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曆王子,皇甫佑都已經不在這裏了,你怎麼還不掉轉馬頭往回耶曆的路回去?”寶儀這沒來由的一句話,讓在座的人都愣住。
耶曆遠緊張的看向季天磊的反應,卻見季天磊現在是滿臉的震驚夾著不敢置信。
“你閉嘴,亂說什麼。”耶曆遠趕緊一把捂住寶儀的嘴。
寶儀掙紮著推開耶曆遠的手,“你i怕什麼,南疆世子又不會抓你,現在暴露身份也沒有什麼可怕。”
寶儀承認,她就是故意要暴露耶曆遠的身份,因為她真的不想跟他回耶曆。
耶曆遠想一想,也對,他和南疆世子無冤無仇何況剛才他還幫助季天磊擊殺刺客,季天磊一定不會為難他的。
“你們……赫連寶儀,真的是你!?”季天磊真是不敢相信,自己一直想著的人,突然就如變戲法一般的出現在眼前,簡直就是莫大的驚喜。
季天磊暗罵自己真是眼拙,他一心念著的人就近在咫尺,他卻沒有認出來,難怪他一直覺得這“李四”如此眼熟,原來她就是赫連寶儀。
許是耶曆遠心虛,他竟然有些訕訕的笑道:“讓世子見笑了,我的確就是皇甫佑口中所提起的耶曆王子,還望世子行個方便,讓我繞道回耶曆。”
季天磊斂起驚訝之情,嘴角慢慢扯出微笑:“我與耶曆王子本就沒有什麼冤仇,王子要回耶曆盡管回就是了,有什麼方不方便的說法。”
耶曆遠立即眉開眼笑,“還是南疆世子明事理——”
“不過——”季天磊突然打斷耶曆遠的話,話鋒一轉嘴角的笑意也減去幾分,“耶曆王子回耶曆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但是,這個赫連公主必須留下。”
耶曆遠含笑的臉立馬凝結,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南疆世子剛剛說的話,“什麼?你要赫連寶儀?”
“是的,耶曆王子你可以走了,赫連公主我們會好好照顧她的。”
“世子,你可不要忘了我耶曆遠還幫助過你擊殺刺客呢!”語氣已然有些冰冷。
“你不是說你不是幫我,而是為自己逃說法麼?我也一早勸你離開,可你並沒有聽我的勸阻。”季天磊揶揄道。
耶曆遠一時語塞,急道:“好端端的你為何要與我爭奪赫連寶儀?難不成你也是衝著她的帝女身份而來?”
“既然王子已經知曉就不用我過多解釋,天下諸侯誰人不想得到帝女一庇佑,我南疆世子自然也想沾一沾帝女的福祉。”
“你休想!”耶曆遠大吼一聲,隨即跳下馬車擺出架勢護在赫連寶儀麵前。
這會,當事人赫連寶儀卻一臉悠閑的坐在馬車上看這兩個男人的是如何爭奪她的,誰能想到堂堂的兩國儲君竟然為了一個女子這般大打出手。
這南疆世子也夠能玩的,竟然想出爭奪帝女的借口和耶曆遠搶人。
季天磊的侍從一見耶曆遠擺開架勢,全都護在季天磊身旁,又形成對峙的局麵,不過明眼人一看便知道耶曆遠這一邊的勢力不是一般的薄弱。
又有好戲看咯,寶儀麵含微笑的看著這些劍拔弩張的人。
“耶曆王子,想必你自己也知曉,現在的形勢對你而言是非常的不利,若是你肯交出赫連公主,我也不會為難你。”季天磊試圖勸說耶曆遠。
“少說廢話,我這人就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你若有本事就盡管放馬過來。”耶曆遠絲毫不為所動。
“好,為了不留下口舌讓他人說我季天磊以多欺少,今日我就單獨和耶曆王子較量較量。”
說罷,季天磊已然飛身下馬,略到耶曆遠麵前,兩人很快交手,身影紛飛,一時半會也分不出誰更勝一籌。
一旁觀戰的侍從也不禁暗暗為自己的主子捏一把冷汗,兩人這般纏鬥對誰都沒有好處,偏偏世子又不肯讓他們幫手,一個人等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這兩人在麵前飛來舞去,拳腳相向。
寶儀這一會也覺得實在無聊,不由得打一個哈欠,懶懶的說道:“你們繼續打,那我先走好了。”這聲音雖然不大,卻讓打鬥中的兩個人都一愣,徒然停下手裏的招式。
“好,你先往耶曆的路去,我解決了這裏的事情就趕上你。”耶曆遠一本正經的吩咐道。
不料寶儀卻哈哈笑出聲來,笑得在場的人都一臉的莫名其妙,“耶曆遠,誰告訴你我要去耶曆了,我回盛天不可以嗎?”
耶曆遠微怔,隨即狠狠的說道:“可以,如果你不想活的話,沒有我的解藥你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