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情懷(1 / 2)

天使情懷

武倫

那一年,蔚藍色的天空套印著他和他的夥伴們理想的圖案,國防部長張愛萍將“中國士兵的驕傲”這個殊榮賜予了他。隨之,新聞媒介以此為題把他介紹給了國人,這七個書寫得流利瀟灑的字掛在他的研究室裏生輝閃光。

他本是個普普通通的部隊衛生員,以自己創造者的生命描繪著人間嫩綠的春天。他那顆凝聚著愛意的赤誠之心,不僅刻在《解放軍報》頭版頭條的位置上,更令人難忘地刻在數以萬計患者的心上,他為他們驅除了病魔。許多人終生攀登都難以得到的至高至聖的桂冠卻理所當然地落到了他頭上。

他有一個傳奇色彩的名字,更有一個比名字更傳奇的七彩仙丹的故事。

他叫邱天道,是一個不滿足古老、單一色彩而恨不能將沙漠都塗染成碧綠的角色。他大膽地改變了傳統膏藥大多隻用於治療跌打損傷、關節炎之類疾病的套套,創造性地把“一膏多治”改為“一病一膏”和“一病多膏”。“邱氏膏藥”係列名聲很響,他被譽為“中華膏藥王”而威震神州。這種膏藥簡單方便,一張四方白紙上有一塊銀元大的黑色藥膏,敷上後對心肌梗、胃病、腎病、婦科和男科病,以及中晚期癌症,頗有奇效。

(一)

香港某大公司總經理黃先生在遊覽長城時,突然雙腿麻木,回到賓館就倒在床上起不來了,住進了協和醫院,正在京城洽談的投資1800萬美元的一個合資項目也齊刷刷地扔下了。

各方名醫為黃先生會診,確診為口底橫紋肌肉瘤,惡性發作,已到晚期。黃先生一圈一圈地消瘦,隻幾天功夫就剩下了一把瘦丁丁的骨頭了。

疾病使黃先生向死神接近,正當黃太太心灰意冷之際,遠在印尼的婆母來電,說她在1988年,看過中央電視台播放的專題片《醫壇新秀邱天道》,說不定他能治黃先生的病。

黃太太派人查詢,方知邱天道是個從醫的軍人,是總後新興集團新興醫藥總公司邱氏膏藥研究室主任。

這天清晨,幾位港客循著北京地鐵萬壽路口南行,驅車來到了沙窩西一條1號。望著剛從泰國參加學術交流活動歸來的邱天道,黃太太顫動著雙手從挎抱裏取出厚厚的一遝美元,淚水奪眶而出:“邱大夫,我先生這次突病,全家毫無思想準備,現在先生有口不能言,有手不能寫,終日昏迷,公司諸多事務還未交待,切望邱先生能救救他。”邱天道將美元放回黃太太包裏,婉言謝絕了她的禮錢。當邱天道趕到醫院時,黃先生隻有進的氣,沒有出的氣,已經奄奄一息了。邱天道察其顏觀其色後緩緩地說:“晚了,晚了,我隻能設法使病情稍稍緩解一下。”說罷,他取出自己精心研製的“癌敵膏9號”,貼在黃先生患部。一個時辰過後,奇跡出現了:隻見黃先生慢慢地睜開了雙眼,神智也較為清醒,他望著邱天道,口中喃喃地說:“你,你一定要救活我。”言語裏,充滿了對生命的渴望。

一個療程後,黃先生的病情較為穩定,直到兩個多月後,他交待完了各種後事,才安然離世。黃太太不無遺憾地說:“要是我們能早一點找到邱先生就好了……。”

(二)

在延續黃先生生命的同時,邱天道還給台灣一位許女士精心地做著治療。

7年前,許女士在舊金山的一次車禍中造成腦外傷而癱瘓,她幾乎走遍了台灣的醫院,錢花了不少,療效甚微。後來,她又到大陸跑了多家醫院,病仍然沒治好。兩年前,許女士得知邱天道的醫術神妙,便連著發去數封信,向他求救。不知何故,邱天道始終未見到信。許女士不死心,繼續寫信,直到1992年底,信終於到了邱天道手中,他便立即給許女士回信,歡迎她來京治病。一天,一輛嶄新的“奔馳”停在了沙窩西這間小屋前,邱天道笑盈盈地將許女士及其先生迎了進去。“邱氏膏藥”為她治療了兩個月,許女士就奇跡般地站了起來,還能步行200多米,7年來一直幹瘦的肩膀處也長出了新肉。

許女士大開眼界,人間果真有神醫。她回到寶島後四處宣揚邱天道的神醫妙方,又給邱天道介紹了二位病人……

(三)

一封求醫信從蘇北鄉間的農舍裏飛來。

寫信人是個青年農民,叫薛建中,其母患宮頸癌久治不愈,臥床不起,靠注射杜冷丁止疼打發灰暗的日了。這位母親生有四個兒女,隻有建中一個兒子。建中不忍心母親被惡病折磨得哭天喚地,便四處求醫。然而,他除了得到一支支杜冷丁外,誰也沒有給他醫治老母頑疾的良方。一個偶然的機會,他得到了兩張“邱氏膏藥’,貼敷了第一張時,其母的疼痛明顯減輕,止痛效果極佳,老人變得像健康人似的健談,聲稱這是她患病以來得到的最好最神的藥。可是,敷第二張膏藥時,療效就不大理想了。薛建中在信中寫道:“我母親已經60歲了,她的人生旅途坎坷辛酸,她把我們姐弟拉扯成人實在不易。看著她在晚年深受癌症折磨,痛苦不堪,我這當兒子的比她還要痛苦。邱大夫,我希望買到你的神藥,救救我母親吧,我們全家都不會忘記你的大恩大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