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情欲與道德的對話
第13章 破解戀兄情結
我的學生交給我一封信，是他的同學艾琳寫來的。
艾琳的信寫得很長，完全是傾訴式的，"我的生命毫無意義，為什麼上蒼要我承受如此的折磨，給了我心和靈魂，卻讓它在漫無止境的掙紮與痛苦中灰飛煙滅！給了我愛的能力，卻不給我愛的權力！沒有陽光，沒有希望，這無邊無際的地獄般陰霾窒息的日於，讓我如何走下去？！這個秘密如幽靈般日夜齧咬著我的心，我為我的罪孽付出了太大的代價，我再也不能承受哪怕一絲一毫了，我已經瘋了，不是嗎，因為我愛上了自己的哥哥！......"痛苦的由來從信上看，艾琳的處境非常糟糕，心理的防線已經孱弱不堪，隨時都有崩潰的危險，這封信實際上是她向這個世界發出的最後的求救信號！於是我馬上請我的學生與艾琳聯絡，詢問她是否願意接受心理谘詢，不久，我就接到艾琳打來的電話，自此，開始了我對艾琳長達半年的心理輔導與監護。
"我哥哥是個很優秀的人，聰明能幹而且十分關心我，無論我遇到什麼事，隻要哥哥在，就一定會處理得妥妥帖帖，讓我心裏特別踏實。比如說，上次我們換宿舍，那麼多東西，我哥一個人一會兒就搬完了，而且還幫我的同學搬，她們都說，看你哥多好！這樣的事情簡直不勝枚舉，一直以來，哥哥總是這樣照顧我。那是我一生中最適意的一段日子。
"可是我哥結婚後，對我的關注越來越少，那時我才明白什麼叫'度日如年'。因為家裏房子較小，為了我哥結婚，必須要重新布局改建，於是我在整個冬季裏睡著地鋪，對我而言，難以忍受的並不是寒冷，而是那撕心裂肺的痛！沒有人注意到我內心的犧牲與掙紮，連哥哥也沒有（一陣硬咽）......
"我知道我這樣不好，哥哥不可能隻屬於我一個人，但我就是無法遏製自己不去傷心，不去嫉妒！我和哥哥這麼多年的感情難道竟敵不過一個外人？在家裏，我要時刻提醒自己，千萬要克製，我害怕我的敵意與排斥會被覺察，那樣我將徹底失去我哥了，我真的不想傷害他！想做點什麼，可我什麼都不能做。您能了解那種無力和無助的感覺嗎？我覺得我就快要窒息了，沒有人聽到我的呼喊，我不知道我還能支撐多久！"
原來她的哥哥是她的信賴和安全感的情感支柱！可是為什麼會這樣呢2在艾琳的成長過程中能否發現一些線索呢？
艾琳不假思索地說，"對我影響最大的人是我的父親，而讓我最難以忘懷的事情就是父親的突然去世。"
在艾琳的印象裏，父親是這個世界上最理解她、最關懷她的人。"不管日子多麼苦，父親總是盡可能地滿足我的需要。所以我的童年是安樂的，記得那時父親經常會一邊做事，一邊與我絮絮談心，告訴我女孩子要懂得獨立自強。而我會告訴他班上誰喜歡誰、誰功課最好......可以說我童年的所有的快樂和憂傷都是與父親一起分享的。雖然他工作很忙很累，但我每個學期的書皮都會由爸爸的大手包好。
"但是，命運好像總要捉弄我，把我的一切都搶走。一向健康的父親因為心髒病突發在短短的兩天之內就離我而去，我記得那些日子裏，我總是傻傻的，不吃不喝也不哭，而在夜裏整夜整夜地流淚。在我清醒之後，麵對的卻是整個世界的冰冷。所謂患難之中見真情，那樣艱難的日子的確讓我們看透了人情的冷暖，生前對父親惟命是從。阿諛奉承之徒，甚至父親的親信徒弟都在拋下幾句禮貌的慰問後-一離去。於是我明白了這個世界上除了家人根本沒有人可以信任、可以依靠！
