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寒生聽完,咧了咧嘴唇,“走吧。”
牽起了她的手,自然地跟以前一樣,在周圍人審視的目光裏上了車。
薑涯暈暈的,手心裏還有他掌間的餘溫,看著周遭劃過的風景,她轉過頭來,想起來,說,“魏寒生,我在德國的手機號碼你要嗎?”
看他不說話,隻以為他可能不需要,畢竟她以後來德國的機會不多了。
車停在公館樓下,這是他住的地方,環境好到讓薑涯忍不住想將工作重心挪到柏林來。
下了車,薑涯先走到了電梯門口,為他等門。
二人一道上樓,薑涯剛想說,我可能待不了多久,一會兒功夫就要回去收拾行李了。
他卻在這時說了話,“報給我。”
嗯?
見她癡癡地,他眉頭又皺了兩下,“手機號碼。”
報給了他,他手機裏存下,電梯門也開了。
他先一步出去,拿著鑰匙要開門,薑涯直覺要糟糕,他一定是要跟她談上次在老家的事,那是她最最犯傻的蠢事,他要是跟她算賬的話,那就,那就完了。
她靈機一動,站在電梯裏喊,“魏寒生。”
他撥動鑰匙的手收回,轉過了身。
他長的好看,她是知道的,以前一起念書的時候他就很有名聲,隻是穿上西裝沒有脫下的他,這樣看來,一點,一點也沒有以前那麼溫和了,不再是上學時,一定會在樓下等著她一道上課的鄰家大哥哥了。
薑涯眼看他又要挑眉,忙說,“魏寒生,我還沒有吃飯。”
薑涯最近都沒有食欲,是工作量的問題,常常忙得忘了吃飯。
西餐廳裏,她隨意撥弄著刀叉,魏寒生注意到,以為她又是在挑食,“牛排給我,蔬菜吃了。”
薑涯沒有辦法,將剩下的牛排都扒到了他盤子裏,默默往嘴裏塞菜葉子。
他看見了,將她推過來的牛排都吃完了,她盤子裏的蔬菜還沒有吃完,有心放過她,“最近很忙?”
她回,“還好,是以前的項目,開完會就沒有多少事了。”
他點點頭,漆黑的眼睛一道光,“在柏林待多久?”
這個,這個——
“十點的機票,等會就要回去收拾行李。”
明明沒有多大的事,怎麼感覺就好像做了什麼了不得的事一樣,從餐廳回來到她住的樓下,他都一直冷著臉,氣壓很低,搞得薑涯一句話也不敢說。
也好,至少他就不提在老家的事了,也許,那點小事,他也可能早已經給忘了。
到了樓下,她解了安全帶,從車上下來,跟他道了謝,便拿著公文包往樓道裏走。
走到盡頭,聽到他喊,“薑涯。”
他竟然從車上走了下來,站在那裏,不是應該調轉車頭回去嗎,他這麼忙。
薑涯不好讓他多等,加快步速走到他麵前,問,“我是不是落了什麼東西在車裏。”
他聽後,望著她眼睛的眸子漆黑了兩分,像星河流動,薑涯不敢抬頭多看。
低頭一瞬間,頭頂一隻有溫度的大手按了下來,深深歎了一口氣,“回國多替我去看看我爸媽。”
他開車遠去了,薑涯整個人懵懵地,怎麼回事,他竟然歎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