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覺醒來,和以前一樣,安爍立馬放開音樂,用音樂聲填補空蕩蕩的家,她一邊聽歌一邊洗漱,刷牙刷了一半,忽然想起李理在家。她悄悄地打開客房的房間門,卻發現他已經走了。她摸了摸被窩,涼涼的,沒有一絲熱氣,想著他應該走了有一會了。
她搖了搖頭,繼續自己的事情,盡量不去想他去了哪裏。
“咚咚咚”有人敲門,難道是李理早晨去買早餐了,現在剛剛回來了嗎?
安爍趕緊漱了口,卻看到可如和熊輝正站在門口。兩個人壓根沒有理安爍,因為他們的眼睛正忙著含情脈脈看著彼此,根本抽不出空看其他任何人。
“好了,這下放心了吧,你趕緊回去吧。”
“我要看著你進去才放心。”
“你先回去嘛。”
“你先進去嘛。”
“你先……”
……
兩人還在門口膩歪著,繼續著告別。安爍實在看不下去,開著門,由著他們肉麻。回去接著洗臉。
熊輝接了一個電話,才真的和可如告別離開了。可如湊到安爍邊上,隨便洗了把臉。
安爍邊洗臉邊調侃她:
“夜不歸宿啊,姑娘。”
“就隻是聊天而已。”
“這嗓子挺好啊,聊了一夜,聲音還這麼甜絲絲的。”
“我要補覺去了,我爸要是打電話來,記得幫我接一下。”說完就跑進安爍的房間睡覺去了。
安爍果然接到了可如爸爸的電話,可如爸還是一如既往地相信安爍,也就放心了。
不一會,同事布哥打來電話
“我們部門換頭頭了,這個頭頭不好對付,她剛剛要了你的一些信息,你做好準備……”
果然,不一會就接到了一個電話。
“你好,你是安爍嗎?”
“是的,你是……”
“我是企劃部的主新管,關於你請病假的事情,還有很多手續沒有完成啊。你什麼時候來公司一趟完善一下。”
由於安爍生病後,原先的同事和主管來醫院看過她,主管就直接批了兩個月的病假,所以的確沒有辦任何手續。現在又得知自己得的是惡性腫瘤,再過段時間還有治療,她覺得也該回去多請一點病假,就答應了。
請病假必須要有醫生開的證明,下午安爍就和無業遊民可如一起去了醫院。她們找到了餘醫生的辦公室以後,考慮到待會要塞紅包,人多不好,就讓可如在門外等著。
她一個人去了餘醫生的辦公室,她裝作悄悄地卻又故意讓他能看見的方式將裝著錢的黃色信封放到了一本書的底下。
餘醫生見狀,趕緊說:
“這不行,這不行……”要把錢塞回給安爍。安爍看他隻是想假裝客氣一下而已,便配合地說:
“你們太辛苦了,你不收著我也不安心啊。”餘醫生這才把信封放進抽屜裏。滿臉堆笑地商量好治療時間。開好請假條以後,餘醫生還送安爍出了門口。
走遠了以後,可如說:
“現在的醫生這麼客氣啊,不過更像是政客的那種殷勤。”
“是啊,要不是聽說這裏的醫術和設施都是南市最好,我才不來這裏。”這時可如指著牆上的醫生列表說:
“你看,是季燃。連證件照都這麼帥……”證件照上的他五官更顯端正端正,濃眉大眼,嘴角微微上揚,眼睛睜得很大,如朝陽吧,充滿了朝氣和純粹。
單純如他真的擁有改變這家醫院的不良風氣的力量嗎?
下午,閨蜜倆一起去了安爍的公司。
畢竟很久沒見同事們了,在企劃部辦公室門口,安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才走進去。可奇怪的是今天辦公室裏麵很安靜。原先的企劃部可是全公司最熱鬧的部門。想著是新領導,新氣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