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聽見傑西卡的呼喚,崔西猶如木偶般緩緩的轉過了頭,她的雙眼空洞無神,一片混沌。

她用傑西卡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回答道:“傑西卡·瓊斯,想救你的朋友崔西女士,就來XXX找我,我隻允許你一個人來……”

傑西卡從沒見過如此詭異的情況,她的心裏猶如車外的驚雷般震撼。

在這次停車場遇襲,作為普通人的崔西成為了傑西卡的累贅。但傑西卡通過對方對自己和崔西的態度來看,對方是奔著自己而來,無辜的崔西隻不過是被自己拖下了水。

“你叫什麼名字,你的家在哪裏?”

“傑西卡·瓊斯,想救你的朋友……”

傑西卡沒想到崔西好像被人控製般,好像被下了詛咒般,隻是木然的重複著這一句話。

她好像一個沒有靈魂的空殼,她好像失去了自己,隻是無限重複著有人給她的任務。

傑西卡也終於明白,對方為什麼沒有強追不舍,原來自己根本沒把崔西救出來,崔西還留在剛才的地下停車場。

傑西卡的踩著高跟鞋在哈德遜河酒吧的木質樓梯上“砰砰”響,她是順著天台斧子劈木頭的聲音而去。

崔西淋了雨,有些感冒,傑西卡給她蓋上了自己被子她卷縮在床上顫抖著。

傑西卡明白對方可能有人,或者就是那個紫色衣服的男子,擁有可以操控別人大腦的超能力。

如果對方真的擁有這種超能力,那麼自己又如何能在對方麵前保護自己,自己又如何讓對方把崔西的靈魂還回來。

而且對方如果是奔著自己而來,那為什麼要控製崔西,而不是直接控製自己為對方做事?

難道說對方就像貓捉老鼠般,在吃掉之前都要在手掌中把玩,然後得意的享受著老鼠的恐懼。

這一刻傑西卡覺得一股無力感,她感覺自己纖細的身體被壓上了她承受不住的重擔。

天台上,哈德遜河酒吧的老板喬納森·約翰遜先生,正在劈著木方,鋸子、錘子、斧子散亂的擺放在一旁的遮雨棚之內。

在一旁居然還有五隻貓頭鷹,停落在天台的橫杆和晾衣繩上。

讓傑西卡不可思議的是,這些貓頭鷹居然不怕人,見到傑西卡隻不過平淡的望了一眼。

接著又轉向了地獄廚房的夜色中,它們好像被賦予了某些任務,它們望著地獄廚房的這片土地就好像望著將要征服的土地。

它們在雨中抖甩著自己的羽毛,讓雨水衝刷遍自己每一根羽毛。

而這幾天,約翰遜先生在天台自己小空間的又砸又砍,真正的原因居然是在天台建造了一個個獨特的小格子,這些小格子被刷上了多彩的油漆,看起來就像鳥類的巢穴。

傑西卡不知道,約翰遜先生什麼時候喜歡養上了貓頭鷹。

不過今天,當傑西卡感覺遇到危險和苦難時,再次站在約翰遜先生身邊時,她沒感覺到任何厭惡與不適感,反而感覺到了無比的安心與鎮定,就好像孤單漂泊的小船找到了屬於自己的避風港。

隻因為約翰遜先生絕對震撼的勢力,隻因為約翰遜先生承諾過隻要他們工作在自己的酒吧一天,他就會一直保護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