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正式開始的時候,薑舒言已經處理完傷口換了一身禮服重新回到場內。
整個婚禮從頭到尾最亮眼的除了新人就是伴郎伴娘團了,伴郎們均高顏值相差倒是不大,七位伴娘裏麵卻無疑是薑舒言一枝獨秀了。
這也是不少女性賓客真心佩服金允熙的地方,換別的新娘還未必有幾個願意請薑舒言來當伴娘,以薑舒言的外貌條件,就是再努力低調,隻肖一張臉往旁邊一放,整個婚禮倒誰是焦點還真不好說。
當然首先金允熙也沒特別在意這些,另一方麵她自己本事也直接就是走到哪裏都是絕對的焦點的,至少目前,薑舒言再如何亮眼,要遮去早已經是影後級別的金允熙的光環還是不太可能,這種別人的擔憂也畢竟隻是別人的。
在被金聖昊掛了電話的時候,林惠妍是真的差點就真的甩手走人了的,但還沒有,因為她還在等著薑舒言出來。
原是想著來湊個熱鬧順便看個笑話的,結果薑舒言的笑話沒看成還在眾目睽睽之下反被薑舒言擺了一道把自己弄得不能再尷尬,她要是真就這麼直接走掉了,先不說會不會讓薑舒言得意,她自己也是不甘心的。
林惠妍的目光全程就沒有離開過薑舒言超過半分鍾,整個婚宴臨近結束的時候,薑舒言終於落了單,可能是陪著金允熙敬酒站累了,該敬的差不多也敬完了,便單獨先在一邊坐著休息去了。
林惠妍宛然一笑,端著半杯的紅酒施施然朝薑舒言走了過去。
“還好嗎,舒言?”林惠妍笑著問候。
正靠在椅子裏閉目眼神的薑舒言猛的一下睜眼,目光從林惠妍笑容滿麵的臉上轉落到她手上的半杯紅酒,然後笑了,“怎麼,是想模仿一邊還是想再潑一杯?”
林惠妍挑眉,“這兩者有區別嗎?”
“當然,”薑舒言笑,“前者是潑你自己,後者是潑我。所以,你想怎麼潑呢?”
林惠妍晃了晃杯裏的半杯紅酒,居高臨下的望著坐著的薑舒言,輕挑著眉莞爾一笑,“誰告訴你我是來潑紅酒的了?我像是那麼沒肚量的人嗎?而且你這句話,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承認你剛剛是你自己潑的自己,然後還故意引起大家誤會是我!”
薑舒言輕的一笑,承認的十分坦然,“是啊,我還怕你現在還反應不過來呢!”
林惠妍擰起了眉,帶著幾分慍色盯著她道,“所以你是不是因為看到我要擋,覺得潑我肯定已經不成,就幹脆往自己身上潑了?!”
薑舒言淺笑搖頭,“並沒有,這你可高看我了,我還真沒那麼強的應變能力。不管你信不信,我當時的動作僅僅隻是想把杯子裏的剩下的紅酒喝掉,是你自己單方麵的推測我的動作意圖然後做出了相應的對策,最後就是現在這麼個結果。對,場內不是有跟拍攝影師嗎,幸運的話,攝影師的相機裏應該有全過程。”
林惠妍臉上的怒色愈濃,“戲弄了我,很得意是不是?”
薑舒言覺得好笑,“林惠妍,你是不是忘了整個事情的前提?事情可不是我挑起來的,我是一點沒想弄出這事情來,更沒想過要你當著眾人被誤會尷尬難堪,尤其這還是在允熙姐的婚宴上,但誰都有底線,我也是。你既然要探我的底,那我也還是得奉陪的。我呢,別的都不太行,也就隻剩下演技比較好了,不信你再試一試?”
林惠妍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帶著幾分怒火的把杯子裏的半杯紅酒一口悶了下去,把杯子往旁邊桌子沉重的一放,“走著瞧吧!薑舒言。”然後大步流星的走了。
不是走開,而是直接離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