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結束後,孔元善親自領著薑舒言和陳伊子兩人參觀了一圈新公司,最後在台球室停了下來。
“怎麼樣?”孔元善往斯諾克球台旁邊一站,用下巴向薑舒言示意道。
球室裏擺了三座球台,斯諾克,九球和開倫,還都是配的一等一的好球杆。
在韓國這邊台球並不算國民熱衷度很高的娛樂項目,即使玩也是九球和開倫式比較多,再就是日本比較流行的比利台球,斯諾克還要往後排,但這裏卻連比利都沒擺反而擺了一台斯諾克。
“其實你不用專門因為我設一台斯諾克的。”薑舒言笑著說道,人卻已經走到了台子跟前。
“你怎麼就知道這是專門給你備的斯諾克而不是給大家用的比利台?”孔元善笑著反問。
比利式跟斯諾克的台子並沒有什麼區別,又可能因為有人已經試玩過的緣故,旁邊兩桌子球都是擺好的,但這一桌就沒有。
薑舒言俯身往台子下麵看了一眼,跟著就提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筐上來,乍眼看著花裏胡哨一籮筐的球。
薑舒言隨便撿了個藍色球在手上拋了拋,笑看著孔元善道,“比利式球有這麼多個?而且顏色還這麼豐富?”
孔元善瞪了她一眼,扭頭問陳伊子,“伊子呢?會玩台球嗎?”
“斯諾克不會,不過九球和開倫都稍微會一點。”陳伊子笑著說。
“哇,我還說想看你們兩個切磋一下呢,結果恰好錯開。”孔元善頗為遺憾道。
結果剛說完就見薑舒言走到一邊抄了兩根九球杆過來,其中一根隔著幾步的距離就往陳伊子手上丟去,淺笑著道,“來一局?”
“好啊!”陳伊子笑著答,接過球杆往旁邊九球台子走去。
孔元善有些吃驚,“你居然還會九球?!”
“我可沒說過我隻會斯諾克啊,”薑舒言笑著道,“不過玩得很少,所以也不算太會,要是玩太糟糕了你們別笑我就行。”
“怎麼會,我還指望著舒言姐讓我呢?”陳伊子笑著說。
“你先還是我先?”薑舒言邊上著巧殼粉邊問陳伊子。
“舒言姐先吧,說不定就一杆入9了呢?”
“怎麼可能。”薑舒言笑著道,不過也就沒再承讓。孔元善在旁邊雙手抱懷,饒有興致的靠在旁邊的斯諾克桌台上等著觀看兩人的較量。
第一杆漂亮進球,但接著二杆就失誤了。
“看我說什麼?”薑舒言笑道,收起杆退到一邊。
“是角度問題,而且前麵幾杆也確實難些。”陳伊子笑著說。
進了一球,第二杆失誤,陳伊子收杆讓位,“舒言姐,到你了。”
“你可別故意讓我啊!”薑舒言笑著道。
“怎麼會,還是我技術不夠。”陳伊子說。
確實是前麵幾杆難度要大許多,而台麵上的球數越少,進球自然也就越容易;薑舒言連進三球,9號球還在台子上。
如果能夠一杆入9,當然也就直接贏了,當然起碼現在台子上的情況想一杆贏局起碼薑舒言自己是做不到的,隻能打組合球。
然後第四杆還失誤了,現在台子上除母球外還剩下四個球,盡管現在台子上的局麵想直接打進9號球依然不太具備條件,但是這一杆卻也恰好給下一杆製造了一個非常好進,想再失誤都難的角度。
並且順利的話,最多三杆這局就可以直接結束了,她這一杆真是不僅自己丟還拱手給對方送。
“好可惜!”薑舒言輕聲叫道,說著可惜臉上卻也並沒有幾分覺得可惜的神色,甚至還笑著收杆離桌給陳伊子讓位。
“那麼漂亮的三球,我怎麼覺得舒言姐才是在故意讓我呢?”陳伊子擦著粉笑著說道。
“哪裏,我就是求勝心急才角度計算偏差的。”
陳伊子出杆。依然隻能是組合球,角度沒有任何問題,但杆子一出薑舒言就知道下一杆又到自己了。
這一杆不出所料子球精準入袋。
但跟著母球也入了旁邊的另一袋,台子上隻剩下一個九號球,犯規。
“大意了。”陳伊子一臉苦笑的歎了口氣。
薑舒言重新拿杆上場,擦粉的同時嘖了聲,看著陳伊子道,“伊子你絕對是故意在讓我!”
現在她是自由球,而當前九號球又在一個很容易入袋的邊緣位置上,就是最低水平的,隻要會規則就都能進球了,這樣要是都還進不了那才是真的說不過去。
陳伊子笑著歎氣,“剛剛那球我確實不該失誤,舒言姐非要這麼覺得,我也確實解釋不清了。”
旁邊孔元善早看不下去了,似笑非笑的,目光在兩人身上掃來掃去,“你兩個到底是誰在故意讓誰我不知道,連失誤都失誤得那麼講究,但是前麵都搶著說的是隻會一點,原來這水平都隻能叫會一點?那我是不是球杆都不配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