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學武不成(1 / 1)

在公爵府的練武場,侍衛長鎧爾文在公爵大人麵前,單膝跪地,以一種標準的內臣參見主上的禮節參見公爵。鎧爾文已經忠心的追隨公爵後麵三十多年了,他也是公爵撫養的孤兒當中最出類拔萃的一個,曾經無數次在危急的時刻,挽救公爵大人的性命,公爵從未懷疑過他的忠誠。鎧爾文現在已經是八級大騎士了,即使在京都他的武力也是屈指可數的。

公爵看著自己的私生子,弈星的眼裏顯露出明顯的抗拒,也許是自己把他扔在外麵不聞不問,也許是自己和他多少年從未見麵,也許是自己想把他錘煉成一個騎士。鎧爾文忠誠的執行家主的命令,他扒光少爺的上衣,一絲不苟的用他那長滿老繭強有力的大手,從腦袋細細撫摸到脖子,再從脖子細細撫摸到胳膊,再從胳膊細細撫摸到手腕,再從手腕細細撫摸到每一根手指,又仔細聽少爺的心跳,不由的失望的搖搖頭。鎧爾文看著公爵大人,欲言又止。

“說吧,我最忠誠的鎧爾文騎士,你是我最信任的人,不要有什麼顧慮,說出你的看法,全說出來吧。”公爵對自己的私生子不報什麼希望了,他深深的歎了口氣。

“尊敬的公爵大人,少爺的身體極其羸弱,神經脈絡極其虛弱,骨骼也極其纖細,心跳也很虛弱。他那細小的胳膊拿不起雙手巨劍,他那虛弱的脈絡練不了鬥氣,他那脆弱的骨骼經不起強力的打擊,他那羸弱的心髒經不起行軍的長途跋涉,他拿不起巨劍,騎不了戰馬。他的身體比普通人要羸弱的多,也許比傳說中的精靈還要羸弱,他就像呆在溫室裏的花朵,經不起太多的錘煉。即使他成為騎士,將來的可能性也不大。”耿直侍衛長鎧爾文在公爵麵前重新跪下,咬著牙說出一番話,頭幾乎埋到地上。

“都怪那該死一萬次的女人,給他一個這麼羸弱的身體。”公爵大人憤憤不平的咒罵著,“那麼,我忠心的侍衛長,難道他成為一名最底等級的一級騎士都很難麼?”

“我尊敬的公爵大人,也許少爺長大後勤奮鍛煉,會成為一級騎士,也許您可以找找騎士協會的會長,看看有什麼其他辦法。”

“該死的。”伯爵大人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他拔出自己的佩劍狠狠的砍斷場上的標靶,“我為北境那該死的戰爭,犧牲了兩個最珍貴的兒子,現在連找個親生的繼承人都找不到。”

“也許少爺可以試試成為一個魔法師。”

法師是一個尊貴的職業,可以和貴族平起平坐,可以繼承公爵的爵位。根據初代鬱金香公爵的鐵律,繼承公爵爵位的繼承者必須是一名騎士,最好是一名大騎士,至少也是個高階騎士,如果是一名魔法師,也可以繼承爵位,因為初代鬱金香公爵就是一名魔法師。但是魔法師並不是誰都可以當的,成為魔法師的條件可比成為一個騎士的條件苛刻的多。

在絕大多數的時候,魔法師都是一個尊貴的職業,他們可以和貴族平起平坐,他們是那些貴族的座上賓,他們拿最豐厚的報酬,做最少的事情,甚至他們所依附的貴族叛國,他們都可以輕易的脫身而去,不受哪怕一丁點的懲罰。

魔法師是一群奇怪的群體,他們終生追逐魔法的奧義,天生對權利不感興趣,這也成為皇室和貴族爭相拉攏的對象,他們整天冷冰冰的眼神,不近人情的態度,生性古怪的性格,整天把自己關在實驗室裏,沉醉於追逐魔法的奧義,簡直就是一群怪物。傳說中,有個瘋狂的法師對自己的親生兒子做魔法實驗,把自己的兒子變成一個吃人的怪物,最終被魔法師執法隊絞殺,那個瘋狂的法師卻狂笑不止,因為他的魔法實驗成功了,兒子可以再生,魔法奧義的追求不能停止。可以想象魔法師是一個多麼滅絕人性的怪物群體。

沒有人願意和魔法師打交道,除非是需要他們的時候。沒有人願意和魔法師談戀愛,除非是利用他們的時候。

公爵也不想兒子成為魔法師,可是他實在是沒有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