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26 戰將和守將(1 / 2)

玄河之上,水霧彌漫。

兩位翩翩郎君相對而坐,中間是個石桌,桌上擺著一套白瓷的茶具。

郎君之一,正是無名氏,白衣飄飄,頭戴玉冠,如仙家颯爽,如俠士瀟灑,長的俊而俏,是古時的美男也。古郎君的對麵卻是個現代風,簡單的t恤配牛仔褲,微長卻隨意的發型,秀而麗的臉龐,關鍵是一笑可破寒冬,仿若暖春,可謂現代人說的暖男也。

無名氏替對麵的暖男倒上一杯清茶,見著暖男心不在焉,道,“嘉楠,汝不必擔心。汝家那妹妹可是命硬的狠,頂多多睡幾日,不會有礙。倒是這雙雷刑逼出的彩衣確實炫彩奪目,看,汝服之一半,便可人形輪廓清晰,還模樣也變得好看了呢。”

暖男嘉楠道,“但嘉麗畢竟人身,久睡亦會影響她的學業,下次還是不可雙刑齊上。”

無名氏又道,“近幾年,斯丫頭體質好的甚快,大概是因為汝之精魂漸穩,原是互相牽製的汝等達到了一個平衡,吾家覺得往後的雷刑大可加個半成的力道,雖不及這次雙刑的厲害,卻也可以練就更好的彩衣。於汝於吾,都是美事。”

嘉楠淡淡一笑,飲盡一杯茶,道,“原來醉翁之意不在酒,你是借機試探啊。”

無名氏摞一摞耳鬢的發絲,目光狡黠,“的確,吾家本意是試探,那汝呢?汝難道不是希望這丫頭多睡幾日才同意受雙刑的嗎?”

“看來,還真瞞不過你無名氏的眼睛。”

“來,說說吧。”

嘉楠隨即喚了聲“阿迷”,這迷霧空中便出現了一個石洞,洞口刻著朱紅的“彌生府”三個大字。洞口倚著一位穿著紅衣華服的女子,紅衣嬌豔,卻輕盈飄逸,看著頗像明時的嫁衣,若是再頭戴個鳳冠,可真就喜氣了。可惜紅衣女子隻是隨意挽了個發型,插了隻步搖,臉上帶著隱隱地幽怨。女子手持一個紅木六角燈籠,屈身緩緩作個揖,道,“公子,你喚奴家?”

“阿迷,可查出些許?”嘉楠問。

紅衣的迷姑娘道,“顧城,z市人,家中唯有老父一人,家母據說神智不好,早年走丟便沒了音訊。家中經營武館,他自小隨父習武,成績一般,目前是j大學臨床醫學專業的大二生。”

嘉楠又道,“此人能看的見身為影子的我,定有不凡之處,你,可有查到?”

迷姑娘道,“奴家暗中跟隨此人,並未發現他有什麼不凡之處,但是他白日裏時常哈欠連連,奴家便也夜訪他的床榻…”迷姑娘一頓,小臉一紅,慌忙道,公子,不要誤會,奴家就是遠遠看他幾眼,並未上榻…”

嘉楠笑笑,“阿迷,不用緊張,我不會誤會。”

迷姑娘羞紅的臉色退去,接著道,“奴家發現,晚上的顧城多用假身作一副睡態。”

“你的意思是說,晚上在寢室睡覺的顧城是假的?那你可有查到他真身去了哪裏?”

迷姑娘低下頭,一臉歉意,“對不起,公子,奴家乃是守洞人,最多隻能離開洞府半步。。。奴家曾也試著開辟多幾條的洞口,以便追查,但。。。活動區域實乃有限,至今,還未查到。。。。”

迷姑娘小了音量,心裏實怕讓嘉楠失望。好在嘉楠給了暖暖的笑容,柔聲道,“阿迷,對不起,是我考慮不周,讓你難做了。你給的信息已足,謝謝。”

一聽聞‘謝謝’,迷姑娘又心花怒放,“公子說笑,能為公子辦事,是奴家的榮幸。”

嘉楠轉而問無名氏,“無名氏,這事你怎麼看?”

無名氏從容一笑,道,“汝等的意思是說,斯丫頭的學校裏有人可見汝,那他是否能見阿迷姑娘?”

迷姑娘道,“應當不能,不然他也不會讓奴家發現他的假身。”

無名氏道,“嘉楠,汝覺得他是守護者?”

嘉楠點頭,“沒錯,我是懷疑他是守護者。當年嘉麗複活身亡的我,逆天而行,已是守護者的眼中釘,如果學校裏有守護者的話,怕是不得不讓她輟學離開了。”

無名氏揮了揮袖子,作出一副瀟灑態,“其實,沒這個必要。”

“此話怎講?”

“汝等口中的顧城,是有個八九十的概率是個守護者,但,守護者亦分多種。守護者的責任,便是要守護自己的時空完整順暢,但這個守護也會分功能,就比如行軍打戰,有人要衝鋒做陣,做前線的戰士,但也需人防守後方,做守衛的軍人。守護者也一樣。既有屬戰的戰將,在危難之際,衝鋒在前,也有善守的守將,築起防衛的關卡。汝之時空,平衡穩定,不需好戰的戰將衝鋒,這些人便退了下來,專攻時空裏的疑難問題。比如說汝和汝妹,都屬於這個時空的問題,自然,這與汝等過招的亦是這批戰型的守護者;而那些守型的守護者,他們的職責便是執勤查崗,他們隻有發現問題的能力,可沒有解決問題的能力。再說那個顧城,雖能見汝,卻發現不了迷姑娘,自也不是什麼道行深厚的將士,依吾家看,他不過是年紀尚輕的守將,隻要斯丫頭不動用術法,或者,表現弱勢,這些守將便不會覺得汝等乃是問題,自然也不會為難汝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