"在這樣艱難的日子裏，哥哥好像突然長大了，尤其是他工作以後，家中大小事情都被哥哥處理得很好，而我也慢慢習慣了沒有父親但卻有哥哥的日子，習慣了凡事跟他商量，習慣了由他照顧我。其實我心中暗暗希望日子就這樣過下去該多好，不要改變，我一直都害怕改變。但事情永遠都不會如我所願，哥哥也離開了我，拋棄了我，背叛了我！我再也不相信任何人了！"
在對艾琳的谘詢中，我發現她麵臨的主要困擾是為自己對哥哥的情感而感到內疚和不安，雖然也試圖采用回避、克製等方式擺脫困境，但均告失敗。針對此種情況，我首先與艾琳一起分析她的這段經曆，特別是父親突然離去這一事件對她的影響，找到對哥哥情感的合理起源。
一直以來，父親是艾琳安全感的源泉以及情感寄托、溝通和宣泄的對象。在她小小的心靈裏，父親就是一切。如果發展順利的話，這種對父親的依賴會慢慢轉化成對母親的模仿和認同。但是，父親的突然離去阻斷了這一過程，艾琳的情感取向上一直停留在對父親充滿依戀的階段，尚沒有來得及發展出對母親的強烈認同。在谘詢過程中，艾琳很少提到母親，其與母親的關係並不親密，而且沒有太多的溝通和交流。在父親去世的日子裏，母親對艾琳心理上承受的壓力和打擊關注不足，不了解艾琳多麼的傷心欲絕和孤獨無助，沒有與女兒做適當的溝通，因此也喪失了建立彼此信任感的良機。正因為如此，艾琳無時無刻不在尋找能令自己感到安全的可以依賴的情感保障。但由於外界（親戚、朋友）的反應並沒有達到艾琳的期望，所以艾琳斷定這個世界是不可信任的。在這樣的情況下，艾琳隻好退回到自己的家庭，而就在此時，同樣有著男性力量的哥哥迅速成長，成為家裏的新支柱，也順理成章地成為艾琳依戀情感的新載體。
經過幾次谘詢，艾琳終於認識到："我對哥哥的情感實際上是對父親依戀的一種補償，這種錯位的情感是我急於尋求安全感的反應，是我在那樣孤獨無助的情境下的惟一選擇，這種情感雖然是錯位的，但對我而言卻是合理的，並非我不正常。"
破除和緩解艾琳對"戀兄"的自罪觀念和情緒，極大地減輕了艾琳的心理壓力。她的轉變
接下來我繼續幫助艾琳澄清她是不是真的"愛"上了自己的哥哥。首先，艾琳的"愛"中，沒有身體和生理的需要；其次，艾琳的"愛"並沒有獨占性，她介意的隻是哥哥撇下她，而不介意與嫂子共同出遊；再次，艾琳自己從理智上也根本無法接受這種"愛"。通過將自己對哥哥的感情與一般的異性之愛加以對比，艾琳逐漸認識到自己更主要的是害怕失去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安全感，而非失去哥哥本身。
於是，下一個谘詢目標變成：安全感的來源有哪些，怎樣才能獲得安全感。經過我與艾琳長時間的討論，艾琳逐漸認識到：安全感來源於對這個世界的準確的認識。
艾琳認為世情冷漠，人與人之間隻有相互利用。爾虞我詐，並沒有人會助人於危難。這種認識主要來自父親去世前後周圍的人態度的巨大反差。經過分析，艾琳明白人際關係本來就帶有一定的工具取向，正所謂感情投資，有投資必然要求回報，而一旦失去工具價值，很多人際關係就會自然解體，而"危難時候顯身手"的必然是少數，不能因此而否定所有人際交往的價值。艾琳對此仍存疑慮，但是仍然決定嚐試著改變自我封閉的現狀，嚐試著與人交往，嚐試著去相信別人。對於一個已經自我封閉了六。七年，並且已經習慣了隻相信自己與家人的艾琳來說，這已經是不小的進步。
另外，家庭仍然可以為艾琳提供一定的安全源。經過谘詢，她確信哥哥仍然會在她需要的時候為她提供幫助；母親是尚未開發的安全源，我們專門討論了如何與母親建立親密的情感聯係；同時艾琳也認為嫂嫂對自己其實不錯，而自己卻往往故意忽略嫂嫂的關心和愛護。
