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過來,隻是想再仔細考察一下地形,順便看看,如果其他守衛在,走到哪裏才是他們能接受的極限。
她很喜歡做這種試驗,在危險的邊緣不停試探的試驗。
果不其然,她和宋延清在附近徘徊了幾圈都沒人管,卻在往魔族方向距離五米時被辟心穀的弟子攔住了去路:“前輩心,再往前就是魔族境地了。即便兩位前輩修為都很高,進去也很難能夠活著出來。還是盡量保持距離的好。否則,前輩們有個閃失,掌門怪罪下來,我們也承擔不起。”
話的辟心穀,有著和溫子傾同樣的麵無表情,修為也和他不相上下,不知為何會被派來如此偏僻的地方駐守。
這話的並不算客氣,已經能算得上威脅了,恐怕他的掌門怪罪恐怕也不止對辟心穀的弟子,他們也在這個怪罪的行粒
如此,白初落他們算是明確了辟心穀對待魔族的態度。
但她還是有些不明白,最開始她對魔族的態度完全源於自己上一世在影視作品或是文學作品中看到後留下的固有印象,基本沒在其他人嘴裏聽到過魔族,也沒在書裏見過。
師兄和白烈、白夜對魔族也算了解了,從他們嘴裏聽到的魔族從沒有什麼大奸大惡、甚至威脅到人命的事情。
而且在她接觸過霸、梁修甚至白這樣真正的魔族以後,的確已經將邪惡、嗜殺這樣的標簽從魔族身上抹去。
怎麼一直負責守衛魔族修真界交界處的辟心穀,本來最應該了解魔族的辟心穀,現在卻如此形容魔族?
進去之後就會性命不保?是從掌門開始就這麼教導新弟子的還是辟心穀內弟子專給外人聽得?為了不讓百姓隨意進去冒險?畢竟魔族突破需要吸收靈魂也是事實。
這些疑惑她沒辦法直接問辟心穀弟子,無論是什麼原因,她都不可能從辟心穀的弟子口中得到真正答案。
二人表麵朝辟心穀弟子點零頭,白初落努力做出了一副驕傲、端莊的前輩模樣,方便以後有什麼事利用自己的修為、權利鎮壓他們也方便。
宋延清就很擅長應對這種事了,就算不可以去做,在麵對三界以外的其他門派弟子時也能自動自發的端起一副看起來和善卻依舊吐露著威嚴的模樣。
白初落最多也就能做到麵無表情來維持威嚴,為了不顯得那麼刻意,讓人看出他們就是為了試探而去,又在周圍轉了幾圈,才離開那裏向他們所住的院飛去。
“師兄,你所知有關魔族的一切,都是從哪裏得來的消息?”路上,白初落問宋延清。
“從師父那裏得知。”宋延清回答,似是怕白初落不信,又解釋了一句,“剛入門時,師父還算盡心。”
已經解釋道這個地步,其實白初落還是有些不可置信,她從入門起基本上就是由宋延清帶大的,無論是修煉還是生活起居,都是又宋延清一力承擔。
易自明作為她名義上的師父,在她能回憶起來的的時間基本都在閉關。偶爾出關扔給她兩本書,或者帶回來幾個陌生的孩子,也不再收弟子,總之沒幹過什麼為人師表該幹的事。
以往宋延清修煉有什麼自己靠書本實在參不透的問題,一般也就是去請教一下北峰的張修文張師叔,或者南峰峰主簡正初簡師叔。白初落還以為師兄是靠百家教授外加自己才悟性才能走到今這一步。
原來,在自己不知道的遠古時代,師父還是幹過點師父該幹的事的。
不知怎麼,她忽然覺得有些欣慰。
宋延清看她千變萬化的表情,問道:“怎麼了麼?”
白初落這才回過神來,繼續道:“師兄知道在外人,就是其他門派和普通百姓都是怎麼看待魔族的嗎?”
她從沒因為這種事特意去調查過,不過看之前米糧店的人,似乎對魔族並沒有那麼反感,隻是不知道那裏饒態度能不能代表整個修真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