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帝都不知道自從接到私炮坊爆炸後的消息,這些天到底是怎麼過的?
他總覺得自己這輩子最大的遺憾就是於此,這是最讓他覺得臉上不光的時候。
也是,就像自己養了多年的小狗,卻突然背叛自己那種傷心難過的程度,可想而知。
兒太子就像他養了那麼多年的小狗,那怕明明知道這個小狗軟弱無能,根本沒有一點點可取的地方,他仍然精心的喂養著,生怕她有一點點的委屈,生怕她有一點點的不高興,生怕他有一絲絲的煩躁。
可誰也沒想到,這樣一個乖順的小狗居然有一天就這樣把他拉下了神壇,讓他在所有人麵前都失了分寸,失去了麵子,徹底沒了臉麵。
自從一接到私炮坊爆炸的時候,就把書櫃書桌上所有東西都摔到了地上,以此來發泄他內心的憤怒。
然後便暈了過去,這些天一直都昏昏沉沉,到今天才算,漸漸的蘇醒過來。
然後眼睜睜的看著放在桌子上那一大疊聲討太子的奏折,再一次覺得自己這輩子過的太窩囊了。
“陛下,暗衛送來了三公子他們送過來的消息,陛下,要見嗎?”福公公硬著頭皮走了過去,然後眼觀鼻鼻觀心的看著地麵硬著頭皮回稟著。
沒辦法,他知道現在皇帝的心情不好,脾氣也不好,可畢竟此事還是要有一個決斷,他作為太監掌管,當然有義不容辭的責任。
平時享受著孩子們的孝敬,這個時候誰敢上前去回稟,麵對孩子們的請求,他便隻能硬著皮說著。
景帝已經恢複了神誌,這件事情不是暈過去逃避就可以解決的。
而且喬冰夏李致遠之前已經把消息送過來了,如今再送消息必然是有意外。
至於是什麼意外?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隻是想讓自己的神誌有片刻的鬆動。
“嗯,讓他們進來吧。”他微微的斜靠在塌背上,雖然臉色還不太好,但繩神誌和精神已經輕鬆點了。
福公公連忙向他福了福,然後後退半步,向外麵輕輕地拍了拍巴掌,而後,便悄然退下。
無論那些暗衛們送來的消息是什麼都不敢去詢問,畢竟事處機密,他還想在這宮裏多活幾年。
尤其這件事情必定和幾個皇子有千絲萬縷的關係,他可不想被盯上。
而當他離開後,一個黑影便已經悄然落到了大殿上:“陛下,三公子三夫人派屬下給陛下報告最新的消息,請陛下查收。”
說完之後,畢恭畢敬地把一個小型的圓筒裏遞給了景帝。
景帝拿過來看了看,這個圓筒其實是一根像竹節一樣的運動鞋,當然它並不是由竹子做成的,而是有一種特製的金屬材料製成,已經被封得嚴嚴實實。
如果想探知裏麵的消息,除非把蠟打開,否則根本不可能查,能夠探知裏麵的消息。
可要把蠟打開,就隻能是知道此物的人用正常手段打開,如果是不知道怎麼做而胡亂敲打,那麼這個東西將啟動自爆功能,整個物件都會被徹底爆炸。
暗衛連看也沒看,便已經退出了大殿。
他隻是負責運輸消息的,至於這東西怎麼打開?他不敢去看,哪怕一眼也不行。
他離開也隻是在大殿外麵候著,景帝有什麼消息想傳給李致遠夫妻倆,他再進去便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