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後,夜,月光明亮。
“……看來沒有意外,這片大地,當年就是被這艘飛船砸成這樣的!”馬富踏在赤紅色的房頂,看著遠處月光下的龐然大物,心頭默默想到。
目光幽幽!
這幾天轉悠下來,馬富就發現,這飛船所在處,就是整片西荒大地最低處!
而在飛船周邊,有著很多很淡但是卻寬大、宛如斷崖的痕跡,一些地方,馬富甚至都看到了岩漿流動!
若不是親眼所見,不是已經看到了飛船本體,不是有著之前獲得的數據支持,馬富真的是有些難以想象,這些痕跡,如今西荒的地貌,竟全是眼前這艘飛船墜落,而形成的!
其實,若是可以探測,整個西荒大地,就是一個以那一艘無比龐大的飛船為中心的,龐大的隕石坑!
地陷數十萬米,直徑千萬米的巨大隕石坑!
“嗯?”正出神間,感應中,突然出現了一種很古怪的場域韻律。
馬富心頭一動,目光直接望向城郭東南角處,那裏,在他這五天的了解中,是一處比較破舊的古老廟宇。
是祖地巫祭所在!
此刻,在他的感應中,之前消失在他感應中那一道氣血磅礴的身影從廟宇中走出。
這,在五天的接觸中,馬富早不以為意,或許是長期受到飛船逸散能量場域的影像,這祖地,所有的建築,都有種屏蔽感知的作用。
真正讓他驚奇的是,在這身影旁,多出的那一道身影!
此刻,馬富感應中,這身影,竟是與其他蠻荒人族完全不同,渾身,隻有著極為微弱的氣血湧動,而除此外,這身影,給馬富的感覺,很蒼老,又有著一種像是修煉過呼吸法般的感覺。
似乎在其體內有著一團場域形成的東西。
“嘖嘖,這倒是奇了!”
“真是想不到,在這種以氣血修煉為主的蠻荒,還會有這樣的存在!”
“看來,這很有可能會是那位飛船中的‘天神’的手筆了”咂摸了會兒,馬富喃喃自語。
而同時,也將自身的場域,完全的收斂,隻是憑著自身湧動的場域韻律對於的敏銳感知,感應著周邊變化。
對於這種意料外的存在,現在,馬富是相當的警惕的,尤其是,涉及到那位曾經的飛船主人。
誰知道,對方會留下什麼手段!
在沒有獲得什麼有價值東西前,馬富不準備冒險,
“不過,明天,‘天神’選拔開始,應該就能看看這裏麵到底有些什麼了!”馬富心頭,也是泛動著期待!
……
第二日,一早,明亮的恒星光芒灑落大地,‘天神’祖地城郭外,一名名騎乘著數百米甚至千米長龐大蠻獸坐騎的身影,彙聚。
一眼望向,漫無邊際!
這些來自一個個部落,青年中最為強大的戰士,此刻,都是神情興奮,眸子中,閃動著熾熱!
看著前方高台上,那一道拄著拐杖的蒼老身影。
就像是一名名狂信徒!
說起來,在他們傳說中的‘天神’,也可以說是這些還在原始蒙昧中的蠻荒人族的信仰神了。
而在這種氣氛中,一片千米方圓的區域,卻是微微有些騷動。
而騷動的中央,正是馬富所在。
此刻,馬富坐在大白背上,神情平靜,似乎周邊議論、說笑的對象,並不是自己一般。
不過,實際,此刻馬富心頭也有些鬱悶。
畢竟,被這樣當猴一樣看,這感覺,可不太好,而且,看情況,一時半會兒還不會結束!
不過,以他這樣的身形,在平均身高在五米左右的蠻荒部落戰士中,雖然不至於被認成異類,但,也是足夠的鶴立雞群,足夠的顯眼了。
想不引起他人注意都難。
終於,兩個小時候,不再有不過戰士聚來。
咳哼!
也就在這時,前方高台上,那蒼老的身影,輕輕的咳了聲,聲音卻是極為清晰的傳入下方每一人耳中。
“果然!”這時,大白背上,馬富暗道聲,這,很顯然是一種運用場域能量的手法。
與他之前所接觸過的蠻荒人族,那種大嗓門,完全不一樣。
“不過,還真是奇怪,看這巫祭剛剛湧動的場域,竟然不到先天層次!而且,身體竟然會這麼虛弱?”馬富暗自想到,眉頭微皺。
而這時,那身形蒼老的巫祭,再次緩緩開口,聲音徐徐傳開“諸位部落的戰士們!看到你們不懼艱辛前來祖地,我很高興!……”
“……今日,‘天神’大人再次大開方便之門,你們,都有希望成為‘天神’大人的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