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bao眼見那金元寶眼珠子差點沒掉出來,哪裏還顧得上在意他們兩人。
皇甫越走進牡紅園中,便抓了一個姑娘來問她新進園的姑娘都在哪兒,接著便向著那姑娘手指的方向而去。
然而他們並沒有在那裏找到獨孤守商。
任朝陶不禁長舒了一口氣,可心中的擔憂卻絲毫不曾減少。
夜已經深了,要是再找不到獨孤姑娘,拖到明天怕是獨孤姑娘會更加危險。
而他們與皇甫優所約定的時間也快到了,他們必須盡快返回。若是皇甫優與公孫舜也沒有消息,怕是皇甫越會擔心得瘋了吧。任朝陶這樣想著,不禁抬眼看向皇甫越,隻見他的眉頭深深地鎖在一起,她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輕聲道:“回吧。”
而就在這時,任朝陶的心底忽地冒出一個大膽的猜測。
“師兄,你有沒有想過,或許獨孤姑娘在原世師兄的手上?”
任朝陶其實早就在懷疑了,今夜原世忽然向他們全部人發難,直指公孫舜與她關係不純,並且處處以獨孤守商的失蹤壓製皇甫越,讓他也無言反駁。這一切太過順理成章,讓人不得不懷疑。
這樣想來,獨孤守商於原世而言實在是一個太好的契機。任朝陶與公孫舜作為最後兩個見過她的人,若是出了什麼意外,他們必然脫不了幹係。而獨孤守商作為皇甫越親手所帶的新人,一旦出事,皇甫越必定難辭其咎。而就像原世說的,皇甫越作為新一代的崇胤宮代表,一旦有一步踏錯,影響的就是崇胤宮的名聲,到時候他無論是在崇胤宮還是在江湖的地位都難再保。
隻是這這麼精準的一石三鳥之計,會是原世想出來的麼?
“師兄,我還懷疑原意師姐也參與在了其中。”
任朝陶又添上了這一句,皇甫越靜靜地扭過頭看向她,心下不由有些驚訝。
這個丫頭的心思之縝密周全,實在是與她的年紀太不相符。相比之下,優兒還比她年長一歲,實在是要莽撞多了。他看得出來,自從他提點過她之後,她雖明麵上並未與原意疏遠,但暗中卻是與原意的來往要少了許多。這樣不動聲色地疏遠卻還不讓對方察覺,既免了讓自己無辜受罪,還依舊與對方來往如常,的確算得上高明。
他其實也對原世有懷疑,因此聽見任朝陶的話不禁加快了腳步,若是獨孤守商真的在他們手上,而他已經被他們支開了這麼久,豈不是白白給了那些人機會?若是獨孤姑娘因此出了什麼意外,他一輩子也不會原諒自己。
在他們趕回與皇甫優約定的地方時,皇甫優竟已押著原世在那裏等著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