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在對峙的雙方,在旁白君這麼一嗓子之後齊齊的把武器對向了旁白君。場麵上猶如時間靜止了一般,林間的小鳥歡快的鳴叫著,除了礦騾為了在軟泥地中保持平衡,偶爾發出的機械聲。
雙方都緊張的一動不動。看了一下場麵上的形式,明顯裝備良好的士兵這邊占了極大的劣勢,附近散落的屍體就能看出來大多數屬於身著破爛的一方。但是奈何現在場麵上的人實在是太多。
“哎,那個兄嘚你們殺著,我隻是路過不要管我。”本著少管麻煩事的旁白君,說完爬上了礦騾,打算離開。但是這時,一聲女聲喊住了他。
“那邊的魔偶師,如果你能救下我,我家父親一定能夠滿足你一切要求!隻要你殺光他們!”
發出聲音的是躲藏在馬車後麵的年輕女子,原本華麗不輸帝國貴族的長裙明顯是高檔貨已經沾滿了泥土,女子雙手抱提著裙擺站了出來。黃色的皮鞋上沾滿了泥土,白色的絲襪也因為跌倒而勾了絲。
膝蓋上有明顯的紅腫,因為年輕富裕而不經風吹日曬的嫩滑皮膚明顯的和周圍所有人形成了明顯的對比。一頭金色的頭發燙成了卷就這樣披散在身後。
隨著那個女子的呼救,明顯是管家的禿頭急急的跟著了出來,向著旁白君鞠躬表示著自家主人的無禮。然而和他們對峙的人群因為這聲呼救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法師!”
“怎麼可能,但是那個可怕的蜘蛛是什麼魔物。”
“那怎麼辦!”
“他可是法師我們不可能打贏他,也沒有錢去買通他。”
“不行就拚了,我們兩百多人,他總不可能全部殺掉吧!”
吵吵嚷嚷中,一個在人群中相對體格比較壯碩的男子走了出來,手中拿著這群人中相對來說唯一像武器的一把短劍,其他人都拿著鋤頭鐮刀等農具。路邊散落的幾具屍體明顯的表明了衛士這邊有裝備著弩箭之類的裝備。這哪裏是一群山賊,怎麼看都像是一群暴民。
那個男子把手中的短劍插入劍鞘雙手做出了一個當地禮節性的動作,右手扶在胸前,左手放在身後,微微曲腰後說道:
“這位尊敬的法師老爺,我們是這附近幾個村子的村民,如果老爺隻是想路過的話,請直接走沿著道路就會看到一個村子。老爺可以在那裏休息。”
這個看起來身著比較破爛的人禮儀上麵反倒是比隔壁衣著華麗的貴族小姐好的多,旁白君也不願意多想,驅動著礦騾,掉頭就想要走。然而迎麵飛來的一大塊泥巴,啪的一聲不偏不倚的正好糊在了旁白君的臉上,隨後耳中傳來了,那個管家急急的聲音:
“啊~啊~小姐,使不得使不得啊,他可是驅動魔偶的大法師,現在情況已經很不好了。小姐使不得啊”
那個被攔著的小姐已經顧不得矜持,眼眶中也開始不知是因為恐懼還是其他原因而飽含淚水,但是似乎是倔強的性格,讓她始終忍著沒有哭出來,手上沾滿的泥巴早就把華貴禮服弄得一塌糊塗。
被管家抱在懷裏掙紮著想要再扣一塊泥巴去砸旁白君。按照常理,任何遠程的武器想要攻擊到旁白君,必須得先穿過礦騾機械足形成的保護圈,礦騾沒什麼太大的優點,作為僅僅高於機奴的存在,這玩意隻有一點點的電子邏輯。
但是他的六條腿卻是實實在在的鋼材帝國製造,雖然不精細,但是絕對耐用。礦騾相對比較強大的傳感器和驅動裝置,能夠迅速而準確的利用機械足遮擋或者擊碎礦洞中崩塌的石塊,以保護礦工和自身,然而這塊泥巴實在是太沒有威力了,並沒有激活礦騾的保護程序。
旁白君慢慢的把臉上的泥巴抹了下來,原本還算白淨健康的臉上因為泥巴的原因看起來狼狽的多,標準作戰服的合成布料也因為泥巴的飛濺而更換了同樣類型的迷彩色。
讓旁白君看起來像是被一塊泥巴砸滿了全身一樣。旁白君在怒氣的邊緣徘徊著,沒有理睬這位小姐的同時下定決心離開這裏。然而啪嘰的一聲。另一塊似乎沾著馬糞的泥塊再一次準確的砸中了旁白君的臉。
“我說你有完沒......”
啪嘰!第三塊泥巴直接糊住了旁白君的嘴,周邊不管是貴族這邊的人手,還是暴民這邊的人全部看呆了。唯獨這位身著沈著黃色禮群的小姐,依舊不依不饒的,扣起一塊泥巴啪的甩了過去。終於忍不住的眼淚也爆發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