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海涵和孫可可挑的飯館還是可以的,雖然不大,但上下兩層,裝修淡雅。下為大堂,上為包廂。此時近晚上10點,本就不是吃飯高峰期,所以讓店家安排了包廂。
嘉麗等人入座之際,飯菜已經上齊,溫涼之中,算不得熱菜。這也難怪任海涵要出來尋人,再不來這菜可就真的冷了。
孫可可點了點人數,連忙就問,“嘉麗,你那個小葉姐姐呢?”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此話一說,嘉麗一個白眼,呂依一個哆嗦,氣氛冷的好似冰窖一般。
夏明便嗬嗬笑笑,替嘉麗回答道,“她好像有個什麼事情,看著挺著急的,就先走了。”夏明見過葉青青跪求嘉麗,他的猜想是葉青青突然來訪,是有事相求。兩人似乎並未談妥,所以葉青青憤然離去。既是私人恩怨,夏明自也不便多問,此時也不便多提。
這任海涵卻是個八卦的性子,連忙追問,“什麼事情,這麼急,千裏相會連吃頓飯的時間都沒有。”任海涵這話,其實又幾分針對的意味。他瞥一眼夏明,看著他答不出的樣子,心裏莫名快意。
孫可可顯然不知任海涵的用意,眼珠一轉,就盯上了嘉麗懷裏的烏鴉。
“哇,鴉仙。嘉麗,我能摸摸嗎?”
斯嘉麗白了孫可可一眼,不予答複。倒是這烏鴉通人情,竟自個撲翅個翅膀,飛去孫可可的跟前,任其撫摸。
孫可可大喜,連忙就從黃豆排骨湯了舀了一勺的豆子賞給了它。這烏鴉竟也不畏不懼地吃了起來。
任海涵平生可是第一次見到這般大膽的鳥兒,驚的把方才不悅都忘了一幹二淨,驚歎一聲,道,“哇,斯嘉麗,這真是你養的鳥啊!”
這不明擺著,若不是嘉麗養的,哪有鳥兒敢明目張膽上桌吃食呀!
斯嘉麗並沒有回答任海涵的問題,反倒是見著呂依入座坐好之際,提問道,“呂依師父,你可知小葉的未婚夫?”
呂依神色恍然,臉色不佳,嘉麗一問,心裏卻是狠狠一驚。此時夏明卻是起手輕拍了呂依的肩膀,贈予一個暖暖的巨笑。然後又替呂依答道,“之前我聽呂依說過,她跟葉青青也是許久未見了。”言下之意,就是呂依不認識葉青青的未婚夫。
但斯嘉麗卻是眉頭一蹙,糾結那一詞,“許久未見?有多久?”
呂依唯唯懦懦地道,“有,七,七八年了。自葉姐姐的爸爸媽媽去世以後,就都沒見過。”
嘉麗聽聞,卻是驚詫至極,“你說小葉的父母已經過世?”
呂依亦是一驚,她原以為嘉麗與葉青青關係甚密,應該早早知道這些才對,“嗯,沒記錯的話是01年過世的。”
“2001年!”嘉麗略略回憶一番,又蹙眉而問,“怎麼過世?病逝?”
呂依搖搖頭,道,“不是,是車禍。那一年,葉姐姐一家本想遷回老家,不想路上大巴車出了很嚴重的事故,····全車隻有葉姐姐一人生還·····”
聽聞到此,斯嘉麗臉色一冷,斜瞥了正在孫可可處啄著豆子的鴉仙。鴉仙咯噔一驚,低頭啄豆,越啄越快。
“後來呢?”嘉麗手指輕拍著桌麵,神色卻愈發的冷冽。
呂依本無心多說,既然嘉麗問了,便繼續道,“葉姐姐後來被她大伯收養,但她大伯身體不好,據說半年不到就查出癌症晚期。”
“癌症晚期····”
“嗯。後來葉姐姐又去了她小阿姨家,但是她小阿姨從樓梯上摔了下來,高位截癱·····再後來,葉姐姐被她的爺爺領了回去,她爺爺一年後也走了···”
斯嘉麗卻聽的不耐煩,冷冷而道,“我不關心那些人,我隻想知道小葉她有沒有受傷?”
“沒有。”呂依搖搖頭,低聲而道。
聽聞至此,嘉麗神色一鬆,的確,那些人的生死與她何關,她不關心也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