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的時候,好不容易擺脫困境的李洛秋,還有其他可以選擇的機會嗎?
本想反抗的她,一想到至今生死未卜的李洛楓,估計還需要她這個神醫前去救世主治,內心裏的牽掛,讓她又安定下來了。
一行人打馬前行,不多時到得一處環境優雅的小院,並不熟悉這個時代建築構局的李洛秋,冷眼看來,倒似是大戶人家的避暑類的別墅小居。
後邊有一片小樹林,林子不大,雀鳥跳躍,鳴叫嘰啾,映趁得這座小院更顯得靜謐和諧,平白給人一種心曠神怡的舒適感。
李洛秋細心的觀察了一下四周環境,心裏做好著準備,臉上卻是不動聲色。
到得小院跟前之時,張天宇用手一提馬韁繩,那匹似是頗懂人性的白馬,打了個響鼻,踢踏了兩下蹄子,立定之後。
從小院內跑出來一名頭戴儒生冠巾的管家或許是帳房類的白麵微須的中年男子,伸手接過馬韁繩,未等張天宇問話,自己便說道:“小人見過王爺,回爺的話,爺早先吩咐的都已經準備好了!”
張天宇不曾說話,隻是點一點頭,自己跳下馬後,將手伸給李洛秋。
李洛秋如今已經卻除了與陸楓兒一般模樣的人皮麵具,現在的樣子不是宇王妃,再若以從前那般假裝隨和溫順,自然是不可能的了,更不要說是買張天宇的帳了。
咬了咬嘴唇,垂下眼瞼說道:“我等這般的卑微角色,豈敢勞王爺大駕?我自己下來就可以了。”
張天宇聽了她的話,心裏覺得好笑,當真袖起手來隻是看著她。
李洛秋甩下馬鞍,偏過一條腿來,正待要下跳的時候,張天宇忽然伸出長臂,極具戲劇性的將她抱進懷中。
此時的李洛秋已然不再擁有宇王妃的假麵孔了,何況她李洛秋何時淪落到要來用別人的麵孔來生活的地步了?
驕傲如她,又豈能容忍這一切發生?
心裏恨恨地想著,既然不再擁有宇王妃一致的臉孔,自己與張天宇也便再無瓜葛了,如此曖昧的舉動,如何還能重複?
咬緊著下唇,自己用力掙脫了張天宇對自己的束縛,一瞬時的愣怔卻不知應該如何走進這幛有著別墅風格的豪宅。
張天宇頗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大踏步的反剪著兩手兀自走進了自己的莊園。
隻留下李洛秋反倒有些癡呆的進退維穀了,這世間的事情隻要用心打聽,還有得不到的消息嗎?
而自己之所以心甘情願的跟隨張天宇回來,最重要的不就是想要得知李洛楓的生死嗎?設若找到擁有通天之手段的玄虎幫的幫主張勝男,自己還有什麼是不能夠解決的呢?
李洛秋心裏如此想著,劈手就從仆人的手中搶過了馬韁繩,翻身便欲上馬,那本來已經步入大門口的張天宇,似是後腦勺長了眼睛一般,如旋風般便將她抱入懷中。
李洛秋還未來得及將掙紮,便已然被這個自以為是的家夥強行抱進了院子,隻聽得一眾仆人不絕於耳的行禮跪拜聲。
李洛秋感覺自己真是糗大了,索性象隻鴕鳥般,把臉埋進了張天宇的臂彎中,似乎隻有這樣才會抹煞張天宇給自己帶來的屈辱感。
一陣泉水湧出的汩汩聲讓她情不自禁間重雙睜開了眼睛,眼前所見到的恐怕是她此生最美麗的一處風景了。
一眼泉水正冒著溫熱不斷的從地底下噴湧而出,泉水被一個類似小遊泳池的建築麵積圍欄著,四周圍繞還有一些修整的極為精致的花卉。
心裏不由一陣輕鬆,一夜的勞頓感一古腦的湧至每一根還在不停跳躍著的神經末梢,先前的不快一時間煙消雲散,再不見一絲蹤影了。
李洛秋眼中的欣喜出賣著她此時的心情,張天宇得意的望著她,眼裏閃過一絲狡黠,話不多說,隻是輕輕拍了拍手,便有一隊侍女迅速送上了茶點飲食。
跑了一整夜的時間,屁股又被馬背硌的生疼,直到此時李洛秋才感覺自己真的是又累又餓了。
張天宇溫和的望著她,那眼裏的柔情讓李洛秋感覺自己幾乎都要招架不住了,但是她卻理性的提醒著自己,這個男人是屬於姐姐李洛楓的,前世所犯下的不可饒恕的錯誤,今世又如何還能夠重蹈覆轍呢?
甩一甩頭,她用力拋卻腦中的這些古怪念頭,不管不顧的拿起筷子,對著桌上的精致食物就是一頓風卷殘雲。吃飽喝足之後,將頭從桌子上抬起來時,方才發現,張天宇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溜走了。
而那眼不停的向外冒著自己感情的溫泉此時竟如同是極其誘人的天使精靈一般,不停地在向她招手。昨晚一夜的疲憊在酒足飯飽之後,顯得更是格外的難以忍受。
身上似是有許多蟲子在噬咬著自己的神經一般,自己現如今的這身衣服,已經是千瘡百洞,麵目全非,有幾塊地方因為被樹樹劃爛了,隱隱約約還能看得到裏邊的所張露著的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