艾琳在學習上一直很有自信，她相信自己畢業後一定會有一份穩定的職業，這同樣會加強她的安全感。
在半年的時間裏，我與艾琳一直保持聯絡，看到了她身＿上發生的一點一滴的變化，我由衷地為她高興！如今艾琳已經順利地進人工作崗位，對哥哥雖然還比較依賴，但與家人相處時已經不覺得別扭和想逃開了，她的世界正在逐漸向外擴展，人也變得活潑而明朗，真誠地祝願她一路走好！
第14章 性遊戲啊性遊戲
他見不得一家人親熱
當董雷第一次來到心理輔導中心時，麵色蒼白、頭發蓬亂，整個人都顯得無精打采。他訴說自己近半年多來頭腦中經常出現一些怪誕想法，雖然自己也知道這些想法非常的荒唐可笑，但總是揮之不去，在眼前浮現的總是那些肮髒齷齪的場景和想象。這些想法使他寢食難安、度日如年。
董雷滿臉懊惱地說："每當我看見有些家庭在一起親親熱熱的場景，例如，已經長大成人的女兒挽著父親的胳膊走路，十幾歲的小女孩偎在爸爸的身邊撒嬌，兒子親熱地摟著母親的肩膀走路等情況時，就會不自覺地想象這些父親和女兒或母親和兒子之間發生亂倫的許多場景。我也清楚地知道這些想象和觀念是荒唐的，但總是不由自主地去想。"
"每當出現這種情況以後，我總會後悔得要命，恨自己不爭氣。甚至有時候會采用一些自殘的方式來懲罰自己，例如用小刀割破自己的手臂，用煙頭燒傷自己的胳膊等。"邊說邊擼起自己的袖子，讓我看他傷痕累累的手臂。
看著他滿是傷痕的手臂，我的心裏不由一緊，"你這樣懲罰自己能解決問題嗎？"
"可是，我實在是沒有別的辦法。"
猶豫了良久，他接著說："老師，雖然我知道這種想法非常荒唐，但是每當想象完以後，總會感到一種莫名其妙的快感和放鬆的感覺，並且有的時候會～邊想象一邊手淫。特別是最近我找了女朋友之後，這種情況非但沒有減輕，相反卻愈演愈烈，使我整個人都快坍塌了。"
"為什麼呢？"我問他。
"每當我和我的女朋友到她家，她總是非常親熱地摟著她父親的胳膊走路，有時，她的父親也會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顯得非常的親熱。這些都是我所不能忍受的。我甚至堅信他們父女之間會發生亂倫的行為。所以有時回到自己的宿舍就會想象他們父女之間發生性關係的場景。自己的心裏非常的嫉妒和憤恨，但同時卻會發生手淫的情況。發泄完後也會覺得自己這樣毫無根據的猜測是非常荒唐和可笑的。"
"這種情況會經常發生嗎？"
"是的，隻要和我女朋友到她家去，回來以後肯定會有這種事情發生。"
"你和女朋友談起過你的感受和實際情況嗎？"
"談起過，但是她卻非常不以為然，認為我是在吃她父親的醋。""你認為呢？"
"從理智上講，我也能接受她的解釋。但是我卻覺得自己不能克服這種情緒和想象，也很難忍受這種沒有盡頭的折磨。隻要看到他們父女在一起，我就會想到那些肮髒的場景。我甚至對自己未來的婚姻都失去了信心，因為和女朋友在一起有親密的動作時也會想到她父親會對她幹什麼事情，那種激情就會馬上消失。親熱的舉動也會變成近似報複的粗魯的行動。"
"如果和其他女孩子交往，會不會也發生同樣的情況呢2"
"我想會的。"
第一次輔導結束了。根據董雷的情況，我初步判斷他屬於不算嚴重的強迫性想象。對他的輔導重點應該放在尋找讓他產生家庭成員之間為什麼都會發生亂倫行為的觀念上。這是形成他強迫想象的最初的誘因，也是解決問題的關鍵所在。兒時有過性遊戲
