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疑惑與流言(1 / 3)

閔幼株想到此,便小心地扯了扯廖氏的袖子道:“母親,幼株可不可以先回去?”

廖氏此時也正想走,便低頭拉過她的手道:“幼株還小,不適合聽這些。我先帶她出去。”

閔琨想攔,卻沒有合適的理由,最後隻得不滿地看著廖氏帶閔幼株回去了。其實他也並不是一定想留下廖氏,隻是單純的不喜歡別人忤逆自己。但走都走了,閔琨便重新回屋,又逼問起了徐蒹。

閔幼株與廖氏出了屋子後,就分道揚鑣了。

一路上,閔幼株都低著頭在想事情。卻不妨在岔路口撞到了人。她捂著被撞痛的額頭,正抬起頭,便看到了低頭俯視著她的閔安南。閔幼株以前有些不相信命運,現在卻不得不信了。她嗬嗬地笑了一聲,在閔安南開口罵她第一句時,便解開了腰間的另一個荷包……

閔安南的罵聲戛然而止。

過了約莫一盞茶的時間,徐清淮和閔琨相繼出馬都沒有問出徐蒹肚子裏孩子的父親。徐清淮還好,閔琨便沒有了耐心。他“啪!”的一聲拍了拍桌麵吼道:“你若不說,以後都別說了!我閔琨就當沒有你這個外甥女!”

閔瑤見閔琨動了真怒,趕忙拉住他的胳膊勸道:“哥哥息怒。”說著,轉過頭恨鐵不成鋼地看向徐蒹道:“你舅舅都說給你做主了,除非是天王老子,否則誰能欺負了你去?蒹兒,別強了,快說吧!”

徐蒹哪裏說得出什麼孩子的父親,事實上她連手都沒被其他男子碰過,又談何懷孕。徐葭見姐姐實在委屈,便弱弱地出聲問道:“會不會連姐姐自己都不知道?”

“這怎麼可能?”閔瑤搖著頭,不敢相信。卻沒想屋門在此時被撞開了。

屋內五人俱都被嚇了一跳,卻見閔安南什麼話都不說,便“砰!”地一聲跪在了屋子裏。閔琨見閔安南如此,出聲斥責道:“還不起來,在你姑母一家麵前,成何體統!”

閔安南不發一語,隻是低頭跪著。一開始大家還有些疑惑,還是閔瑤當先發現了不對。她看了眼低頭一副懺悔樣子的閔安南,又看了眼正流著淚的徐蒹。突然便了悟了。

閔瑤咬著唇,狠狠地撲向閔安南吼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做的!”閔瑤當頭一問,閔安南卻沒有否認,而是繼續跪著。閔琨便臉色有些不好。臉色更不好的則是徐清淮。這閔安南曾經是她三女兒的夫婿啊,怎麼會跟大女兒……

屋裏霎時間斥責聲、怒吼聲不斷,期間還夾雜著弱弱的哭泣聲。閔安南卻始終隻是默默跪著而不辯解。

這樣的姿態越發坐實了閔瑤的猜測。徐蒹見此,想要解釋,可腹中的疼痛又反複起來,她當即滾倒在了床榻上。這事便更解釋不清了。

待閔安南不閃不避地受了閔琨一拳後,他終於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閔琨雖然有些心疼閔安南,但還是轉身厲聲說道:“這逆子做的事,我們裕國公府會負責的!”這言下之意竟是要當場定下徐蒹。

閔瑤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但看了眼徐蒹的肚子,最後隻得沉默著點了點頭,但心裏到底是有怨的。徐蒹怎麼說也是徐家的嫡長女卻配給了一個庶子……

有怨的又何止閔瑤一個,徐清淮一個女兒折在了裕國公府,如今還要送另一個女兒進去。他如何能不惱?

隻恨自己的女兒不爭氣,裕國公府又是他妻子的娘家。他咬了咬牙,最後也是點了頭。徐蒹和閔安南的婚事便這樣初定了下來。

是夜,注定是個不眠之夜。

閔安南捂著額頭悠悠醒來,便從貼身小廝口中聽說了自己與徐蒹定親的事。閔安南自然大吃一驚。徐蒹的父親徐清淮在仕途上並不算太有建樹,性子又軟和有餘剛硬不足。

作為嶽家,閔安南並不滿意徐家。之前之所以跟徐姝定親完全是從父命,如今怎麼又要他與徐蒹定親了呢?

閔安南坐起身靜靜地思索了片刻,便問道:“父親是什麼時候派人過來說我定親的事?還有,我怎麼會躺在床上?”小廝聽到閔安南的問話明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