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常國歎口氣:“雖然我很不想坐在我身邊的大美女被搶走,但是要是陳哥把她搶去了,我覺得還是可以的。”
“情不敢至深恐大夢一場,卦不敢道破謂天道無常。”常國悠悠的吐出一句不符和他氣質的別有深意的話語。
這句話傳到顧霖夢耳朵裏的時候,顧霖夢隻覺得渾身一陣,從頭皮開始沿著脊椎骨一路發麻,她的全身幾乎都動彈不得曾幾何時自己也那般奮不顧身的去愛上一個人,那個人明明比自己大十幾歲可自己還是愛他愛的瘋狂。然而愛到最後又下了什麼?沉默寡言,冷眼相對,大打出手?
她暗暗的抱住了自己,此時此刻她真的需要一個溫暖又安全的懷抱,可是她沒有,她是一個人,所有的風雨她都要一個抗。
沒關係的,她想,從小到大的苦難讓她領悟了不少人生道理,其中有一條便是習慣就好。
其實陳鋒回警局也沒有什麼事,他隻是不困,想要將資料整理一下。
他沒有將工作帶回家的習慣,在他的世界裏工作就是要在辦公室做的,家就是休息用的,兩者相混淆算是什麼個意思?
當然,最重要的一點莫過於在他看來,在家工作與在辦公室工作都並沒有區別。不都是幾平米的地板,幾十分長的桌椅不大不小的電腦配著半杯不熱不涼的清茶嗎?
陳鋒將電腦打開後,他才發現一個很嚴重的問題,他的目光根本就不能集中在電腦的屏幕上,反而不住的往自己右側的公桌上瞟。
那張桌子比著自己這張還有對麵那張都幹淨的太多。都是一樣的黑木的桌子,不知為何自己這張總感覺有些灰蒙蒙的帶點髒,可那張卻是漆黑發涼給人一種在夏季定要趴在那張桌子上睡覺才睡得著的感覺。
桌子上同樣擺放著電腦,文件,但一眼望去就是覺得又幹淨又整齊。是因為電腦旁邊的鮮綠鮮綠的綠蘿?陳鋒點點頭,著自己亂七八糟的桌子,嗯,也許自己也該去買一盆植物陶養一下神情。
就這樣望著那張現在無人辦公的桌子,陳鋒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或許是想起往日裏那人的一顰一笑,或許是想起那人淡蹙起的細眉,或許是想起那人有些害怕輕微顫抖的睫毛,亦或者是想起今天擁抱時那人身下淡淡的香水味。
範哲思?她說她從自己十八歲就開始用這款香水了。真的挺好聞,陳鋒著了魔一樣側著臉,抬起肩頭,輕輕地嗅了嗅自的衣衫,仿佛還能聞到那種淡淡的沁人心脾的香水味。
“嘀——”微信傳來的信息讓他猛地回過神來。
我去,這麼快一個小時就過去了?自己明明什麼都沒幹。
打開了微信,一看是顧霖夢發過來的,陳鋒立刻便不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