經過兩次谘詢後，董雷的情緒已大有好轉。但症結還沒有找到。這天他又如約前來。進門後，他低下頭漲紅著臉一直捏著自己的手。
董雷說："我感覺經過兩次心理輔導，那些荒唐思想有所減少，強迫症狀有所減輕，但有件事上次我就想告訴您又怕難為情。"
"什麼事情呢？"我注視著他。
"大約在我七八歲時，曾有幾次因為好奇用手觸摸過妹妹的外陰部。"
又沉默一會，他繼續說："並且有好幾次，我還趴在妹妹的身上模仿爸爸媽媽做愛的樣子。後來慢慢長大以後，每想起此事，便總有一種負罪感，覺得自己破壞了妹妹的貞潔，對不起妹妹，是個有罪的人。自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亂倫的人。"
看到我沒有責備的意思，他又繼續說："後來，又因為我自己的壓力過大，曾經和自己的好朋友談起過這個事情，沒想到他告訴我小時候也曾經和鄰居的小朋友發生過類似的事情，勸我不要放在心上。並且他還告訴我有許多家庭的兄妹、父女、母子之間都會發生亂倫的行為。為了證實他的說法，他還給我看了一本書，書上的確寫了許多家庭亂倫的故事。"
頓了一會，他說："自己的那次危機總算過去了。但自此之後我就認為家庭成員之間發生亂倫的事情是一件常見的事情。"
到了這裏，我終於明白了他產生亂倫的強迫想象的原因。
他終於放下了負擔
這時我向他介紹了性心理的發展規律。處於一定年齡階段的兒童會對性的差異產生一種好奇感，進而便可能發生對異性的探知欲，如：相互觀看、撫摸對方的性器官等，甚至會出現類似成人性交的性遊戲，這都是性心理發展過程中很可能會出現的常見現象。但這些並非是什麼亂倫或犯罪，也不會造成生理的傷害。對於幼年的性經曆或性遊戲，大部分人都會淡忘，但是有些人卻為此背上沉重的心理包袱。如果經常懷著負罪感回憶此類經曆，那勢必會引起心理障礙，影響心理健康，並誘發許多荒唐的念頭。
董雷聽到這兒，臉上的表情逐漸晴朗，似乎有一種大夢初醒的感覺。他說，剛才鼓足勇氣談出幼年的那段經曆並聽了我的解釋之後，馬上就有一種如釋重負之感，覺得心理上輕鬆了許多，他覺得至此才算是找到了問題的真正根源。
"另外，你的好朋友告訴你有很多家庭都會發生類似的事情，雖然在當時使你的心理壓力減小，但正是當時的這種錯誤觀念深深地影響了你。以至後來會深信所有的家庭都會出現這種情況。但是有了女朋友之後，當擔心家庭亂倫的事情真正發生在自己女友的身上時，以前的錯誤觀念對自己的負麵影響才真正出現了。"我進一步補充。
一周之後，董雷前來告訴我，他已經不再有那些怪誕的想法了，情緒穩定，睡眠已漸漸正常，學習也安心了，與女朋友及其父親的交往也正常了。
我又和他探討了一些關於心理健康和心理調適方麵的技巧與常識，並表示他再遇到類似的事情一定要尋求心理輔導老師的幫助，我也會盡力幫助他。臨走時，董雷滿臉蕩漾著輕鬆的微笑。
其實，心理問題最大的特征就在於此，我們今天覺察到的問題並非是因為今天發生的事情引起。也許在很久以前，某件事情或經曆就為以後的困擾埋下了種子。也正是心理問題的這種隱蔽性，使許多深受心理問題困擾的人找不到問題的真正原因。隻有找到症結所在，才能找到克服和矯正的辦法。
第15章 麵對早期的心靈創傷
她心事重重地來到心理谘詢室，說起了最近一周來常常浮現在腦海中的夢："我似乎看見一個血淋淋的胎兒，並企圖用雙手掐死他！但每次我都失敗了......"
