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沒說,你的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我小孩子的那一套?”低啞著嗓音,百裏長傾看著眼前這個女人,在這個時代,她真心待自己,她厚著臉皮追自己,在那個時代,她是他一手養大,她的一切,在他眼裏都那麼清晰。不管是小時候的呢喃,還是之後,情動時候對他的表白,一切的一切,近在眼前。
這是一個敏感的時期,姬無淚看著百裏長傾,身子覺得一陣的不自在。
“百裏長傾,周昱陽說,你一天一夜沒休息,拚命的想找到我。”難怪剛才百裏長傾會合著眼休息,難怪他醒過來之後,聲音帶著一股子的黯啞,原來,百裏長傾是真的睡著了,不過也是,百裏長傾睡就是睡,他又不需要掩藏什麼。想到那些,鼻子更酸,姬無淚灼灼望著百裏長傾,一時之間沒說話。
看著姬無淚如此動情的模樣,伸手覆上姬無淚的臉頰,百裏長傾眸子一點一點盛滿了對姬無淚的深情。
“我說過,我會讓你看清楚周昱陽的為人,說到,就自然要做到。如果你一直被他藏起來,我的大規模調軍豈不是浪費!”想到那些正在被周昱陽的周朝士兵追殺的大部隊,百裏長傾眸底一暗,在他不能說的地方,他清楚的知道這次帶著姬無淚來周國有多麼不負責任,可,一想到姬無淚口口聲聲說著周昱陽的好,他便有不顧一切,非要掐斷她對周昱陽美好的衝動。
此刻,他的目的地達到,百裏長傾低頭,狠狠咬住姬無淚的唇,他不後悔,就算真的自私一回,犧牲了晉國子民,他也不後悔!
感受著百裏長傾的力道,輕輕發出聲音,姬無淚抬手,情不自禁將自己的手臂掛在百裏長傾脖子上。
“嗯……”刺耳的聲音,突兀的響起在馬車裏,回過神來,掙紮了一下,姬無淚想推開百裏長傾,可百裏長傾死死咬著她的唇,壓根不讓她有鬆開的機會。
注意著力道,避開姬無淚腹部,百裏長傾不甘心,為什麼,在記得冷淚曾經對他做的一切的這個時候,他還是會控製不住自己,任由自己滑落進對她的感情裏?是誰,一遍又一遍,一次又一次的逃婚,是誰,每當在他興高采烈準備婚禮的時候,給了他最沉重的一擊?
憤怒著,動作便不自覺帶著怒氣。
在姬無淚身上劃出一個又一個的愛痕,百裏長傾漸漸的,柔了動作。
當褪盡兩人衣物,憤怒悄悄跑走,愛欲一點一點滑進來,腦海裏,沒有怨,沒有恨,隻有,滿滿的,對彼此的懷念。
“這個時候,怎麼不提你是我侄女了?”遙遠的記憶裏,他一直害怕冷淚知道他們的偽叔侄身份,第一次結合,姬無淚不知道自己是百裏皇絕的女兒,這一次,姬無淚可是知道的。
混沌的腦子突然聽到百裏長傾這麼一句帶著淺淺嘲諷,跟淺淺害怕的聲音,姬無淚睜開眼睛,看著百裏長傾,眸子裏,有了絲懼意。
看著姬無淚的眸子,哂笑一下,百裏長傾翻身,將姬無淚壓在身下,“既然要下地獄,你就得陪我!”說完,不等姬無淚回應,直接將最猛烈的動作進行下去,百裏長傾覺得,他已經徹底失控了。
一場吃飽喝足的運動,讓事後的兩人發生微妙的變化。之前,姬無淚口口聲聲的恨跟眸底的怒,在事後,漸漸被濃烈的愛意取代。而百裏長傾,依舊正人君子,出家和尚一般撿起衣服,淡淡穿上,再輕輕倒了杯茶,舉動風華的輕輕潤著。
而姬無淚,大概是懷孕的體質,不知道什麼時候便疲憊的合上了眼。
“大人,老夫人的信。”早在周朝的時候,百裏長傾便一直受到來信,如今再收到信,手背上青筋凸起,氣氛再度濃重起來,一陣猶豫,繼而,還是拆開了信。
“大人,老夫人說,這是她最後一次給你來信。如果你還認她這麼母親,那就別讓她失望。”傳達著,侍衛見百裏長傾自簾子外伸出手輕輕揮了一下,便退了下去。
看著絹帛上娟秀的字體,百裏長傾不得不承認,他的母親果真是這個時代難得的大家閨秀。她大方體貼,善良寬厚,單是這一手字,便是很多女子都寫不出來的恣意瀟灑中,帶著一絲細膩溫婉。百裏長傾時常在想,如果他母親生為男子,不為諸侯,定是英雄,不說流芳百世,絕對名騷天下。
緊緊合上眼睛,百裏長傾提筆,回了信。
之後,姬無淚的懷孕症狀越來越明顯,而最明顯的,是姬無淚的嗜睡特征。回晉的路上,姬無淚三分之二的時間不是在睡覺,就是在打瞌睡。
好幾次百裏長傾心煩意亂,或者說那些隻是借口,百裏長傾想姬無淚,姬無淚都會揮揮手趕走蒼蠅一般趕走百裏長傾,一次睡得正好,百裏長傾自她身後貼過去,姬無淚竟然真的甩了百裏長傾一巴掌。
一巴掌甩完之後,姬無淚繼續睡得很甜,而百裏長傾求那啥不得,一張臉黑得比什麼都黑,就算時候陰測測的瞪姬無淚,姬無淚也隻是一邊厭厭的喝湯一邊呆萌的望著他,“有這件事?”
之後,更抑鬱,百裏長傾甚至覺得姬無淚給他一顆甜棗之後便不讓他碰她,其實是在變著法的報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