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笑一聲,鳳姐滿臉譏諷不屑地望向顧霖夢,口吻輕篾不己:“所謂海城第一女神探,果然也不過如此,膿包似你,竟然還被吹捧成什麼破案高手,壓過小鋒一頭,搶了重案組隊長的位子!”
“陳副隊是位傑出優秀的老刑警,經驗豐富,確實能夠勝任重案隊長一位,然而調任我做隊長的決定,是市局領導下達的指令,不是我本人或他可以左右的。”
對其話裏話外皆人身直接攻擊自己的行徑,並不以為意的顧霖夢如是說道,故意在鳳姐
見其殺心似乎有所和緩,在撕開身上襯衣衣角,捂住右手腕的貫穿傷口止血後,蹣跚著爬到王曉曼身邊,為之粗略地檢查遍身上,被鳳姐以刀捅出來的傷。
發現看著雖然可怕,血量並不太多,且主要集中在四肢,沒有真正傷及要害後,鬆了口氣,扯了衣角,逐一分別進行簡單的包紮。
對顧霖夢所做的這些動作,鳳姐像是一個事不關己的旁觀者,冷眼看著,既不上前阻攔,亦不提醒她,此時她與王曉曼的性命,仍處於其一念之間的掌控中。
在這般生死皆由不得她們自己的情況下,顧霖夢所做這些事,無異於是在做無用功而己。
“反正你們己經快要死在我手裏了,又何必再讓你們倆到死還做個糊塗鬼,我可和許多人不一樣,從生下來的那天起,就同時擁有了男女兩個性別器官,我自己就能搞定,哪裏需要再找別的男人來替我呢。”
說著,似唯恐顧霖夢不相信,鳳姐拉開上衣的拉鏈,露出背部仍清晰可辯的牙印,說道;
“之前小鋒曾說漏了嘴,講起你們又發現了什麼可以鎖定我身份的新線索,應該就是指李美儀咬的這個印子,從那時起我就知道,徹底暴露身份是遲早的事,不得不把對你下手的計劃提前了。”
看看顧霖夢和王曉曼兩人震驚錯愕的神態,鳳姐表情顛狂而又邪肆地哈哈大笑:“怎麼樣,你們是不是和我父母一樣,覺得我是個不應該來到這個世上的怪物啊?”
看似輕描淡寫的一句話,便己間接透露出其心裏,從小就如烙印般深刻埋下的脆弱自卑。
其笑了笑,接看往下敘述:“連十月懷胎,把我生下來的親媽都認為我是個怪物,造成她一生不幸的怪物,從來沒愛過我,最起初被蒙在鼓裏的父親,又總是一口一個賠錢貨的打罵。”
這就是其童年生活的全部,及至上了學,進入青春期,對男女間生理上的不同有了懵懂認知後,才終於明白,身為生母的那個女人,為何會從來就視其為怪物,沒有愛憐過半分的原因。
回想起在雙親的日常打罵中日漸長大,連本人心裏也一度覺得,其果真是不該降生到這個世上來的怪物,那段暗無天日的時日裏,正是極具正義感的陳鋒出現,才令其擺脫自怨自艾的狀態,迎來了一絲光明。
至此,其努力地改變自己,逼著自己適應並融入到有他存在的這個看似美好,實則汙濁不堪的世界,隱藏著真實自我,披著一層虛偽的麵具想方設法地去接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