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箋路過王上的荷花池,他一直都知道單爵之最愛的這篇荷花池了。之前愛它是因為它真的很美,其次就是因為跟常韻笛第一次偶遇就是在這個地方。他從那以後就一直很保護這個地方,真的誰都不允許進來過了。
當然他也是不準的,隻能在周邊徘徊一下。
看著自己肩膀上的禿鷲,他隻是淡然的笑了一下:“我的老朋友,我感覺我已經對王上來說沒有利用價值了,怎麼辦。”
這個禿鷲,是一直幫他打探消息,從以前那毫不起眼的小兵一直升值到單爵之的貼身侍衛,詩雨閣高高在上的閣主,還有人們都很敬畏的大總管職位的。隻是現在看來一切都是那麼的可笑,他那些擁有的,現在都感覺要失去了。
“嚶!嚶!”禿鷲好似聽懂了詩箋的話,低著頭用自己的側臉蹭了蹭詩箋的臉頰,好似在安慰和鼓勵他。
不過還是沒有辦法彌補他心裏的那份悲傷。
詩箋昂起頭看著平靜的月色,盡管是這樣令人心曠神怡的景色卻絲毫不能使他的情緒放鬆下來:“嗬嗬,真是可笑啊,我為王上這麼多年做了這麼多,最後卻被一個什麼都沒有做的女人比了下去。”
正在這時,後背不知何時站著一個身姿高挑的女人,正用輕蔑的聲音嘲笑道:“你是在說我吧,詩箋大總管。”
如今喊他詩箋大總管,完全是對他的一種嘲笑了。因為他很快就不是了,都是眼前這個女人害的。
詩箋看著那女人嘚瑟的模樣,著實的笑了兩聲:“喲,這不是王上身邊的小紅人淑媛女俠嗎?”
女人抱著胸朝他一步一步的靠近了,高跟鞋清脆的聲音也隨之越來越近:“怎麼,一個人在這裏也不無聊?也對,王上最近也確實沒有叫你在為他做什麼了,自然就開始無聊了。”
“你怎麼從百靈殿的方向過來的?看來是被王上趕出來的?”詩箋絲毫不退讓著。
這話把女人氣得不行,抱著胸恨不得上去給詩箋兩個響亮的巴掌!但是她忍住了:“你!詩箋我告訴你,識相的話最好給我放尊重一下,不然等我以後上位了有你好果子吃。”
女人的諷刺讓詩箋覺得才是對她自己的諷刺,她竟然大言不慚的在他的麵前耀武揚威起來了:“你上位?我詩箋一天沒死,都不可能讓我這個大總管的寶座讓給你這種小賤人的。”
女人自信的哈哈大笑道:“怎麼,你是對我有多麼的不服氣?”
“哼,你算個什麼東西。”詩箋也並不退讓。
兩個人在麵子上絲毫都沒有讓步,畢竟自打這個女人來到這裏的時候,他就覺得她將會是他在王上身邊的威脅。這個女人的野心很大,大的想要征服單爵之,說起來多麼的可笑,她又沒有常韻笛的美貌,也沒有常韻笛的能力,就連常韻笛都被單爵之玩得團團轉。那個還是世界上最能讓單爵之動心的女人了,她一個要什麼沒什麼的女人,在單爵之的眼裏完全都看不進眼。
他從小就在單爵之的身邊服侍了,她又有什麼資格從他的身邊把單爵之搶走。她了解的單爵之不及他了解的王上十分之一多。
女人卻越來越狂了起來,說出來自己都覺得很狂:“不服氣吧,不過你在不服氣王上還是重用我,我也為王上做了不少的事情,可比你要強多了。別看你之前為王上做了這麼多,可現在王上需要的是一個可以真正幫助到他的人。”她頓了頓,既而又道:“如今你那個什麼破詩雨閣也被打敗了,給王上丟了多大的顏麵?你還好意思活在這世上呢。”
好似在她的眼中,詩箋為王上做了那麼多隻不過都是立竿見影罷了。之前所做的一切她都那麼的看不起,就算從小在單爵之的身邊服侍又能怎樣,到最後的結局不還是被王上拋棄。
沒有用的人,在弱肉強食的世界裏,就是沒有辦法生存的,無論說什麼做什麼,也都沒有辦法挽回了。單爵之是個要強的人,身邊不需要一個這樣昏庸無能的人。
“你又有什麼臉麵回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被閆池放回來的,不然以閆池那女人的能力想殺死你簡直就是易如反掌,你這麼苟且偷生撿回來的賤命有什麼資格在我的麵前炫耀?”詩箋的小道消息因為這隻禿鷹的關係號稱是天下第一的,又有什麼事情能瞞著過詩箋的耳朵呢。
不僅如此這隻老鷹說的話隻有詩箋能聽得懂,因為詩箋的原形就是一隻鷹,他以前跟單爵之的關係就像是現在這是鷹站在他的肩膀上一樣。可是就那麼一隻為他賣命的言聽計從的手下,竟然還想因為他老了沒用了就要吃他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