常言道：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按精神分析學家弗洛伊德的理淪，任何夢都有其隱喻的意義，都能追溯到童年早期的創傷經曆。
為什麼夢見的是一個胎兒，為什麼要掐死他？這是要解開的一個謎。
我和她之間的信任關係建立以後，她終於開始向我傾訴起內心的秘密。
"我的姐姐曾有過未婚先孕的經曆，數次打胎，結果，懷孕的事鬧得滿城風雨，都是那個未出生的劣種惹的禍！"
"姐姐的痛苦你這麼在意？"
"我恨懷孕！恨爸爸，恨哥哥，恨一切男人！"關於姐姐的話題忽然間變成了男人！顯然，她對男人有著切齒的痛恨，或者說，與男人的交往有過刻骨銘心的創傷體驗。我懷疑她不是說姐姐，而是在說自己，她是否擔心自己的某些難言之隱而做夢？
深人交談的結果證實了我的假設，她沒有姐姐，她說的是自己。
她向我訴說了一段令人辛酸的家族亂倫史。
"聽母親說，我曾有一個"花"爺爺，爺爺很有錢，也很帥，娶了三房老婆，那會兒還是'大紅燈籠高高掛'的舊社會。爸爸自小生活在這個妻妾成群的家族裏，也養花了心，成家後雖不能娶二、三房，卻也暗中姘了二奶、三奶，有時，甚至把姘婦堂而皇之地接到家中，妻妾同床。母親害怕被拋棄，忍聲吞氣，父親則更加肆無忌憚，驕奢淫逸。有時，竟然爬到我的床上！我感到害怕，感到羞恥，不敢告訴母親，我不能給母親雪上加霜......"
"你的哥哥咋樣？"
"我有兩個哥哥，也學著父親欺負我，夜晚輪流爬上我的床，有時還讓一起玩耍的夥伴來欺負我，他們在一邊觀看。他們都不是人，是禽獸......"
"你記得第一次被害的情形嗎？"
"不記得了，當時太小了，剛剛上幼兒園吧。"
"他們現在還在欺負你？"
"是的，春節放假回家，大哥還要霸占我，威脅我不能在學校談朋友，寒暑假必須回家，否則，我的生活費就要被斷掉......"
"你為什麼要靠哥哥資助生活費？"
"父親吃喝嫖賭，早就把家裏的錢輸得精光，我也不敢找他，受哥哥的欺負總比受父親的強。"
"哥哥結婚了嗎？"
"大哥結婚了，但與嫂於的關係不好，嫂子總是哭著讓我去給大哥消氣。j'
"管用嗎？"
'與嫂於比起來要好一些。"
"小哥成家了嗎？他也資助你？"
"沒有成家，他說世上的女人都沒有我好，他用一半的工資資助我讀書。"
"你是不是還有點喜歡小哥哥？"
"我恨他們，但又離不開他們，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喜歡......"
"你從未想過去司法部門告發那些醜惡罪行？"
她軟弱地搖搖頭，讓人強烈地感受到"家醜不可外揚"的傳統民俗文化。
我既感到義憤填膺，又覺得十分不安！原來，她的噩夢起源於不堪回首的亂倫家史！胎兒象征著家族亂倫的醜惡結局，掐死它是想埋葬這種不堪回首的齷齪經曆！
使我更為詫異的是，這位缺少父愛的少女在長期亂倫的折磨中，竟然把"戀父情節"錯誤地投射到哥哥的身上！這絕不是因為她在經濟上依賴他們，而是早期心靈的創傷太深了，致使她的心理防線全麵崩潰！
我沒有把心理分析的內容告訴她，隻是希望她下次再來談談自己在大學校園的生活體驗。找一個情感替代品
我懷疑她描述的家庭亂倫事件，因為這種典型的案例不符合中國人的文化背景。中國的父母是有理性的，他們愛自己的子女，他們把自己的希望與理想全部寄托在子女們身上，關心還來不及，哪能做那種千刀萬剮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