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玉瀲再次醒來時,已經是晚上十點多。
大概是從下午到晚上一直伐撻不歇,顧沉修累極,將她收攏在懷裏,睡得很深,哪怕她的頭,一直枕著他肩膀,他也沒感覺到酸。
寧玉瀲親了一下他的一巴,昏暗床頭燈,在她的臉上投下了一層氤氳的暗影,心裏有些不是滋味兒。
畢竟,離別太多,相聚總是太短。
想到之前在《覆手天下》劇組,他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她眼眶不由一酸。
“剛剛不是一直喊累,不要了麼,這會兒怎麼還有精力胡思亂想,莫非老公還沒有滿足你麼?”
顧沉修聲音沙啞,帶著難以描述的慵懶與性感,他一邊撫著媳婦兒光潔如玉的背脊,一邊親吻著她的發頂。
滿心柔情與蜜意,展露無疑。
但是,心裏卻暗暗叫苦。
千萬不要再來,剛才他險些沒將自己的老底兒都掏弄給她了,就是打鐵和身體,鋼鑄的腎,這會兒也有些心有餘而力不足了,還是養精蓄銳一晚,明天一早,再好好收拾收拾這個白虎精兒。
寧玉瀲忍不住狠狠捶了他胸口一下:“又胡說什麼呢。”
這家夥總是沒個正經。
討厭~
顧沉修笑起來,撫著媳婦兒光潔的背脊,竟又有些蠢蠢“欲”動,但到底心疼媳婦兒,將心火按捺了下去。
寧玉瀲躺在他的肩膀上,小手貼著他的心口,感受著他徐徐的心跳,心中惆悵的情緒,也漸漸淡了一些。
她忍不住低聲問:“你……什麼時候回去?”
話一問出口,她鼻頭就有些發酸了。
顧沉修又親了她的發頂:“媳婦兒,你這就有點兒不夠意思了,老公在家裏是日也想你,夜也想你,一聽說徐海靜沒跟組了,就拋下工作,馬不停蹄趕過來探班兒,這相思之情還沒訴完,你就盼著我什麼時候走。”
說完,他一陣長籲短歎,那叫一個委屈。
寧玉瀲氣結,忍不住在他腰間擰了一下:“跟你說正經呢。”
“哎喲,媳婦兒,你這是要謀殺要夫呢。”
顧沉修假意哀叫一聲,本就有些心火,這會子被不輕不重,不深不淺的力道一擰,就覺得一股子熱血,在身體裏沸騰起來。
靠~
他辛辛苦苦了五六個小時,伺候自己的二兄弟,本以為是心滿意足,這會兒才知道根本是不知饜足。
這妞兒,要的是他的命。
他這萬年光棍,不通情竅的身子,擱麵前就成了一點就燃的炮仗。
寧玉瀲聽他喊疼,有心慌了,想要去察看他的“傷”處。
顧沉修握住她作亂的手,一個翻身就將她壓在身下:“這次會呆久一些,就當是渡假,等你們在海島上的戲拍完我再走,所以,這事兒我們來日方長,不急一時,你那處都有些紅腫了。”
說完,就翻身下來,將她緊緊摟在懷裏。
她根本就不是這個意思!
這家夥,分明就是故意曲解她的話,借機耍流~氓。
寧玉瀲麵如火燒,想捶他一頓,但到底沒舍得,不過心裏卻很開心,臉上的黯然也一掃而空。
顧沉修是真想。
但仔細一想,這會兒弄狠了,接下來十幾天,他豈不是得不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