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訊不由得生氣:“你們能做點什麼事情,也不看看什麼時辰了,大小姐不起來,你們就進去喊啊!”說著話,帶著一群丫鬟婆子已經到了白含情的樓下,指著一個丫鬟和一個婆子說道:“你們兩個跟我上樓,進去把大小姐喊醒。”
丫鬟唯唯諾諾:“萬一大小姐生氣呢?她現在可是皇後——”
白訊氣的想要打人:“她再不起來,過了吉時,就當不上皇後了!把她喊起來,出了什麼事情,就說是我讓你們進去的。”說著話,到了門外,大聲喊道:“大小姐,吉時快到了,您快點起床更衣吧!”然後一努嘴,示意兩個人進去。
丫鬟和婆子這才戰戰兢兢推開門,到了床邊,恭恭敬敬說道:“大小姐,奴婢們冒犯您了,請不要——啊!綠枝,怎麼是你,大小姐呢!”
兩個人掀開了床上躺著的人的蓋頭,才看到是綠枝,不由得發出了驚叫。綠枝看著兩個人,目光還有點迷離,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與此同時,白訊已經聽到兩個人的喊聲,知道事情有變,連忙進了房間,看到綠枝的樣子,立刻吩咐:“快點去拿一碗涼水來,綠枝中了蒙汗藥了!”
吹吹打打的樂隊已經到了相府的大門口,東門冽騎在高頭大馬之上,心中是無法言表的喜悅,勝過自己第一次大婚。那一次的皇後雖然也是傾國傾城賢良淑德,並無一處的不好,也是太後欽定的,兩個人相敬如賓夫唱婦隨,可是,東門冽總是覺得缺少了點什麼。直到遇到了白含情,他才明白,他需要的,是一個把他當做自己的男人的女人,而不是一個當他是個皇上的皇後。
轉眼間,就到了相府的大門口,可是,與前來的歡天喜地的隊伍相比,相府卻是意外的平靜,裏麵本應該也是鼓樂喧天的,可是此刻卻是安安靜靜,相府的門大開著,裏麵一點聲音都沒有。
到了府門口,東門冽不由得一愣,下了馬,大踏步走進了相府大門,卻看到院子中密密麻麻跪著幾十人,領頭的,正式宰相白壟。東門冽莫名其妙,上前道:“宰相何必行此大禮,以後愛卿是朕的嶽丈大人,此等禮節,就免了吧。”
跪在地上的白壟頭也不敢抬:“萬歲,罪臣罪該萬死,請萬歲治罪。”
東門冽臉上的笑容還沒有消失,已經覺得事情不對勁了,他向其他人看看,雖然都低著頭,看不到臉,但是也能感受到每個人都是滿身的惶恐與戰栗,東門冽咳了一聲,一擺手,示意跟隨自己的鼓樂都停下,向白壟問道:“宰相,究竟是何事啊?”
白壟老淚縱橫:“罪臣該死,教女無方,罪臣之女白含情抗旨不遵,違抗聖命,昨夜逃婚,下落不明。”
“什麼!”東門冽如遭雷殛,聞聽此言,臉色突變,一時間仿佛聽錯了一般:“白含情,逃婚了?”
白壟跪在地上沒有抬頭,沒有看到東門冽忽地變了臉色,原本俊朗的麵容橫眉立目,麵目猙獰,縱然如此,白壟還是惶恐地回話:“是,萬歲,昨夜府上侍女綠枝奉命照料小女,小女以看禮服樣式為由,哄騙綠枝穿上她的嫁衣,又讓綠枝喝下蒙汗藥,將蓋頭蒙在綠枝頭上偽裝為她,之後,潛逃而去,至今不知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