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陰得嚇人,層層的烏雲遮住了屬於光明的太陽。
“呀---呀---”
烏鴉在Z國許多地方認為是凶兆,也就是禁忌。
幾隻烏鴉在韓家園林內的樹上停留著,就像是為韓家守墓的最後的奴仆一樣。
園林內雜草縱生,幾處倒塌的墓碑上覆蓋著厚厚的青苔,一根枯瘦的樹幹橫臥在墓碑後麵,這裏早已成了昆蟲和食蟻的樂園,很難把它和當年挺拔的韓家龍脈聯係在一起,隻有斷樹的樹根,依然牢牢地抓進土壤中,幾株新苗已經在樹根上生出。
幾十名身著黑衣的大漢筆直地站在園林內,為首的一人正是韓玄,幾十人中沒有一人說話,都在靜靜地看著,看著眼前這一片淒涼荒蕪的場景。
隨著韓玄深深的一個鞠躬,身後的大漢們也隨著他彎腰鞠了三躬。
“韓家的祖上們,玄兒已經報了父仇,玄兒回來看您了。”韓玄說話間,撲通一聲跪在了公墓前,而後重重地磕了三個響頭。
“我韓玄發誓,一定要重振韓家,要讓全世界為我顫抖。”說的人是那麼鏗鏘有力,聽的人是那麼心潮澎湃。
“嘩~~~~~”
傾盆的大雨瞬間瀉下,韓玄用手擦了一把臉,至於其中夾沒夾雜著淚水,隻有他自己知道。
看著韓玄站起來走上前去一顆一顆的拔著雜草,王熙陽有些於心不忍,走到韓玄身邊低聲說道:“玄哥,我叫兄弟們幫著你一起動手吧,也能收拾得體麵些。”
韓玄搖了搖頭:“這是我自己家的事,你帶著兄弟們去避避雨,我一會就完事。”
王熙陽沒有說什麼,悄悄退了下去。
幾十人在雨中一動沒動,看著韓玄把長了幾年的雜草一根根的拔出,將墓碑扶正,把上麵的青苔掃掉......
天氣逐漸放晴,但人們的身上卻濕透了,韓玄手裏拎著一把鍬,圍繞著樹根走了幾圈,如果大家一起挖,雖然能挖到龍脈下的三尺深,但樹根必毀無疑,如果是爸爸親手埋的東西,那就一定會給自己留下什麼記號,隻是這麼長的時間,記號還會在嗎?
雨過之後,樹根旁的草又茁壯了起來,整片草地綠油油的,但隻有樹根的正後方寸草不生,韓玄用敲狠狠地掘了幾下,突然鍬頭撞上了一個金屬物體!
韓玄一揮手,兩名小弟拎鍬走了過來。
“對準這裏挖,累了就換別人。”
二人應了一聲,兩把尖鍬便對準樹根後麵挖了起來,不到十分鍾的時間,一塊鏽跡斑斑的鐵板被挖了出來。
韓玄接過鐵板看了又看,除了鐵鏽就沒有什麼了,這一定是爸爸為了不讓地麵長草而特意放的。
“不是這個,繼續挖。”
良久,一個金屬盒子被挖了出來。
韓玄接過盒子,上麵並沒有鎖,而是用幾根粗聲纏住了。
解開繩子,金屬盒子內部隻落了一層浮灰,十張銀行卡完好無損地擺在盒子裏麵。
“爸爸......”
韓玄心頭一緊,又想念起了自己的爸爸,但韓偉始終都不會回來了,手中握著十張銀行卡,此時的他突然感覺這十張卡好沉,裏麵凝結著父親的良苦用心,他是多麼希望自己能夠成為人上人,而不是一個頑固子弟,如果把這份錢直接留給自己,那自己也不會有今天的作為了,如果自己貪圖一時之利,在困難的時候賣掉玉墜,那這十張銀行卡也就會永遠深埋在斷掉的龍脈之下。
把掘出的土又填回到地裏之後,韓玄最後鞠了一躬:“我一定把韓家發揚光大。”
一路無話。坐在銀行的貴賓室內,韓玄不止一次的猜著各種密碼,十張卡加起來足有兩個億,這筆錢關乎著韓氏集團的未來。王熙陽,段議帶著一百多名小弟把銀行的大門圍得水泄不通,銀行行長親自接待的韓玄,眼前的這個年輕小夥子手中掌握著H省黑白兩道,以及韓氏集團旗下的股市升跌,行長接待這樣的貴賓豈能不緊張,貴賓室內,他連大聲都不敢出,生怕打擾了眼前這位極品公子的沉思。
韓玄閉著眼睛,仔細回憶著兒時的種種數字,希望可以想到銀行卡的密碼,但是一次次的失敗卻想得他腦仁疼。
“韓董,喝點茶再想,上好的鐵觀音,我剛從首都龍城托人帶回來的。”行長滿臉堆笑著說道。
韓玄擺了擺手:“不必了,我在想事,不要打擾我。”
行長咽了口吐沫,便不再說什麼了。
“哥。”
韓玄睜開眼,看到貴賓室的門前站著一個小美女,妹妹韓靈。
韓靈穿著一件白色的T恤,紅色的小裙,卷卷的長發像極了芭比娃娃,樣子可愛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