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了,真的感動哭了,擦了擦自己臉頰上流淌的珍珠般的眼淚,嘴角卻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嗬,我當然不在意了。”
兩個人互相擁抱著,因為冉旭能為常韻笛坐下這樣的決定而開心的互相依偎。就連站在一旁已經跟背景融為一體的蘇岩都為他們感到高興,這才是最讓人羨慕的地方,他們的愛是那麼的重要。
可就是白一的一句話又讓他們兩個人的心情跌入了穀底:“隻可惜你人類的身體根本就進不去那個世界,畢竟你連黑洞都看不見,由此可見傳送門對你是不認可的,你過不去那裏。”
冉旭惡狠狠的盯著白一看,好像這件事情全部都怪罪在了白一的身上:“可惡,怎麼會那麼多事兒,讓我跟我心愛的女人在一起就真的這麼難嗎。”
常韻笛並不怪誰,要怪就怪命運造化弄人吧,誰也沒有想到竟然最後的結局還是沒有結局。
看著冉旭的眸子,他悲傷極了,但是誰也沒有辦法。無奈之下常韻笛隻好輕輕地撫摸了一下冉旭的臉頰,也許這次輕撫是最後一次肌膚的觸摸了吧:“對不起啊,冉旭。謝謝你照顧我這麼久,不過我會努力幫你完成你最希望的夢想。”
“我最希望的夢想?等等閆池,不,常韻笛!”冉旭還沒說完,常韻笛就突然把他撒開轉身就跑:“你給我說清楚!別走!”
這次常韻笛已經不在回頭,靠著自身與黑洞的那份羈絆,讓冉旭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她一點一點往上升,而手無寸鐵之力。
他看著常韻笛離開的最後一刻,感覺自己整個世界都絕望了。為什麼,好像這個場景在哪裏見過。
哦對,他想起來了。那是他小時候手拿氫氣球的事情了,上麵印著自己最喜歡的卡通人物,可是就是因為自己一個不小心失手鬆開了,就再也沒能抓住它,隻能眼看著它一點一點往上飄。
這次也是因為他的錯嗎?
沒想到,這種絕望的感覺竟然重現得淋漓盡致了。
空中,最後還飄著常韻笛隱隱約約的聲音,她好像很快樂……
“對不起,大家,跟你們在一起我真的很快樂,這段時間的歡聲笑語都是你們給予的。蘇岩,冉旭,還有白一,謝謝你們……”
‘噗通’一聲,冉旭已經控製不了自己的情緒一下子跪在了地上,看著黑洞一點一點地消失了,痛苦的嘶喊著:“可惡啊!常韻笛你給我回來!!”
撕裂的聲音傳到空其中一點一點隨著密度變得稀薄,不知道最後一刻常韻笛有沒有聽見呢。
可是傳到蘇岩的耳朵裏,竟然有點心酸了。
沒想到常韻笛的故事這麼的讓人意外,但是就算再讓人意外也隻是發生了的故事了,既然是發生了那就是曆史了。不知道這次常韻笛離開了,她可不可以重新擁有冉旭呢。
輕輕的撇像冉旭,卻看著他痛苦的抱著臉好像是在哭泣,可是又聽不到他哭泣的聲音。
他,果然真的很愛常韻笛呢。
而在另一邊的百靈殿內,又有一莊子的恩怨需要了解了。
單爵之正自在的倚靠在百靈殿的正殿虎皮王座上,看著那個被自己叫過來的女人,輕聲笑了笑,不語。
叫來的人正是淑媛,他好像有什麼話要對淑媛說似的,而淑媛也邁著小碎步得意的朝他走去。現在沒有了詩箋,她敢肯定在他的身邊就隻有淑媛是最親近最信得過的人了。
淑媛輕聲慢步走來,直到走到單爵之的麵前,輕輕的行了個禮,嘴角上揚起遮蓋不住的得意:“不知王上深夜叫淑媛過來有何事兒呢?”
“你知道……詩箋死了嗎?”單爵之的聲音很緩慢,誠信壓低了聲音,讓人感覺神秘。
“啊……”淑媛吃驚了一下,沒想到單爵之竟然這麼快就知道詩箋死了,要之前她可是前腳才把詩箋殺掉,後腳就被單爵之找過來了。不知道單爵之這麼晚單獨把她招過來所為何事,難不成是看穿了是她?
淑媛的驚訝之餘又連忙裝作什麼都不知情的吃驚:“您說什麼,詩箋總管死了?什麼時候……為什麼……到底是誰殺的!”
單爵之並沒有正麵的回答她,而是淡淡的繼續自說自的:“這個人現在還不清楚,不過我想淑媛出馬一定會替本王查個水落石出的,對吧?”
淑媛被突然這麼問給問傻了,不自覺的說話開始有些結巴,可能是因為單爵之這麼問,她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當,這是當然。”
卻沒想到單爵之輕輕一笑,好像有什麼重大的決定:“那這樣吧,淑媛,隻要你辦好詩箋這件事情,我就讓你做下一任的百靈總管。”
他的壞笑總是讓人心生畏懼,不管是好是壞事他都一貫的這樣笑。要麼不小,那麼就笑的特別鬼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