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昭開心地向父親微微一笑,風昭真的很高興能和父親在這樣親近的撒嬌,受父親的寵溺。上一世的自己除了在閆武青有要求的情況下,她才會回趟風府,每次也都是和父親大吵拂袖而去。這般親昵已經是太遙遠的記憶了,這般重生也是上天給自己一個恕罪的機會。隨著南方靡靡之月再度飄起,風昭將頭輕輕靠在父親的肩頭。
因為思緒遠飄,風昭沒注意到多道目光在自己身上,灼灼地看著。閆武青邊飲清酒邊用餘光掃著風昭。不由得好奇,如此一個還未及笄的小姑娘怎的有時會不經意地流露出成熟女子的嫵媚以及舉止。閆武青收回思緒,飲盡杯中的清酒,衝風昭朗聲道:“哈哈哈,風姑娘一曲劍舞英姿颯颯,豪氣十足,本皇子佩服之極,謹以此杯清酒敬風姑娘!”言畢一飲而盡。
“哼,要不是知道你的嘴角,說不準便要被你騙過去了。”風昭小聲嘟囔道。抬起頭來麵上卻是不露分毫憎惡之意,風昭忍下心中的厭惡舉起翠青琉璃酒樽,也是將杯中之物一飲而下。清酒剛過頸喉,一朵粉紅酒暈便浮上麵頰,眉眼微合,眼波流轉,霎時間,竟是美豔的不可方物。更是驗證了剛才閆武青心中所想,真未想到風昭才如此年紀便風情萬種,若是日後婷婷玉成,那定是傾國傾城的美貌了。
宴席上體態悠閑的閆鈺良看著微醺的風昭,將她剛剛那一媚態盡收眼底,再回想著方才廷上那一曲英氣十足的‘劍舞南環盛’,不由得癡了,這是怎樣的一個少女,男兒的瀟灑帥氣與女子的百媚千骨集於一身,就是自己雲遊四方數年也從未見過如此絕色的女子。閆鈺良定了定心神,而後溫聲衝風廣道:“沒有想到風廣風將軍之女還未及笄,竟已經有這般風華,方才二哥所言極是,來,本皇子也敬風姑娘。不過,隻是想著風姑娘還未及笄,身體仍是嬌弱,不宜豪飲,本皇子飲了,風姑娘就以茶代酒喝了這杯醒酒茶,便好。”說罷,閆鈺良左手遞上一杯冒著清香的醒酒茶,太監急忙接過,端至風昭麵前,風昭玉指前伸,拿起茶杯,飲下頓覺神清氣爽,通腸暖意。
“沒想到,這四皇子竟是這般溫柔體貼之人,前世太過癡迷於閆武青,卻是並未發覺二皇子閆鈺良有如此周到的情懷。”風昭心裏如是想到,然後舉杯應道:“承蒙四皇子舉杯於昭兒,小女子哪有不飲盡的道理,四皇子請。”說完,風昭右臂虛引金絲水袖前遮,左手舉杯送至唇邊,昂首便是將這杯清酒盡數飲下。
水袖放下,風昭唇角一滴酒水從嘴角流出,順著下巴緩緩流下,滑出一道誘人的酒痕,延伸至頸窩。她卻像尋常女子一般,羞澀地拭去,而是仿若未發生過剛才一事般直視著閆鈺良,琥珀色的眸子散發出無畏與大氣。閆鈺良凝視著那滴酒珠在燈光的映射下,於風昭的皓頸上發出誘人的光芒。直至風昭凝視許久,閆鈺良才回過神來。以閆鈺良閱女無數,見過千般姿色之人,見到此情此景,也不由得赫然失了神。閆鈺良敢對天發誓,這絕對是近二十年來失神最多的一晚。“這一切都是因為這個女人!真是一個有趣的女子”閆鈺良暗暗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