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嗎？”赫拉由始至終沒有看唐音一眼。
她澄澈的雙眼，一直深深看著簡繁的眼睛：“手機被調了靜音，所以才不接電話？”
“赫拉，繁的手機真的是我調的靜音。”唐音再一次搶著說道：“你也知道，這種時候，繁很不喜歡被別人打擾。”
“被別人打擾？”赫拉喃喃重複著唐音的話。
她笑了笑，臉頰上泛起兩粒小巧的酒窩，目光卻別剛才更亮。
“是這樣嗎？”她還是在問簡繁。
“赫拉……”
“唐音！”簡繁終於開口打斷唐音的話。
他有些疲倦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沉聲解釋：“我沒注意手機。”
赫拉漫不經心地笑了笑。
她轉身，招呼秦汐：“小汐汐，現在你該放心了吧？你的簡老師有美人陪著，完全沒事。”
她伸手親密地攔著秦汐的肩：“我們可以走了吧？”
“好。”秦汐點點頭。
雖然還是不太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但她還是對簡繁笑笑，果斷順著赫拉的話說道：“打擾您了不好意思啊簡老師，看到您沒事我也放心了。拜拜。”
“走啦走啦！”赫拉催促著。
她頭也不回地拉著秦汐就朝別墅外走去，隻是背對著簡繁，舉起手隨意地揮了揮就當告別。
直到重新回到她的車前，赫拉才深吸口氣，問秦汐：“會開車嗎？”
“會。”秦汐主動坐到駕駛座裏。
赫拉幾乎是把自己扔進副駕駛座上。
她連安全帶都沒係，隻是飛快地報出自己公寓的地址，低聲說道：“麻煩你了小汐汐。”
“沒事。”秦汐俯身替赫拉係好安全帶，熟稔地發動了汽車。
這輩子的她還沒來得及考駕照，但上輩子她也是老司機了。
說起來，學車這件事，大概是她的記憶裏，為數不多稱得上甜蜜的回憶。
因為從學車，再到拿到駕照之後的練車，是超級大忙人陸少將，除開每七天必須的見麵外，極少的幾件，還願意抽出時間陪她做的事之一了。
一路上，秦汐什麼都沒問。
直到兩人來到赫拉獨居的公寓。
赫拉一進門，就徑直走向冰箱，從裏麵提出一打黑啤。
她豪邁地將啤酒往茶幾上一放，拿起一聽打開就仰頭大口大口喝了一半。
“赫拉姐……”
“什麼都先別說，陪我喝酒！”
赫拉又打開一聽，遞給了秦汐。
“好。”秦汐也喝了一大口。
味苦微澀的啤酒，帶著小麥的淡香，一路從她口腔蔓延到胃裏。
赫拉一聲不吭地連喝三聽啤酒，“啪”的一聲重重將空罐放在茶幾上。
“氣死我了啊啊啊啊！”赫拉仰頭大叫出聲。
她每天都會在家裏練歌，家裏的隔音做得極好，隨便她怎麼大喊大叫都不會打擾到鄰居。
“氣死我了！”赫拉又喝了一大口啤酒，“啊啊啊啊啊！”
“小汐汐……”等發泄夠了，她才深吸口氣，轉頭看著秦汐，“剛才利用了你，真的特別特別對不起。”
“沒事啦。”秦汐對她微微一笑，“而且那也算不上利用。”
她仍然沒問赫拉究竟是怎麼回事，隻是拿起啤酒罐和她碰碰：“來我們繼續喝酒。”
“不喝了。”赫拉搖搖頭，苦笑一聲。
她轉開頭，有點不敢去看秦汐明澈的雙眼：“小汐汐，你會不會覺得我很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