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盡管放心,這事情朕自然會處理好。”樓飛然輕言安慰寶儀。
這時卻見小安急急的走進來,向皇上和鳳儀夫人作揖才說:“皇上,宰相說有急事要和皇上商議。”
樓飛然收斂起臉上的笑容,有些為難得對寶儀道:“夫人……”
“皇上快去吧,臣妾明白皇上要處理朝政,臣妾總不能老纏著皇上。”寶儀一副完全理解的神情。
樓飛然聽得寶儀這番話,心裏滿是釋然。他在寶儀的額頭上印下一個吻,才起身前往禦書房。
秋夜,月朗星疏。
兵部侍郎陳治趁著家人熟睡,獨自在書房裏點起一盞如豆的燭火,輕手輕腳拉開牆上的暗格,裏麵正疊著厚厚的一遝銀票。
他一邊清點暗格裏的銀票一邊拈須微笑。陳治得意一會後,他又暗自思忖道:也不知道這些底下小吏小官們收了多少銀兩,出手這樣大方。
忽然窗外有一絲聲響,如豆的的燭火也搖曳不明。陳治暗驚,剛想喝問是誰,寒如冷月的劍鋒已經向他刺來。
他來不及看清楚是誰,隻是知道有一條黑影躍入房裏,他快速拽過壁上佩劍與來人顫鬥在一起。怎麼說陳治也是武舉人出身,功夫是有些的。
狹小的書房裏,兩人的手法都極快,幾乎已成兩團劍影。
陳治漸漸覺得這刺客的武功有些怪異,和中原的武功套路完全不一致。陳治定睛看著來人,他身形比中原人要高大許多,莫非是西域人?可他並沒有和西域人結仇啊。
黑衣人招招狠決,直刺陳治要害。隻見他劍招一變,手中的長劍直直遞出,奇怪的是陳治竟然沒有躲過這一劍。
鮮紅的血頓時灑染到窗戶上,血流蜿蜒而下。陳治來不及驚呼,已然砰然倒地,雙眼還不瞑目的怒睜著。
黑衣人蹲下身子,慢慢揭開臉上的黑色蒙麵巾,毫無感情的話從冷唇吐出,“就讓你成為第一個犧牲者吧。”
陳治怒睜著雙目,將死未死之際看見黑衣人的真麵目,啞聲道:“你——居然是你!”
房外有人聽到動靜,已經吵吵嚷嚷的奔過來。趁著還沒有人看見,央桑蒙上麵巾,從窗戶躍上屋頂疾走而去。
屋頂下隱隱傳來侍衛的驚恐呼叫,“啊~老爺~老爺出事了!”
兵部侍郎陳治遇害的消息一早就傳入宮裏麵。
皇上聽聞此消息倒是深深的皺起眉頭,“你們倒是給朕說說這事可能是什麼人所為?”
階下群臣皆靜若寒蟬,沒有人敢妄下評論。
“禁軍首領你來說說看。”見無人應聲,皇上隻好親自點名。
禁軍首領額頭冒起冷汗,作揖道:“回皇上,臣也想不出是什麼人所為。也許…也許是陳大人的仇家所為也說不定。”
“不知道什麼人所為還不趕緊去查,一個個愣在這裏刺客就會自動出現了嗎?”皇上沉聲喝道。
分管京中守衛的武臣們一齊跪下,顫著聲音直呼:“是,是,臣等立即去追查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