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直到大廳裏隻剩下自己一個人了,顧微瀾才回過神來,霍擎和司徒已經離開了。
看著空蕩蕩的房間,顧微瀾突然想:他來這裏,難道就是為了給她換衣服?
臨睡前,她在浴室洗浴一番,對著盥洗台前的鏡子,她將衣領掀開定睛細看。
一道淤青從右肩鎖骨處一直蔓延到了肩膀,隱約還可以看出手指頭摁下的痕跡,而自己的右臉上也是一片鮮紅,還略帶紅腫,隻消細細看著,不難發現是被人打了一巴掌。
酒精作祟,她整個人腦子昏昏沉沉的。
打開水龍頭,隨意掬起幾捧水灑在臉上,清了清理智,才將買來的藥膏包裝撕開,隨意的塗抹了一番。
*
淩晨三點,大街上已經看不到什麼車子了。
司徒開著低調的賓利行駛在大街上,路燈打在前方的大路上,看似一片通明。
“先生,回錦苑麼?”司徒恭敬的詢問。
霍擎端端坐著,隨意的將目光落向窗外呼嘯而過的高樓大廈。
“去查查她臉上的傷怎麼來的。”霍擎磁性而低醇的聲音回響在車廂內,司徒應下:“是,不過……屬下猜測可能和李偉龍有關。”
李偉龍不認識他,他卻認識李偉龍。
李偉龍在圈子裏出了名的好色。
顧微瀾雖然長得不是傾國又傾城,但讓萬花叢中過的李偉龍耳目一亮的可能性還是有的。
男人手腕上的腕表分針秒針靜悄悄的走著,不曾有片刻的停留。
霍擎突然掏出一根煙,夾於右手食指和中指間,“哢嚓”一聲點燃煙頭,隨著吸吐氣息,煙頭忽明忽暗。
在這一片繚繞的煙霧中,他說:“我不想再聽到這個名字。”
“是。”
一根煙抽完,他掐滅了煙頭扔向窗外。
“再看看刑楚域最近在幹什麼。”
“先生,您是想?”
“他太閑了。”霍擎意有所指的道:“給他找點事做。”
閑到整天盯著他和顧微瀾之間的別扭,還橫插一腳,真是該死!
司徒認真看向前方的大道,暗暗猜測是不是和夫人有關。
最後,他長歎一聲:兩個人快點和好吧!
他們這些下屬傷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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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顧微瀾起床先看了看自己臉上的傷勢,確定手掌印已經不怎麼明顯了,這才長舒一口氣。
要是這副模樣去上班,說不定又要傳出什麼不三不四的留言了。
雖然現在還能看到淡淡的痕跡,但那些痕跡和巴掌印還是有一定的距離。
心滿意足的去上班了,卻不想剛到了公司,便被市場部的某些男性員工以一種很鄙視的目光掃射著。
“發生了什麼?”她私下找來陳銘,詢問。
陳銘坐在她麵前,一手握著打火機把玩,一邊歎息:“你成了禍國殃民的蘇妲己,或者說比蘇妲己還要妖姬的人物,和褒姒有的一比。”
“究竟怎麼回事?”顧微瀾朝他翻了個白眼,追問之下得知緣由,頓時驚訝了——
“不會吧?昨天還好好地,今天就出現投資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