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樓飛然見寶儀神情有些傷感已然知道她定是極為想念赫連,“夫人接到家書應該高興才是,為何還如此傷心?”
寶儀收斂起傷感,微微一行禮回答:“臣妾從未離開過父王母後,如今離開他們這麼久早已經想念無比,現在看到父王的信函一時念及以往不禁感觸良多。”
樓飛然攬寶儀入懷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安慰著說:“夫人切莫太過傷心,朕盡快安排他們到盛天來看望夫人便是。”
寶儀喜極,抬起頭滿是歡喜的問:“皇上一言九鼎可不能騙臣妾。”
樓飛然輕笑輕點寶儀的額頭,“你都說朕一言九鼎了還怎麼會騙你呢?”
“那臣妾先謝過皇上了。”說完寶儀重新把頭埋入樓飛然的胸膛裏,雙眸卻閃爍不定,唇角那歡喜的笑顏卻慢慢隱去。
寶儀回到聽風閣卻屏退了一眾宮人,說是困乏要休息不許任何人進殿打擾。待一眾宮人都紛紛退下後,寶儀才一骨碌從床上翻身下來。
她也不穿鞋子徑直點起燭火,此時還是白天點起燭火確實有些奇怪。
隻見她拿出那封家書,小心的將信函慢慢展開,接著將攤開的信函放在燭火上烘烤,奇異的一幕出現,那信函上的字跡慢慢褪去換上另一種字跡。
重新出現的字跡上寫著:大軍已時刻待命中。
簡短的幾個字卻讓寶儀深知其中的意思,看這字跡定是央桑寫的。看來央桑已經準備好隨時都可以來解救她回赫連,隻是她這一邊還沒有讓盛天的內部打亂,現在還不是動手的好時機,他們還要耐心的等待。
寶儀看完信函立即將信函燒毀,她已經學會謹小慎微的做事。吹熄燭火,她又暗忖著是該快速顛覆盛天的朝綱才是。忽然又想起樓飛然的笑臉,心裏竟隱隱有些揪緊。
盛夏的季節可謂是荷花的季節,荷花池裏早已經被粉紅的荷花擠滿一池,有荷香隨風而來。
鳳儀閣在皇上的催促下已經圓滿竣工,自然的鳳儀夫人搬進鳳儀閣的時候宮裏又大辦一場宴席,朝中眾臣在皇上的旨意下皆紛紛來賀。
倒是讓鳳儀夫人一時風光無限,皇上還當場執筆親手書寫鳳儀閣的匾額,鳳儀夫人的恩寵更是無人可攀比。
鳳儀夫人獲得皇上的極大恩寵之事一時間在盛天朝野裏掀起一股巨浪,眾人都紛紛議論皇上賜鳳儀閣又親手書寫匾額,這樣的殊榮是史無前例的,難道皇上真的很喜歡這個鳳儀夫人?
更有甚者還將之前鳳儀夫人和皇上共乘禦駕之事添油加醋的說出來,說鳳儀夫人和皇上一路旁若無人的嬉笑向前,簡直有違禮教。
正所謂樹大招風,寶儀心裏清楚明白得很。她此刻正倚在鳳儀閣二層樓的闌幹上遙望那一湖的荷花。
她沒有想到樓飛然還真的命人在那一片大湖裏種滿了荷花,讓寶儀震驚的是這一湖新栽種的荷花竟然能趕在這個夏季全數盛開。寶儀不得不歎服樓飛然的厲害。
若說沒有感動,那是假話,但她真的不明白,樓飛然為何突然對她那麼好,是想要攻陷她的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