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小苑高處有一樓台喚落音閣,白日裏天水城的百姓,都能聽見清靈悅耳的琴音從落音閣傳出,傳遍整個天水城的角落,嫋嫋如盤絲般的琴音是天水城必不可少的聲音,亦是不少人去落音閣的原因。
彈此清心咒的乃落音閣一女子,此女子從未露麵,每每彈琴皆是垂簾而奏,隱隱中隻能看出是女子身段,斷然看不清女子容顏如何。
曲畢音消,女子行禮告退,連聲響都未發出,而琴音盤旋在落音閣中,繞梁三日也不見消去。
熱河村的瘟疫來勢洶洶,年老的患者,隻能留在熱河等死,而年輕的患者,則去到了陵城,尋求大夫救治,短短五日,熱河村就已經是處空了的村子,尋不到半點生機。
由熱河村擴散出去的瘟疫,沒能在第一時間得到救治,使得更多的人感染了瘟疫,瘟疫的擴散也使得瘟神大大得益。
山間,修煉七日的瘟神,終於睜開了雙眼。
一團黑氣在手掌中出現,比以往黑氣更大團,心中甚喜,看來最近瘟疫死去的人不少,他的法力增強得如此之快,若要與黃帝比還是難以比較,所以還需要更多的瘟疫擴散出去。
身體騰空而起,消失在雲層之中。
瘟神站在上空,看著下方因瘟疫而痛苦的人,神情帶笑,興奮之情難掩。
陵城一處茶館內,靠窗的位置上坐著一位麵貌俊美的公子哥,金冠束發,錦衣加身,一雙眼眸較為深陷,顯得深沉無比,薄唇緊抿不見半分笑意,渾身散發著邪魅之氣。
安放與木桌上的左手略顯枯燥,指甲部分尖細無比,能想到若是被抓後的疼痛。他單手執杯,眼神盯著樓下的街道,看不出異常,與尋常人無意。
鄰桌坐著兩位女子,打扮上來看,似是大家閨秀,出現在茶樓中實為不該,其中一女子頭戴紗帽,有意遮住容顏不讓人窺視,另一女子則有些神神叨叨,眼神四下觀察,在看到窗邊的男子時,立馬害怕的收回視線,顫抖著雙手為遮麵女子倒茶。
“真是沒用,不過就是男人,何必如此。”話雖如此,女子眼神稍微瞥向右邊男子,此人手指間有絲絲黑氣縈繞,咋看之下與常人無異,仔細看來卻不似凡人,怕是那處妖物幻化成人形九州遊玩。
妙蕊放下茶杯,眼神四下觀察,是否有害人想加害華傾,心中更害怕她既不會法術,又未習得古武之術,若是有壞人前來,如何保護得了華傾安危。
坐立不安的妙蕊雙手不斷攪動,滿臉愁雲,眉頭緊皺,輕聲對華傾勸說道:“公主,你看曲公子也不在此處,妙蕊看這處怪為不尋常的,不如我們回宮吧。”
“不行,我好不容易出來,未尋到他之前我豈能回宮?”華傾言辭間盡是堅定,對妙蕊的話有些生氣,使得紗帽一角微微掀起,露出紗帽下精致容顏,被她恰巧喝茶的手給擋住。
臨窗而坐的男子,眼神中閃過惡毒,握著茶杯的手一時用力過度,將茶杯弄碎,碎掉的渣子留在手心,劃破手心的肌膚,流出猩紅的血,嚇壞了上前的茶館小廝。
茶館小廝急忙上前將殘渣收拾,顫抖的動作使得手指劃破,男子眼神冷冽猛地射向小廝,左手快速移動,還未來得及看清,他的手已經掐住了小廝的脖子,受傷的右手血跡斑斑,他嫌棄的在小廝灰黑色的布衣上擦拭,待到右手不見血色,才將小廝甩開,而小廝此時已然咽氣。
華傾眼眸一深,喝茶的手頓住,眼神憤恨的穿過紗帽望向男子。
這時男子的眼眸眼恰巧落到她身上,邪魅一笑,朝著華傾所在之位走去。
妙蕊既害怕又不得不保護華傾,擋在華傾身前身體不斷顫抖,看到男子越走越近,緊張的吞吞口氣,強迫自己鎮定,嬌小的身軀在男子麵前,就如螻蟻般經不起折騰。
男子繞過妙蕊,停在華傾身後,俯身在華傾耳邊陰狠的說道:“此次就暫且饒你一命,見見情郎。”
男子負手離開,身姿偉岸,若翩翩公子般吸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