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長夫人彭翠來到五道梁(1 / 2)

站長夫人彭翠來到五道梁

陳二位說:“荒原飯店女老板的出現,恰逢小莫的爹媽給他張羅娶媳婦的當兒。他遞上去的那份退伍報告就是迎合老人這一如意算盤的行動。可現在,他再也不提退伍的事兒了。”

二位接著說:“大家都很同情小莫,站長劉三太多次和他談心,他要麼閉口一言不發,要麼就吼著讓站長走開。在這種情況下,站長想出了個絕招,把他的妻子彭翠從格爾木家屬院叫上山,讓她和小莫聊聊天。也許女人能跟他談得攏?站長學過心理學,他懂這個。自然劉站長是我們的前任站長了,當時我還沒上任呢!”

彭翠的嘴甜得像抹了蜜,她一見莫大平就說:“小莫,這回咱倆要好好拉拉家常。咱說悄悄話,不讓三太聽到,也不許你的其他戰友知道。”小莫聽了咧著嘴皮樂嗬嗬地光笑。可是,他仔細一想,不對,嫂子是人家的媳婦。於是就說:“嫂子,你不要用甜蜜蜜的泡泡糖哄我了,我是三歲娃嗎?”

這時,站長三太在一旁給妻子幫腔:“你嫂子前天在電話裏跟我說,快一年沒上山了,怪想同誌們的,她指名道姓地問我小莫生活得怎麼樣,需不需要她幹點什麼。”

小莫沒有理由不相信嫂子的誠心,他立馬就說:“嫂子,今天晚飯到外麵飯店為你按風,我做東。”彭翠也不推辭說:“好,嫂子接受你這份心意。”

彭翠不推辭小莫這番盛情是有原由的。頭年她來過一趟五道梁,正遇上小莫生病,她便像大姐似的關照小莫,為他做可口的飯菜。小莫自然很感激,現在想盡地主之宜是可以理解的。

小莫為彭翠接風並沒去荒原飯店,而是選了它斜對麵的另一家飯店。五道梁這地方的飯店都是路邊的一兩間泥土平房裏擺幾張四條腿不一般齊的簡易桌子,吃的多是牛羊肉,價錢昂貴。蔬菜的價貴得就更嚇人了。當地不能種菜,三天兩頭要到格爾木、敦煌去拉菜。這頓飯雖然吃得很簡單,但可口可心,用小莫的話說,這全是因為嫂子在場。尤其讓小莫感到心滿意足的是,嫂子讓他喝了三杯酒。彭翠是這樣講的:“我知道你們站長在全站軍人大會上宣布平時要大家戒酒,特別是司機一律不得喝酒。我理解,可遇上高興的事,大家在一塊兒碰幾杯,也是人之常情。嫂子大老遠地上了山,小莫有這麼一片盛情,如果不喝喝酒,就顯得太淡漠了。再說小莫今天也不出車了,三太,你說呢?”三太光笑不語,小莫搶著說:“還是嫂子有人情味,戒酒不等於不喝酒。”他把頭轉向三太,說:“站長,你知道我為啥尊敬你嗚?因為我尊敬嫂子。嫂子如果是個軍人,官一定做的比你大!”彭翠衝著小莫說:“你不要因為我允許你喝了幾杯酒,就拚命地給我戴高帽。我的開戒是有限的,也就是說,我支持三太讓你戒酒的禁令。”小莫說:“看看看,嫂子你又退了,當不了老公的家。啤酒不算酒,我喝啤酒總可以吧!”

吃完飯,小莫找飯店老板結賬,老板說:“站長已經付過款了。”小莫返回來問彭翠:“嫂子’你小看人,為什麼讓站長買單?”彭翠笑笑,說:“想掏錢請人吃飯還不容易?機會給你留著,下次一定讓你破費!”

他們回到兵站天已經黑了,劉三太把全站人員集合起來進行晚點名。誰也沒想到,就在這時候,琢磨不透的莫大平又惹了禍。

按規定站長點到誰的名字,誰就答一聲“到”。三太點到了司務長李海,李海利利索索地答了一聲“到”,莫大平便扭過頭推了李海一把:“你怎麼站在我的後麵?”李海說:“我為什麼不能站在你後麵?”就這樣,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地吵了起來。

劉三太留下莫大平,批評道:“人家李海礙著你什麼了?”小莫說:“我一看見他心裏就犯氣。”三太說:“今天你必須寫出書麵檢查來,向全站人員檢討自己的錯誤。”小莫說:“我有什麼錯?我就不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