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阮頓時驚懼萬分,想躲,可是她站的位置,背靠的是護欄,下麵就是看不見的茫茫大海,哪裏都是死路。
然而舒韻竟然沒有來掐她脖子,她的手忽然又收了回去。
她以為自己這是被放過了。
可就在這時候,她背後幾乎壓上全部身體重量靠的護欄,砰的一聲。
斷了。
身體落空。
而很快,又墜入了一個細密的空間裏。
水,無邊無際的水,鼻子裏,嘴裏,眼睛裏,耳朵裏,四麵八方往她的身體裏迅猛的灌輸著。
要窒息了。
求生的欲望使她拚命的往水麵上掙紮,再掙紮,她的頭終於浮出了海麵,重新獲得了一口呼吸。
就在這時候,頭頂忽然一束亮光照了下來。
她抬頭,是舒韻的臉,正以著一種快到極致的下落速度對著她的頭頂俯衝下來。
她皺起了眉頭,很不高興的譴責,“不是說了下去配我嗎?你為什麼要浮上來呢?”
……
她猛的一聲驚叫,從夢裏清醒了過來。
外麵天已經大亮,細碎的陽光透過窗簾照進來,散落在地上。她摸過手機看了下,已經是上午十點多,未接電話有六七個。
頭痛欲裂,連嗓子也疼。
她掀開了被子,準備起身先找杯水喝,腿軟的差點站不住,不隻是腿,全身都是軟的,軟的連杯水都拿不住,摔地上了。
楊昊昨晚從助理的彙報裏聽說了,有人在路演上給舒阮送藍色妖姬。當時他就估計不管是巧合還是有人故意而為,這事舒阮肯定都不會真像表麵看著那麼淡定,而今天早上也電話打了一直不接,他就知道,舒阮多半是又受刺激了。
然後一進客廳,恰好看見她接一杯水,然後把杯子摔了個粉碎。
助理嚇了一跳,連忙過去幫忙重新接了一杯遞到手上,同時發現舒阮的臉上竟然掛著巨大的兩個黑眼圈,整個眼眶都是深陷下去的,臉頰也一點氣色沒有,整個人看著仿佛大病初愈,和頭一晚還站在台上嫵媚動人落落大方的大眾女神形象的舒阮簡直天差地別。
“阮阮姐,你臉色怎麼這麼差?!”
舒阮喝了大半杯水潤了潤嗓子,對於助理的關心也不欲多說,眼皮都沒掀一下的冷淡淡的回了個句,“沒事!”
結果這一出聲,助理才發現舒阮連聲音都不對了,連忙道,“阮阮姐你,別是感冒了吧?!”
“我說了沒事!”舒阮不耐煩道。
“別管她!”一邊自顧自做在沙發上的楊昊冷聲說道。
助理不說話了。
舒阮喝完了水,走到沙發前,都不是坐,是直接橫著躺了下去,閉著眼前有氣無力的說道,“你跟導演組和承辦方們說一下,下午和晚上的路演,我就不去了。”
楊昊嗤笑了聲,沒答,但臉色不善是肯定的,冷的快要結出冰淩子來。
助理夾在中間有點不知所措,“昊哥,你看阮阮姐這情況,隻怕強行去了,狀態不好反而容易產生負麵……”
“舒阮。”楊昊喊了聲,“你自己看看,你現在都成了個什麼樣子?越來越不像話了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