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念純冷笑,“我找她麻煩?你們以為我樂意,要不是她在迎新晚會上咄咄逼人····”
夏明直言道,“同學,迎新晚會的事我也是略有耳聞。請容我說句公道話,對於這件事,其實你和你爸,與嘉麗都錯了,若硬要比誰錯的厲害些,從我這個外人的角度看,不過是半斤八兩。首先,經濟學院本來是定嘉麗致辭的,人家連稿子都備好了,你爸卻憑這自己教導主任的關係把她換了,試問,你們之前可與嘉麗有過溝通,可否征得人家同意?”
孫可可又竄了出來,搶先一句,答道,“沒有。你們什麼都沒有說,晚會前一天突然通知說不用嘉麗致辭了,也不說緣由,所以嘉麗生氣了。”
夏明又道,“同學,說來還是你們不尊重人在先,這也不能怪斯嘉麗狠咬一口在後了。”
吳念純不服,“你是她的人,自然包庇她。”
夏明笑了笑,“同學,就事論事,沒什麼好包庇的。論根由,還是你們做的不妥在先。所以這件事,你若要深究,其實還是要你們先道歉才行。”
“你····”吳念純生氣地指著夏明,可真要理論,卻又覺得自己理虧。
夏明淡然又一笑,“同學,所以,還是聽我的吧,這個迎新晚會的事,就算了吧。都是同窗校友,何必冤冤相報。”
其實吳念純不同意也不行,她的把柄在夏明手裏,自也不能強出頭。她瞥了一眼孫可可,又道,“你,沒事吧!”
孫可可沒什麼心眼,正想舉手給吳念純看下手腕,道上一句‘沒事’,不想這手腕卻被呂依抓去手裏。亦是呂依搶話道,“傷口不是很深,血也止住了,不知你是什麼刀,以防萬一還是得去醫院打個破傷風才行。”
吳念純從口袋裏拿出一個小皮夾子,掏出一張100,扔給孫可可,道,“孫可可,我本不是有意,這100就當是給你打針用的。”轉個頭,她又對斯嘉麗道,“斯嘉麗,迎新晚會的事,我就大人不記小人過,這件事翻篇了。以後,你走你的獨木橋,我走我的陽光道,互不幹涉。”
吳念純又走去那一群倒地的壯男生身邊,道,“我們走!”
那高個男生跟在吳念純後麵,低聲而問,“小純,你就這麼放了斯嘉麗?”
吳念純咬著唇,一肚子委屈不說,還一腦子的火氣。她抬頭,抹去眼角的一滴淚,思來想去,今天受的氣,以前受的辱,哪有這般好翻。可論玩套路,不想這斯嘉麗人多套路更多,連鳥都幫她,唉,不甘心又能怎樣!
她身邊的高個男生看出了吳念純的心思,便安慰道,“小純,沒事,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們就姑且靜看幾天。斯嘉麗這脾性,我看就是得罪人的脾氣,遲早會惹一堆人仇人怨。”
話說吳念純帶人離開,這孫可可因禍得福,莫名得了100元,她也大方,喚道,“同誌們,我又沒受傷,也不用打什麼破傷風,既然這樣,我們去豪吃一頓,把這100元變成美味佳肴,怎樣?”
任海涵馬上就跳了出來,“好啊,好啊,我還沒吃午飯呢。”
斯嘉麗卻是不近人情,冷冷而道,“我不吃。”
呂依看了眼嘉麗,笑道,“不了,我吃過午飯了,我還要回寢室有點事情。”
夏明亦道,“我也算了,我還得回去哄我的娘子呢!”
於是,任海涵和孫可可去吃午飯,呂依回寢室,夏明奔去校外,斯嘉麗去了圖書館,一行人,便也這般散去。
任海涵和孫可可去食堂決定美餐一頓,隻是錯過了飯點,這好菜好肉都賣了精光。任海涵便提議去學校外麵的鋪裏吃燒烤。吃燒烤,100元怎夠?任海涵也夠義氣,掏出100,這下兩人吃的甚是痛快。
一頓飽餐之後,孫可可惦記著斯嘉麗,便點了外賣,打好包,準備送去圖書館。
孫可可點的可是烤肉串,烤魷魚,烤臘腸,都是噴香四溢的美味,即便套上幾層黑色塑料袋,那也依然是香味撲鼻,這般的東西怎帶的進圖書館?
孫可可卻很是淡然把東西一拎,明目張膽地就進了圖書館。任海涵可沒孫可可那心性,他就跟做賊一般,心裏發虛,把頭壓得很低,還刻意與孫可可保持一定的距離,生怕孫可可敗露,他也跟著受連累。說來也怪,任海涵瞧這門口的管理員雙目不離可可的手拎袋,他定是聞見了味道,發現了異樣,可這管理員卻就是閉口不提,看見了就當沒看見。難道今天運氣好,碰見一個不愛管事的管理員?
這孫可可在圖書館裏東拐拐又西拐拐,又左打個彎,還真到了一塊世外桃源般的地方——圖書館的西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