開始眼神爭執了起來。
直到兩個人的眼睛都瞪得軟軟的,實在是無力這麼幹瞪眼下去,最終冉旭妥協著先開口,可話語裏卻沒有顯現出一點示弱:“你怎麼這麼晚回來,幹什麼去了。”
冉旭命令般的口吻讓常韻笛覺得十分不入耳。她雖然不屬於這個世界,好歹也是個成年人了,她去哪裏需要他八婆的問東問西嗎。
這是她哪兒也沒去,就算去了,他又能把她怎麼樣呢。
想罷,常韻笛悶 哼一聲,不屑的對視著他:“我幹什麼事情是我的自由,什麼時候回來也是我的自由,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雖說長得帥可以讓人發不了脾氣,可對常韻笛來說這招無效。她見過的帥哥那麼多,區區一個冉旭又能排的了第幾?
看他這樣子無非就是在家裏被人寵壞了,在外麵又連連是讚揚聲,從來沒有人說他的不是,所以時間長了都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
麵對常韻笛不屑的模樣,他並沒有表現的很生氣,語氣也略發平淡了:“我在問你一遍,幹什麼去了。”
可常韻笛知道,這才是他真正生氣的前兆。但她並不想認輸。
“這是我的事情,不管你在問多少遍,我就四個字。”說著,常韻笛變得昂首挺胸起來,眉毛也抬了很高,像是在極度的挑釁著麵前即將火山爆發的男人:“無可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