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宇漫不經心的說道:“不打緊,隻是傷了一層皮肉,因為距離遠,所以也沒有多麼危險。兼之,有外公親力親為的照顧著,也不必本王為她多費心力了。”
聽了他的話,李洛秋眼神恍惚的看著窗外說道:“可我還是有些不放心,總感覺要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了。回頭,讓小翠去照顧她吧!”
張天宇眼睛直直的盯著李洛秋,並不與她為難,隻是說道:“嗯,好的。畢竟小翠與她呆的時間長,如今也算是傷了些子傷,何況還是因你而起,讓小翠回去服侍她也好。你這裏,本王已經另找了一個新的體身侍婢。”
向著屋外喊了一聲:“柳兒,進來見見你的新主子吧!”
話音剛落,一位身穿綠色衣裙的,年紀約摸十五六歲,模樣清麗的女子便走了進來。
她這一進來,綠色的衣裙擺了又擺,讓人有了種感受春天的感覺,為這個有些沉沉死氣的屋子,平添了幾縷春天的感覺,再加了那一大捧花,竟然讓這屋中亮麗了許多。
柳兒走得近前,福了一福身子,用好聽的聲音說道:“奴婢柳兒見過洛姑娘!”
李洛秋心裏一陣苦笑,自己這是何苦來呢!本是擔心著李洛楓的身子,所以才想讓貼心的小翠回去照顧的,可不曾想卻落入了張天宇早便設好的圈套之中。
從柳兒進得屋來的一舉一動,身子輕盈的似是踩在棉絮之上,雖不敢與阿木相比,但這身武功較之於王石甫有過之而無不及的了吧!
不得不從心裏佩服著,這宇王爺身邊,還真的是人才輩出啊!
有這樣的女子不離左右的保護著,隻怕是再想逃走,卻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了!
張天宇看著一臉呆愣的李洛秋,輕輕碰了一下她放在桌麵上的小手,一臉促狹地說道:“好洛兒,柳兒不曾得罪你,難不成要讓柳兒一直在這裏跪下去不成?”
李洛秋這才恍然驚醒,抬手說道:“柳兒是吧?起來吧,以後在本姑娘的麵前不要總是跪來跪去的,多煩人呢!”
柳兒站起身來,似是不經意間看了張天宇一眼。
張天宇幹咳一聲說道:“洛兒以後就是你的新主子了,柳兒以後就按照洛兒的吩咐去做就可以了,凡事先得了洛兒的吩咐再做,萬不可招惹她生氣。”
柳兒聽得這話,似是得了聖旨一般,這才爽然說道:“柳兒日後隻聽洛主子的話,洛主子讓柳兒向東,柳兒萬不可向西。”
張天宇笑道:“洛兒,你看這個柳兒小小年紀是不是嘴皮子特好使啊?”
李洛秋此時正在琢磨如何推掉柳兒這個特大號的監視器,一時之間又無計可施,聽了張天宇的話,不自然的咧了咧嘴巴,算是回應了。
看到李洛秋沒有公然與自己敵對,張天宇似是長舒了一口氣一般,一臉輕鬆的吩咐著:“今兒個是洛兒的生日,本來時間緊,這慶生就不在晚上了,看這天色也是將近正午時分了,柳兒你下去安排一下子。”
柳兒答應了一聲,臨出門前似是無意識的望了一眼李洛秋,轉身走了出去。
李洛秋緊閉著嘴巴一聲不吭的看著那一大捧紅豔豔的玫瑰花出神,張天宇淡然一笑,回身從梳妝台前端起一麵銅鏡,伸手放在李洛秋的眼前,笑道:“瞅瞅,這才兩日的光景,就把自己折騰的人不人鬼不鬼了,真可謂,憔悴損,愁賞采花人啊!”
李洛秋聽他說起采花人,心裏氣結,臉一紅,直接將銅鏡扣在了桌子上,看也不看一眼。
張天宇知道她在為柳兒的事情生著悶氣,也知道若果如李洛楓甚或是陸楓兒所言,一時半會兒,隻怕是李洛秋不會解開心結的。
隻是,他從來不曾知道,那位淡然的如同神仙的李洛楓因何會對他說:“王爺與洛兒有過一些不可明說的糾結,倒不是王爺的過錯,王爺那時候也是為的洛兒好,所以才與人合演了一出戲。誰都不曾想到的是,這場戲的結局會是如此的慘烈。”
說著話的時候,李洛楓的眼晴便蒙上了一層水霧,身子也開始一抖一抖的啜泣不止。
當看著一臉迷茫的張天宇之時,李洛楓不禁噴嘴又樂了,繼續說道:“有道是解鈴還須係鈴人,隻是,我這一時半會兒的還真不知道這鈴應該如何解呢!所以,若王爺果真還疼惜著我那個妹子,就要委曲求全,凡事不可與她太過較真,一旦她從死牛角尖鑽出來了,也就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