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薑小姐再見。”
“再見。”
桌上擺的菜,薑涯也沒有吃。
菜還是熱的,看了包裝,知道是她經常跟他一起去吃的那家店,菜也是她平時喜歡點的。將菜一碟碟從袋子裏拿了出來,剛打開了一個蓋子,菜香本來很撲鼻,她卻沒忍住,又犯了惡心。
跑到廁所吐去了。
晚飯便再沒經曆去吃了,收拾好這些,又回了樓上,躺在床上,準備著睡覺。
睡前想起了薑媽媽說的話,於是重新爬了起來,來回找了兩下,找到了遙控器,關了空調。
這一覺睡的時間很長,睡到了自然醒。
都說一個人不能在大下午的時候睡覺,因為醒來,會發現天都黑了,房間裏隻剩下自己,有種全世界都拋棄了自己的感覺。
現在也差不多,薑涯睜開了眼睛,被子裏是暖和的,抬頭看看,整個房間,隻有床頭的燈是溫馨的,昏黃的燈光陪著她,她窩在床裏,足足發呆了五分鍾。
醒了一會兒神,想起看時間,摸到手機,打開一看,已經十一點了。
都十一點了,他還沒有回來。
正這樣想著,樓下傳來聲音,漸漸的,有腳步聲在上樓。
他回來了。
薑涯閉上了眼,假裝在睡覺。
聽見了他輕輕推開了房門的聲音,隻是推開,他站在房門口,房間裏亮著一盞小小的燈,他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床上的她,沒有進房來。
薑涯睜開了眼睛。
他站在門口,看了半晌,然後又輕輕關上了門。
來去輕輕,皆無聲。
再聽見聲音,是半個小時之後的事。他洗了個澡,換了身幹淨的衣服,這一回,還是輕輕推開了房門,卻走了進來。
走到了她的床邊,稍一彎腰,他龐大的身軀,便徹底擋住了床頭幽小的燈光。
薑涯隻聞見他身上好聞的味道,同她的一樣,感受到他的呼吸,輕輕吹在她的臉上,他一低頭,吻住了她的額頭。
比風還要溫柔,她的額頭癢癢的。
他退了開來,聲音輕小,又推開房門,出去了。
他關上門沒兩分鍾,薑涯從床上一股勁坐起,眼睛睜得老大。
生氣。
憋屈。
啊,魏寒生這個腦子瓦塔了的人。(腦子進水)
心裏憋著一股提不上來的氣,她下了床,摸到了拖鞋,氣勢衝衝拉開了房門。
外頭的燈都被他關掉了,樓梯的燈也是暗的。
唯獨書房還亮著光。
趁著餘光,薑涯走到了書房門口。
一把推開了房間的門。
書房裏也有一張床,彼時他正在鋪床,看著像是要上床睡覺的樣子,卻在這個時候,見著她推開了房門,大步大步走了過來,嘴角帶著怒意,眼睛也是亮瞿瞿的,像是一隻炸了毛的貓。
她二話沒說,扯過了他手裏的被子,一鼓作氣,脫了鞋直接上了床,揭過被子蓋在了背上,她轉了個身,拿背對著他。
“我睡在這裏,你去臥室。”她說。