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市位於H省西部,是H省地區的政治、經濟、科技、文化教育、商貿和交通的中心,在省內僅次於H市。
Q市一中是市內乃至省內數一數二的名校,數十年來不知培育了多少人才,雖然隻是一所高中,但校園麵積,師資力量,教育水平甚至讓許多二流的大學都自愧不如。
正因為這樣,學校內的學生要麼是非常有錢的富家子弟,要麼是品學兼優的良好學生。對於高三的學生來說,為了理想的大學而埋頭於書海在這裏已經成了一條潛規則。
“鈴~~~~~~~~”
中午放學的鈴聲終於響起,一頓豐盛的午餐對於跟數學題作戰了一上午的學生來說是多麼愜意的一件事啊,但北方寒冷的冬天以及刺骨的寒風又令學生們不得不窩在教室裏等人把午餐送來。
在教室的一角,一個瘦弱的男生安靜的坐在座位上,手裏拿著一張被寫得滿滿的紙條。
他,留著標準的學生平頭,眉清目秀,皓齒明眸,皮膚白淨得像個嬰兒,一對清亮的大眼睛仿佛充滿了無限的幽怨,身上散發出那種憂鬱又有些清新俊逸的氣質不知道迷倒了多少女孩,這是他家族幾代人為他留下的僅有的貴族氣質!
但是他沒有女朋友,因為他懦弱的性格,也因為他穿著的那件常年不換的已經破舊了的老式夾克...
幾個身高力大的同學站在他麵前,一邊笑一邊很自然地說道:
“韓玄,就按照這上麵的買,漢堡要熱的,涼了鬧肚子。”
“再給我加幾根烤腸,再來盤餃子。”一個帶眼鏡的學生蔑視地說道。
“就按單子上的買,錢別整丟了,去吧去吧。”
男生點了點頭,默不作聲的拿著單子和錢走了出去......
他正是韓玄,當年韓式集團的唯一繼承人,在庫爾喀彎刀下留住性命的那個孩子,現在已經是十九歲的少年了。
幹爹李韋德在當年為了救韓偉,腿受到刀傷,走路一直不太利索,靠修自行車掙來微薄的收入養活韓玄和韓靈。日子過得很苦,飽經了歲月的滄桑,使原本憨厚的李韋德知道了忍耐,他知道兩個孩子是韓偉唯一的一點骨血,為了能讓韓家繼續下去,他必須也要叫兩個孩子學會忍耐。
怒上心,一忍最高。
五年來韓玄一閉上眼就能看見爸爸被殺的場景,他的心始終是凍結的,從那一天起他的眼裏隻有仇恨,無盡的仇恨!
一千七百多個日日夜夜,隻要他獨自一人的時候他都在不停地練著功夫,有成體勇教的,也有他自己領悟出來的,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聰明的韓玄在功夫上現在早已超越了他的師傅,並且也以優異的成績考上了Q市一中。
但是為了不讓幹爹*心,在外麵他隻有忍,隻知道承受,再加上他那令人嫉妒的清秀的麵龐,這也使他在同學眼裏成了一個窩囊廢,窮鬼,每天讓他買午餐在同學眼裏早已成了家常便飯。
不一會,腳力飛快的韓玄鄰著一兜子吃的回到了班級,凜冽的寒風吹得他臉上有些漲紅。
同學們哪會在乎他,紛紛跑過來拿去自己的午餐開始胡吃海塞。
“怎麼這麼晚才回來那!都快把我餓死了,下次注意!”
韓玄並不理會他們,獨自一人回到座位上取出飯盒,低頭吃著幹爹給他做的饅頭和小鹹菜。
黃昏的雪,深切切的,韓玄喜歡北方的冬天,那放蕩不羈的狂風肆意的吹著自己,使他心中不禁有了一種衝動,他不能再這麼消沉下去了!
但是一想到幹爹那張日益蒼老的臉,他這個想法馬上便煙消雲散了。
當放學的韓玄走到家不遠的拐角時,他看到了幹爹李韋德,還有兩個傲慢不遜的中年男子。
“李哥啊,兄弟我最近手頭有點緊,快,給我拿點煙錢。”其中一名男子說道,眼神裏充滿了傲慢。
李韋德擦了擦滿是油汙的手,賠笑著說道:“明哥,我...我實在是沒有錢啊,兩個孩子一個在上高中,另一個我都沒有錢供她上學了,我上哪給你弄錢去啊...”
“什麼!你的意思是不給了?”那個男子眼睛一立,眼看著就要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