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喬冰夏也的確因為此事而陷入了魔症,她實在是不明白,為什麼明明她隻是一個平凡的不不得了的平凡女人?卻如今要承擔起這樣一份重任。
是,或許是因為有女主的光環才會讓她有這方麵的便捷。
可這些難道就要她用一輩子的自由來埋葬這份突如而來的目標。
對,她現在終於明白自己為什麼會穿越,而且還是這毫無征兆,該死的穿越,讓她來到這個異世裏要獨自麵對所有的問題,尤其是如今,正是要麵臨這獨一無二的抉擇。
難道她真的要埋葬從前世裏帶出來的這份自由自在?
李致遠看見喬冰夏一直坐在房間裏已經小半天了都沒有發生過一點點的改變,忍不住有些擔心,生怕這丫頭一時間想不開,便不顧她的吩咐而徑自走了過去。
“冰兒,該吃午飯了。”他裝作什麼事情都沒,不知道也不明白她為什麼會這樣反常而是很平靜的,也很尋常的樣子。
喬冰夏抬眸看著這個笑語如嫣又平靜淡定的男人,心底湧起諸多感慨。
李致遠長得當然非常不錯,俊男的外表細膩的肌膚,還有溫柔的目光以及溫文爾雅的語氣,無論從哪總覺角度上來說,他都是一個男人最好的標榜。
喬冰下忍不住想著,這樣一個溫文雅致的男人,他生氣時是什麼樣的?雖然說他在他麵前很少發怒。
而且這些年來他也的確沒有表露過這種瘋狂的表情,甚至在他麵前都連重話都沒過幾句。
可喬冰夏很確定,這個男人其實性格非常硬朗,手段也心狠手辣,內心其實是非常暴躁的。
隻不過在壓抑著他內心的感覺,想在她麵前盡量表現出一個溫柔而又顧家的好男人形象。
雖然說一個男人隻有在自己心愛的女人麵前才會盡量控製自己的情緒,把自己放在最卑微的位置。
可喬冰夏其實並不喜歡這種感覺,當然並不是說她有這方麵的受虐傾向,而是說一個男人如果在她麵前都壓抑著自己所有的情緒,在演著戲,那麼她這個女人是不是做的非常失敗呢?
是,這樣一個男人的確是最好,最讓人貼心的男人。
可喬冰夏總覺得在某些方麵卻有這樣或者那樣的一種遺憾。
李致遠的優秀是眾人皆知的,可卻為了她而願意碾入凡塵,這到底是應該高興,還是應該不高興呢?
喬冰夏又陷入了沉默,目光緊緊地盯著李致遠,似乎想看清楚他內心到底是怎麼想的?又或者是想看清楚他們兩個以後的未來會是怎麼樣的?
李致遠當然並不知道喬冰夏是怎麼想的,看見她這個樣子,忍不住心裏一急,拉著她有些急促的問道:“冰兒,你到底怎麼了?在想什麼?別這樣,你別這樣嚇我好不好?”
喬冰夏回過神來,隻是淡淡的向她搖著頭,想說什麼,可李致遠心裏非常著急,急切地想表達著自己的緊張和在意,怎麼可能讓她有機會說話呢?
“冰兒,你是不是這段時間覺得有哪裏不對勁?頭暈不暈?身子虛不虛?其實都怪我,這段時間我沒控製好,是不是讓你身體有什麼異常?我現在去找師傅,讓他給你把把脈,看看是不是這些天熱?你心裏不太暢快!”
他一邊說著,一邊又想走,可想了想,還是把女人抱在懷裏:“算了,我們直接過去,要不然一去一來又耽擱時間了!”
喬冰夏有些欲哭無淚,李致遠的緊張來自於莫名其妙,可正是這份莫名其妙,忽然讓她覺得似乎心真的安定了許多,不再像之前那樣患得患失,總覺得他的情誼沒那麼真切。
罷了罷了,既然他表現得這樣的真誠,哪怕即便明明知道他在演戲,她也願意沉溺其中,就隻是為了這份獨一無二的寵溺。
雖然說登上皇位是缺少很多的肆意和自由,但就像景帝說的那樣,其實真正的自由才是唯我獨尊。
她隻有登上了那個位置,才會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想說什麼別人都不敢反對!
怎樣才能真真正正做到自由自在?
即便以前做孤影閣宗主,是過得非常的自由輕鬆,可很多事情都需要親力親為,甚至有時候為了很多事情都必須求爺爺告奶奶的表現得非常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