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5章 身負重擔仍前行(1 / 3)

“咳,這是公主在離宮時認識的故友托我轉贈之物,可還喜歡?”

任朝陶聽見夏與賢的話,先是露出不解的神色,隨後卻是忽地笑出聲來。惹得明黛不明所以地看了她一眼道:“公主,是何人所贈,竟讓您如此高興?”

任朝陶根本掩不住滿臉的喜色,看向明黛道:“是本宮極其看重的友人。”

明黛點了點頭,隻見任朝陶抬起衣袖,又回首仔細瞧了瞧那尾擺,不由也笑道:“公主穿著的確極美,這位友人還真是有眼光。”

夏與賢抬眼看向甚少露出如此小女兒神態的任朝陶,心中雖然有欣慰,但更多的卻是擔憂。公孫公子與她到底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世界成長起來的人,以後的人生道路也難有交集。她雖說暫時請皇舅舅收回了指婚的成名,但卻不能這樣拖一輩子。皇舅舅為她所考慮的幾位人選之中,除卻青龍侯,剩下的兩位他都還算熟悉。

呼延譽是朗科族人,與他或是朝陶的歇安族血統本是同根同源。生長在廣闊的淵緹草原之上,心性開朗,熱情直白,年輕有為。且因著北方民族對女子的極為尊敬,想必對未來的妻子也會十分疼惜。而他一直以來對任朝陶也是如此,從不過分親密,以禮相待,默默守護。

至於河洛侯,夏與賢是在外出遊曆時與他相識。雖在仕途上與呼延譽不相上下,但卻勝在身為侯爺,地位更為高貴。此人也是正人君子,但因著生長在陪都,自小見慣人世繁華,所以十分崇尚華貴之物,揮霍錢財隻為享受生活,想來應該不會是“視錢財如無物”的朝陶喜歡的類型。

這樣一比較,夏與賢似乎也明白了,公孫舜究竟勝在了何處。

這些典型的貴公子們,對於在外麵的世界見得越來越多的朝陶而言,就猶如黑白水墨畫一般,無甚趣味。而公孫舜卻有如一道光,留在宮外世界五彩繽紛的記憶中。

“他還托我,將這信轉交給你。”

任朝陶接過夏與賢遞來的信,本還顧及著明黛在身邊準備之後再拆,卻見明黛識趣地退出房去,這才急忙拆開了那封信。

竟是約她上元節在任安每年在曲江池邊舉辦的花燈會相見。

任朝陶不禁想起之前才答應了任朝昳去求父皇同她一起在上元節時出宮去看花燈,這下倒是有些麻煩了。但是她已有快兩個月不曾見到他,此次無論如何也要去赴約才是。

“任務完成,我也該告退了。”

夏與賢說著,本來想要推門離開,卻終究還是歎了一口氣道:“公主。”

他想了一下,改口道:“表妹,你喜歡公孫公子,是因為他與你身邊的男子都不同,但你終究還是會嫁給你身邊的男子,你難道不明白麼?”

任朝陶聞言微微愣了一下,卻很快露出了笑顏道:“與賢哥哥,為什麼在你們的眼裏,女子一生最重要的事情就隻有嫁人呢?仿佛嫁人就是我們唯一的命運歸宿。”

“我不想這麼快就嫁人。除卻相夫教子,我還有許多想要做的事。”

“而這其中就包括,愛自己想愛的人。”

任朝陶說著,眼見夏與賢的眼底浮現出驚訝的神色,卻並不在意道:“任朝清被驅逐出宮,裴遠輕也不再是貴妃,但這還遠遠不夠。”

“而杜詠此人奸詐狡猾,憑著阿諛奉承禍亂朝綱,也是斷斷不能留下。”

“我要讓他們都付出應有的代價,才算不負我母後與弟妹們的在天之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