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龐翕重重的點頭。
該死的,這到底是什麼鳥地方?梅倩涓看著四周忍不住爆粗口。都四五天了,如果不是有人來送飯,她會懷疑閻王爺真的不要她所以將自己綁來這個地方。明明在市集上和張蘊翠好好的,突然來一暗衛硬要拉人回去,哪知道走到半路突然變臉,惡臉相像,唬得梅倩涓使出防狼招術中最陰狠的一招,踢人胯下,本來是可以逃脫的,誰知道有人偷襲,醒來後就在這個地方了。
陰暗的地洞,她待著都要發黴了。
“有人嗎?有沒有人啊?”
沒人回答,梅倩涓泄氣地坐到地上。一隻小蟲子彈地跳起,落到很遠的地方,梅倩涓不由又是一聲歎,捂臉道:“唉,就連一隻蟲子都不願意理我。”
“哢。”頭頂上的門被拉開,一包東西被扔下來,落在梅倩涓腳邊。
“吃東西了,不要亂動。”從頭頂傳來頤指氣使的聲音,梅倩涓剛要說話,門砰的又關上。
“真是,我還沒說話呢。”梅倩涓撿起腳邊的油紙包,拆開,嘟嚷一聲道:“又是素菜包子。”歎一聲氣,她席地而坐,自我安慰道:“吃兩個素菜包子就當減肥嘍。”
吃完東西,梅倩涓就對天說話:“你說,龐翕什麼時候回來救我回去呢?唉!”重重一歎,她伏在冰冷的地表上閉上眼睛。
傲梅閣,事情終於有了新進展,有暗衛走來報告道:“主子,有人看到梅姑娘消失那天曾和一個丐女有過接觸。”
“人呢?”龐翕問。
“回王爺的話,人已經帶來了。”暗衛在外應聲,隨即一個丐女被帶進來。看清此女麵目,龐翕皺起了眉頭,驚異道:“怎麼是張蘊翠,倩倩怎麼和張蘊翠接觸上了?”
暗衛回答道:“回主子,那日梅姑娘在街上走著偶爾碰到的,梅姑娘剛開始也沒想到是她。”
“她們去了哪裏?”
暗衛道:“去了客棧。問過那裏的小二,說是隻要了間房間,準備了熱水、兩個姑娘還有一桌飯菜。然後梅姑娘出去後就再也沒有回客棧,丐女後來是被人轟出來的。”
龐翕仔細看著張蘊翠,努力溫和著跟她說話:“蘊翠,我是龐翕,那天你和梅倩涓見麵說了什麼?”
張蘊翠隻顧傻笑,她還是和之前一樣,渾身髒兮兮的,口中隻知道叫嚷:“武備欣……我要找武備欣……”
暗衛在一旁解釋:“稟主子,武備欣就是霍圖清流。”
“我知道。上次霍圖清流就是用的這個名字和倩倩見麵。”龐翕俯下身問張蘊翠:“張蘊翠,你告訴我,武備欣藏身在哪?”
“武備欣……”張蘊翠傻笑的麵色有些改變,似乎對武備欣非常敏感,她側側頭,突然便跳到一副畫前,指著戳著一處地方,口中叫道:“武備欣……”情緒很是激動。
龐翕一振:“去看看。”
隻見畫上風月兩字被戳出兩個窟窿。
“這是什麼意思?”龐翕皺眉。
暗衛沉思道:“主子,你可能不知道,王妃私通霍圖清流的時候,經常偷偷跑到城外,由於有人守著,屬下不能跟過去,因此查過周邊的環境,正好有一處地方叫做風月亭。丐女所指是不是就是那裏?”
“走,去查查。”
風月亭,夜晚時分果然有人在亭子裏商量事情。
“三王子,我們的行跡……可能暴露了……”一個人遲疑著說出事實。“你說什麼?”正在賞月的霍圖清流倏地轉身,一雙利眸直刺人的雙眼。
那個人道:“按原定計劃,假的梅姑娘當著義國王的麵與衝撞過來的馬車相撞,死前對義國王爺說幾句臨終的抱怨話,用以摧毀義國王爺的意誌,我們再一舉挑了義國王府。可是屬下發現,義國王爺神采奕奕,意誌並沒有消沉。”
“對。”又有一個人道:“我這裏也有動靜,自那日假的梅倩涓傳信說事情有變,保護著梅倩涓的兩名暗衛一死一傷的出現在義國王麵前後,次日那梅倩涓就出了事情。”
“這代表不了什麼!”霍圖清流暴躁地打斷下人的討論,說道:“最大的王牌在我們手裏,義國王再怎麼有勇有謀也不會敢貿然行動!”
“可是如此一來,我們極有可能命喪義國王的刀下!三王子,您快快轉移了吧,難道您忘記了複國大業?”
“我沒忘!”霍圖清流大聲反駁。他們立馬勸道:“既然沒忘,臣下便請王子盡快離開,這個地方恐怕是已經不安全了。”
“不可能!”霍圖清流一口拒絕。見他如此規勸不得,霍圖國隨霍圖清流逃亡的愛國之士紛紛要求離開。
“不可以!”霍圖清流大怒,抽劍斬死兩名屬下,說道:“誰要敢再多說一句話,下場就是這樣!”他雙目赤紅,惡狠狠地道:“就是因為這個梅倩涓還有那個賤人佟傾心,我要殺光她們,殺光她們!”他說著說著,揮舞著帶血的劍飛奔,在山間、在月光下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