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禛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什麼明明知道太子不是一個合格的儲君,而他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很多人都說他是可以給大皇朝帶來希望的一個明君。
可父皇卻寧願選擇一個外人也不願意選擇他?
難道他就真的一無是處,一點都不應該擁有這一切?
“父皇,兒臣知道不應該問,可兒臣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什麼我這輩子無論怎樣做,都得不到你的讚賞,是,我不是嫡子,當然不配擁有你的賞識,如果讓太子繼位,或許我還可以接受,可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她一個和我們毫無一點點關係的一個外人,難道在你心裏,我還有皇兄都比不上她一個女人?”
明明都是親生的兒子,可為什麼父皇寧願相信一個外人也不願意相信他們?
外麵所有人都在說父皇瘋了,魔怔了,他作為親生兒子,不敢也不應該跟著別人亂說,汙蔑他的親生父親。
可現在這裏沒有外人,隻有他們父子倆,而且還是景帝說的要敞開心扉,那麼他當然要問過清楚。
即便父皇要他這輩子都臣服於皇兄之下苟延殘喘,他也不會覺得匪夷所思。
可他居然把皇位傳給一個外人都沒有留給他們兄弟中的任何一個,這此事他最傷心難過的。
之前和太子爭得你死我活,就是因為知道這個位置遲早都是他們兄弟倆個的,自家兄弟爭一爭無可厚非。
可如今這位置居然會讓一個女人輕易得到的,所謂的鶴蚌相爭,漁翁得利。
讓一個外人白白撿了便宜,才是最讓人窩火的事情。
他才會鼓起勇氣有要替他們自己爭一爭,哪怕為此而得罪了父皇,從此不再關注也沒有關係。
反正那皇位已經徹底與他無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如果讓他以後隻做一個毫無意義的閑散王爺,還不如把他殺了痛快些。
他從小到大唯一的信念就是替自己謀得一片康莊大道。
如今這個信念已經沒有了,那麼他活著的意義也隨著沒有了。
看見景帝和李致遠雙雙而來,甚至兩個人還哥倆好的手挽著手,肩並著肩,一副好的不得了的樣子讓喬冰夏似乎看見天上在下著的紅雨:“我說你們兩位是什麼癖好,如果想搞基,明說嘛!,我可不會反對,甚至還會拍手稱快的。”
李致遠不知道喬冰夏說的搞基是什麼?
不過一看就不是一個好詞,沒看見景帝的臉色頓時就垮了下來嗎?
景帝陰森森的看著喬冰夏,又回頭看了看身邊的男人,一副非常得瑟的表情:“雖說年紀還小了一點,不過我覺得很……”
隻可惜景帝的話還沒有說完,喬冰夏就已經哈哈大笑了,指著他們兩個笑得快氣岔了:“你這麼大的年紀,隻能當受嘍,哦,不,不行了,不行了,我一想到你這個樣子當受,就,就……”
景帝鐵青著臉,忍不住拎著她的耳朵教訓著:“你現在膽子肥了,居然敢嘲笑朕?”
以曾經聽人說過,景帝的帝王之怒會血流到河,屍橫遍野。
可李致遠從來沒有想到過,他親眼所見的帝王之怒,不過是剁剁腳,然後即便恨得咬牙切齒也頓時就消弭的場景。
“喬冰夏,你這個沒心沒肺的臭女人,你要是再敢笑,再敢笑,……不準笑了,不準笑了,……,哈哈哈”
然後到最後連景帝自己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隻剩下李致遠一個人在那裏像一個傻瓜一樣,看著喬冰夏和景帝兩個人像瘋了一樣哈哈大笑,卻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該跟著他們一起笑,還是就像現在這樣表現出白癡一樣的動作。
如果說以前不知道這兩個人為什麼會這樣好?那麼現在他終於明白了,為什麼兩個人會這樣顯得親切而嫻熟。
喬冰夏在景帝麵前是徹底的放鬆著,根本沒有一點點作為一個臣婦見到帝王的那種緊張和膽怯。
她在景帝麵前表現得非常自然,非常的輕鬆,這種自然和輕鬆連李致遠自己都覺得在他身上沒有遇到過。
喬冰夏在他麵前,都一直表現的非常乖巧懂事,而且還特別聽話,特別的天真無邪,隻要他說的任何一句話都會聽得仔仔細細,執行得認認真真,從來挑不出半點錯。
這是一個妻子對相公最正確的態度,他們的相敬如賓,舉案齊眉在別人眼裏是最好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