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胤宮坐落在半山腰的一處平地之上,從山腳到宮門有一道極長的石階,剛剛入山時的石階還好,兩側皆是山中樹木,幽靜深邃。而最靠近宮門的石階卻是完全不同的,這道石階的一側是垂直的山壁,另一側則沒有任何阻擋之物,稍有不慎,便是萬丈深淵。
任朝陶背靠在山壁之上,她緩緩地站起身來,想要走回宮門處,誰知她剛剛踏回平地,剛才的那黑衣人又是一腳對向她,諸位崇胤宮的弟子這會兒已經與其他的黑衣人混戰起來,公孫舜抬手處理掉了兩個黑衣人,便急忙向著任朝陶的方向趕了過來。
“朝陶!”
任朝陶抱在懷中的小師妹已經被那黑衣人一腳踢開,任朝陶努力讓自己站了起來,那黑衣人對著她踹的那兩腳都不曾將她從石階上推下去,這會兒已經拔出了鋒利的劍,直直地向著他刺了過來。任朝陶拔劍反擊,與那黑衣人僵持不下,好在公孫舜從背後刺中了他的心髒,這才讓他們有機會鬆了一口氣。
“公孫舜!”任朝陶還沒來得及露出微笑,便看見公孫舜的表情忽地一變,他猛地咳了一聲,竟是咳出了一大攤血。
“去死吧!礙事的家夥!”
隻見一個黑衣人從公孫舜倒下的身體背後走出來,提著沾滿了鮮血的劍刺向了任朝陶。
任朝陶呆呆地看著這一幕,根本不曾來得及反應。她看著那黑衣人走向她,隻聽見“哐當”一聲,竟是公孫舜強撐著自己的身體,抬起劍為她擋住了那黑衣人的進攻。
“一起給我去死吧!”黑衣人失手後氣急敗壞地看向他們二人,隻見他將手中的劍翻了個個兒,運氣騰空,將所有的力量都凝聚在那對著他們二人的劍柄之上,任朝陶隻感覺到一陣強大的力量衝著他們而來,仿佛無形之中被那劍柄之氣擊中了心口,她的口中一陣苦澀,竟是“哇”的一聲吐出了血來。
她正捂著心口,隻感覺到那黑衣人又一次發力,竟是將他們都衝下了山壁。
“公孫舜!”
她猛地拉住已經失去了意識的公孫舜,而他的重量卻拉得她又往下墜落了些許。她還有一隻手抓在山壁之上,那黑衣人正欲將她逼下懸崖,卻忽地停住了腳步。
“崇胤宮裏來的人愈來愈多了,我們不是他們的對手,先撤退!”
任朝陶看著那黑衣人移開了腳步,不禁長舒了一口氣,她的一隻手死死地拽著公孫舜,另一隻手本是扣在山壁之上用以固定,可是這時,那被她抓著的石墩竟是有些鬆動了。
“原因師妹!抓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